看着张助理离开办公室,钟疏转过身来朝谢岁臣望过去,谢岁臣已经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椅子上,低头处理刚才张助理拿过来的文件了。
钟疏看到他此刻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模样专注,一丝不苟,可以听到他手中的签字笔落在纸上发出了沙沙的响声。
她缓缓的朝他的办公桌走去,站在他办公桌面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人们常说努力工作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人,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谢岁臣这人原本长得就不赖,现在认真工作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肥皂剧里的那种帅气而又多金的男主角。
然而……他却没有霸道总裁这样杀伤力十足的光环了。
钟疏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找到照相机,然后对准谢岁臣三连拍。
拍完之后,她仔细的欣赏着她自己所拍摄的照片,简直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照片里的谢岁臣金贵帅气认真,可以算得上是无数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爷难道就这么帅吗?”谢岁臣言语之中颇有些慵懒的问道。
“额……”钟疏其实想要回答他,他确确实实是挺帅的,但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他不会只是想要单纯的听她夸赞他一句帅吧?
“为什么不回答?不好意思吗,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圆圆。”谢岁臣说道。
钟疏一头的黑线,他这话是几个意思,难道说她在他心里就是个极为脸皮厚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钟疏反问道。
“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偷拍我?”谢岁臣说。
“什么叫偷拍你,我这是光明正大的拍,使用偷拍这个词语的时候要想一想偷是什么样的意思!”钟疏说道。
“不管是不是偷拍,你拿出手机拍摄时是不是觉得爷可帅?”谢岁臣说道。
“是啊,没错,你可帅了,你是世界上的最帅的男人,你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死的吗?”钟疏问。
“当然是老死。”
“不,普通人自然是年老而死,但是对于你是个帅哥就不一样了,你是帅死的你知道吗!”钟疏说道。
谢岁臣听到一个帅字,心中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因为他喜欢钟疏赞美他帅,但是帅后面再加一个死,这个就不怎么好听了,听着总会有些骂人的感觉。
“圆圆,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帅就帅吧,你还要说帅死……”谢岁臣噼里啪啦的埋怨着。
他大约是说的有些口渴了,伸出手刚要触碰到他旁边的咖啡杯,钟疏一把将咖啡杯端了过来,然后低头轻轻的抿了一口。
她无比享受的说道:“这咖啡不错啊,没想到我这第一天过来还能够喝到独城集团的咖啡,看来我运气还是挺不错的,这咖啡跟我在雪帝公司喝的咖啡完全不太一样……”
谢岁臣无奈的叹息一口气,又在忙碌他手中的文件了。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但是他宁愿在钟疏的面前是善良的,因为钟疏要是把他欺负狠了,还得过来哄她,反正他心里是乐呵的。
“谢岁臣,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跟吴良宇是什么关系?你打他,然后他还能把你招进公司里供着你?”钟疏钻进了牛角尖儿里。
“你怎么还在想这个问题?我不是说了吗,他就是个傲慢的孩子,然后被我揍了一顿,他就老实了。强者对把他打惨的那人总是格外的尊重,这也是那些强者跟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谢岁臣说道。
钟疏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来到他办公桌的另外一侧,那边上放着一个类似于地球仪的东西,但是中间又没有球体,只有一个圆框,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她用手动了动,那圆框就转了起来。
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不会打扰到谢岁臣工作。
“你这么说来,我倒是对吴良宇有些好奇了,我18岁的时候,听到过他的名字,那个时候我还在大学里面,刚才你说他现在25岁,倒数几年的话,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当时他就是独城集团的总裁了吗?”钟疏询问。
“嗯,吴良宇15岁的时候就是独城集团的总裁,这家伙,据说那几年在独城集团过得特别惨,他老爹不在了,独城集团由他这个小崽子继承,集团里有很多老家伙,对他的那个位置都虎视眈眈的,他才15岁难以服众,你可以想一想当时他遇到过多少困难的事情。”谢岁臣说道。
他的言语之中对吴良宇有一点点的怜悯。
“你当时认识他吗?”钟疏问。
谢岁臣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他,我当时在国外,回国的时候,他已经19岁了,一只小野狗一样的家伙,公司里的那些老家伙,被他整的都差不多了,我可记得,当时好像公司里还有一个姓梁的老家伙他惹不起,换句话说,那老家伙本事大,他斗不过他。”
钟疏一边点头一边问道:“后来呢,后来他把这个姓梁的老家伙给斗倒了吗?”
