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夏寒有些心不在焉,晚上陪着欧阳兰青一行人吃了饭,在澜江边散了一会儿步,送他们回酒店后,她打车回家。
在车上,她一遍一遍打着苏越泽的手机,可电话那头一直都是关机关机关机!
她的心猛然抽痛起来。
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傅予齐失踪后她拼命打他电话的日子,希望里夹杂着失望,周而复始,不断循环,明知道电话那头不会有人接听,但又不敢绝望,甚至于,她害怕他的手机停机,每个月按时给他充话费,养了这个无人接听的号码五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再也不要过了。
回到公寓,她洗澡洗衣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睡觉前,她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信息没有电话,苏越泽依然杳无音讯。
她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几乎窒息。
苏越泽,你是死了吗?
如果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
她恨恨的想。
躺在床上,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过去的这段日子里,苏越泽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的渗入到她的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里,手机里全是他发来的各种各样逗趣搞笑深情表白的信息,通话记录里他总是占第一位,还有这个家里,鞋架上放着他的拖鞋,衣柜里他的衣服霸道的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浴室里的洗漱用具也是双份的,书架上堆着他看过的书,甚至于,连画架上都还放着那幅没完成的关于他的人物抽象画。
这一切突然让她无端的惶恐起来。
如果有一天他也像傅予齐一样突然消失了,电话再也打不通,人再也找不到,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该怎么办?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迅速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如果这一天真的来临了,那她还有勇气再花一个五年去消沉,去寻找,去开解自己吗?
她想自己是没有的。
上帝要想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她已经疯狂过一次了,她没死,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劫难,那上天是势在必得的要毁灭她了。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闪过以前看过的一段话。
都说一个女人一辈子会经历三次成长,第一次是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暗恋的愁肠百转能使一个人迅速成长,第二次是初入社会的时候,人情世故磨圆一个人的棱角,第三次是结婚生子,人情冷暖在这个阶段是最清晰的。
夏寒想,自己现在到底是处在哪一个阶段?
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无论处在哪一个阶段,她现在都很难受。
这时手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她一惊,迅速爬起来拿过手机,滑开屏幕,上面是一条信息,来自白安安。
夏寒心一沉,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打开信息,白安安的话跟她的人一样寡淡简单:“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无法取证,唯一的办法只能诱哄他说出以前的事,录音。”
对于白安安的卧底态度,夏寒还是相当满意的,她并不像一般人那样,钱到手了就消极怠工,相反的,在取证这件事上她态度很积极,甚至时不时为她出谋策划,力求把这件事早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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