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泽面不改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回名片,微微侧脸看向旁边漂亮的女秘书,女秘书立刻递上一支钢笔,他拿起钢笔,利落的在名片上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重新递到她面前,语气里有了一丝嘲讽:“私人手机号,拿好。”
她脸立刻涨得通红,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隐约听见跟在他身后的几个苏氏高层偷偷的调笑:“春心荡漾。”“又一个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
一家人在金鼎华庭安顿下来,她原本以为噩梦到此为止,但没想到,几天后母亲突然晕倒,送往医院后,检查出来是血癌中晚期。
癌细胞有扩散的趋势,必须立刻住院化疗,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全家人再度陷入愁云惨雾里。
父亲因为身体抱恙做不了重活,家里一直都依靠母亲打零工度日,他对母亲有着难以言喻的愧疚,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他一夜白了头发。
母亲住院后,父亲像发了疯一样,取出了所有的钱,给母亲用最好的药,不顾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坚持在医院照顾他,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时常在医院里相拥抱头痛哭。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很快,家里的财政出现赤贫,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再度落到她肩上。
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家里的柴米油盐,两个妹妹的学杂费,她不得不重新回到酒吧,重新浓妆艳抹,把自己装扮得让她自己都作呕……
有时候从某个财经频道看到有关于苏越泽的报道时,她总会心灰意冷的想,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她一辈子都企及不到的高高在上……
白安安低着头,眼眶酸胀得厉害,夏寒和秦子渊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苏越泽始终没做声,不多时,他们起身告辞。
趁着他们转身离开的空档,她飞快的抬起头看了苏越泽一眼,男人背影高大,右手始终搭在女人身上,一个长身玉立一个娇小婀娜,两人简直是天作之合……
等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却发现秦子渊正用一种绝对算得上是凶狠的眼神看着她。
“你喜欢苏越泽?”秦子渊阴鸷的说。
她直勾勾的看着他,没摇头也没点头,动过手术处在恢复期的嗓子又痒又麻,她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许久,她冷笑一声,别开脸。
“呵!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苏越泽也是你能肖想的?知道他是谁吗?苏家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最差也要配个小家碧玉,你白安安算什么?不过是被我秦子渊睡过的女人,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秦子渊说起狠话来丝毫不比苏越泽逊色,他总是能精准犀利的抓住人的弱点进行攻讦,就比如此时,他准确无误的踩到了她的痛脚。
没错,她是被他睡过的女人,这是她一生的耻辱和隐痛。
双手抓着身下的被单,苍白瘦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白安安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抓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就朝秦子渊掷过去,“哗啦”一声,水杯偏了准头摔个粉碎,里面溅出来的热水却把秦子渊烫得杀猪般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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