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后,夏寒从小区保安那里拿到一封信,拆开一看,是一张请柬,寄件人是秦子渊。
请柬上说他想举办一个patty,庆祝白安安手术成功顺利出院,时间定在两天后,地点在秦家,希望她和苏越泽都能出席。
看完请柬,夏寒有些振奋。
她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他呢,没想到他居然自动送上门来,她当机立断,去!
晚上,夏寒给夏俊发了一份电子邮件,邮件里详细的说了一遍这段时间从秦子渊身上调取证据的事,附上那段录音,并把自己要咨询的几个有关于法律证据的问题一一列出来,邮件发出去后,不到十分钟,夏俊的电话来了。
一个多月没见,夏俊的声音比之前轻快一些,一接通电话他就开门见山的问:“证据是白安安帮你拿到的?”
“是,录音你听了吗?这样的录音能不能成为呈堂证供?”夏寒有些着急的问,这件事一直悬在她心里,在苏越泽面前她一直不敢表现出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这样……”夏俊顿了顿,直言不讳:“夏寒,我很不喜欢现在的你。”
夏寒愣了一下,声音低下来:“别说你,我也很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把这件事忘了不好吗?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没必要,即使把秦子渊送进监狱,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傅予齐也不会活过来,你还白白落得这么一个恶名……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夏俊的语气满是抱怨。
夏寒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笑了笑:“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快帮我看看,如果要对他提起诉讼,我还需要走哪些法律程序,需要准备些什么,我必须一次性成功,打他个措手不及,一旦失败,让他有了警觉,我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夏俊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在组织语言:“你现在手头上的证据还很少,而且这件事五年前被秦家压了下来,在司法程序上它只是一起失踪案件……夏寒,算了吧,不要再追查下去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究竟有什么执着的必要,你现在跟苏越泽不是过得挺好的嘛,一旦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看你?”夏俊不死心的劝道。
这话戳到了夏寒的隐痛,她这段时间半夜里总是会惊醒,梦见苏越泽冷冷的看着她,大骂她是个恶毒的女人,然后甩手而去,那种患得患失的恐惧盘踞在她心里,折磨得她简直快要崩溃。
可这些和五年来****夜夜纠缠着她的梦魇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傅予齐死了,他死得这么惨,不明不白,傅家一家也凋零破落,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她背着这笔良心债五年了,没人能理解午夜梦回时撕心裂肺的内疚和自责……她必须要给傅家一个交代,给傅予齐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见她一直沉默,夏俊也不多说:“走法律程序的话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我等会儿拟成邮件给你回过去,你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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