“你说呢?”谢岁臣抬起头,挑了挑他的眉毛,钟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显然他是把姓梁的那个家伙给斗倒了,不然的话,独城集团现在的主人应该不是吴良宇,而是那个姓梁的老家伙了。
“这个吴良宇可真是厉害啊,小小的年纪,能够在公司所有人对他虎视眈眈的情况之下,翻手为云覆手为云,我觉得他好伟大!”钟疏两个眼睛里冒着小星星,显示出了他对吴良宇的一种崇拜。
谢岁臣缓缓的说道:“你知道当时是谁帮他解决了这个姓梁的老家伙吗?”
“嗯?”这话将钟疏心中的崇拜给打散了,难道不是他自己解决了那个姓梁的老家伙吗?刚才的对话不是已经都想明白了吗?
“那个姓梁的老家伙是我替他解决的,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谢岁臣说道。
钟疏听他说这话,感觉里面好像还有些故事,立刻又问到:“所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竟然帮他解决了姓梁的那个老家伙,那你们就是朋友了,为什么你又把他揍了一顿?”
“这家伙我都不能想起他,你知道强者永远都是骄傲的,他们骨子里都有一种自命不凡,即使跌落到尘埃,被人碎尸万段,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片碎骨都是骄傲的,那个小子也不例外。”谢岁臣说道。
“嗯哼?”
“我们公司当时正在和独城公司合作,独城公司内部不稳定不团结,对我们的合作也造成了影响,我很讨厌这个局面,姓梁的那个老家伙,让他们公司里的人都不赞成跟我公司合作,吴良宇知道跟我公司合作有好处,拼命的要跟我公司合作,这样我与吴良宇自然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谢岁臣说。
“那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什么,一开始我也觉得这是挺好的,但是我们把姓梁的那老家伙给斗倒了之后,吴良宇那只小野狗转过头来想要咬我一口,开始在与我公司的合作上动手脚。”谢岁臣悠悠地说道。
“所以……”钟疏说。
“所以我把他绑了,然后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打了他几鞭子,又好心好意的跟他说,我谢岁臣如果想要对付他独城公司轻而易举,我可以让他独城公司在这个地球上消失,这小盆友毕竟才19岁,果然被我这个怪叔叔给吓到了。”谢岁臣说到后来露出了一丝颇为满意的微笑。
“那你又为何说他如果被碎尸万段了,每一寸血肉每一片骨头都是骄傲的,这话又是从何说起,难道吴良宇真的很嚣张跋扈吗?”钟疏问道。
“你没见过他,你要是见过他了,你就会知道我说他是骄傲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当时要不是因为他年纪小,我在他面前话又说的狠了一点,亮出了我的底牌,他又怎么会被我唬住。”谢岁臣说道。
谢岁臣这话倒让钟疏细细的品尝起来,这话还是有味道的,品尝起来的话,还是有所得。
她又问到:“谢岁臣,你说你在吴良宇的面前亮出了你的底牌,你什么底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底牌,难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呵呵呵呵,我当时可是我公司里的老总,我最大的底牌就是我的公司,我跟你说我当时我的公司做的可大了,我家好几个国家都做过生意,都跟人家合作过,他们独城公司算得了什么,在当时我眼里还连一只蝼蚁都算不上,吴良宇那小子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谢岁臣说道。
“你就可劲儿吹吧,谁知道你当时的公司有多大,谁是井底之蛙还不一定,也许你当时打吴良宇的时候模样猥琐了一些,吴良宇实在是忍受不了你那种猥琐的模样了,这才没有跟你继续的斗下去,你要知道骄傲的人有时候也讨厌猥琐的人。”钟疏由衷的说道。
谢岁臣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捂着小胸口说道:“话说我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极其猥琐的人是吧,其实我跟你说,吴良宇才是那个猥琐的小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认识认识他?”
“有本事你别老在人家背后嚼舌根,你当着吴良宇的面说他既骄傲又猥琐,你信不信他抽你,抽死你这个老大叔?”钟疏怼道。
谢岁臣真的能一口老血喷出去,他好歹也跟她住了很长时间,她就算心中对他再不满,当他说吴良宇既骄傲又猥琐的时候,她也应该假模假样的,温顺而又乖巧的点头回答说道:“那是那是,吴良宇可骄傲了,可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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