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付了钱走了,店里又留下我一个人。我仔细想想那个女生描述的,说不定郑天龙还真的是撞邪呢。
凭他的手段和基础,根本用不上墙尖啊!他一句话,大把大把的妹子挤破了头。就算真的干这种蠢事儿,也不至于在课堂上吧。
这件事里肯定有其他的原因。
我决定了,就算夏莹莹不在,我自己也要把这一切搞清楚。我再一次摸出手机,无意中带出了那张写着小护士微信号的名片。
我打开微信输了进去,对方叫若梦,头像是个大眼美女!没错,就是她,头像都是本人。这丫头还挺有心的。
不一会儿对方通过了。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本来就不善于和女孩子聊天,我找的话题女孩子要么不喜欢,要么就是无法活跃气氛。
不过我隐约能感觉到,小护士挺好相处的。我们互道了名字,原来他叫李若梦,听上去诗意又古朴,和她小清新的造型不太搭。呵呵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我们聊到了前天我去医务室输液的那个晚上。小护士沉默的很久,我以为她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发来一段话:“耶林,那天你躺在观察室里输液,你睡着了。期间,有一个人站在玻璃门外面看着你,看了好一阵子,看的我心里发慌。我正打算叫醒你,结果那个人不见了。”
我看后心里一惊!什么情况?我连忙问:“若梦!你有没有看清,那是个什么人?长的什么样子?”
李若梦:“是个老太太,头发很乱。脸嘛,没看清!穿的破破烂烂的,对了,你匆匆忙忙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我又看见她也跟在你后面。后来你走远了,看不清了。”
我冷汗下来了,这丫头看见的一定就是那个老太太。
最近到底发生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现在连李若梦这样的软妹子都给我爆猛料,看来我身边真的处处是杀机。
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就各忙各的了。
接下来的两天是周末,我家离得不远。本想休息两天回家看看,可是又一想,现在自己的生命都朝不保夕的,还是不要回去,连累家人了。
这两天我除了在店里打工,也不忘了随时关注一些小道消息。当然,我最担心的还是老四到底在哪里。
经过这两天,相安无事。我也感觉自己的状态在恢复,前两天脖子后面还时不时的有痛痒的感觉。现在也消失了,相反,经常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脖子后面流遍整个后背。
我一个人坐在房间,拿出两面镜子对着反射,脖子后面的血痕已基本消失了。
这说明我身上的毒咒已经散了吧?我开心极了!但是我并没有把火麻布衣服脱下来,毕竟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要靠它来保护我。
转眼到了星期一,这天上午没有课。我照例在店里忙活,早上根本没生意。路上往来也没有人,我把地扫干净,就到门口垃圾箱去倒垃圾。
正当我倒完了,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我注意到拐角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按理说街上有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这个人穿着有点奇怪,我就多看了两眼,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还带着帽子。按理说现在这个季节可不应该是这副打扮。
我没有更多的理会,但没想到这个人突然转过身,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是我还是有点害怕。毕竟这几天怪事太多了。
我加快脚步,往回走。可是没想到后边这个人几步追上我,一把把我胳膊扯住。我紧张极了,刚要大喊救命,却不料一把被这个人捂住嘴。
穿黑衣服的家伙显得比我还紧张,他压低声音,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说:“别喊!三哥,是我!”
这个声音,是老四!我一把拉住他:“老四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了!”
“三哥,你跟我来,咱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老四紧张兮兮的,他把我拉到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我又问了一遍:“老四,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我千方百计的想联系你,你的电话怎么啦?”
老四一直低着头,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脸。我隐约听到从帽子下面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老四!老四!你怎么啦?你哭什么?有话慢慢说!”我从来没见过老四五百这么沮丧,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四哭着说:“三哥,我他妈完了!我可能要死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四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慢慢的抬起头,摘掉了头上的大帽子。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老四一边的脸上,有一大块的肉不在了,而且伤口是黑色的,已经开始腐烂了。
“老四!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我一方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方面又觉得心像刀割一样疼。
老四低着头说:“三哥,这全怪我自己!我不应该那么随便的,就是前几天我带去你店里的那个小晴,她,她……”
“她怎么了,你到是快说呀!”我气急败坏地追问着。
“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个鬼!我现在这样子,就他妈是她弄的!”老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我心里一下凉了,老四到底还是被卷了进来,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儿和这几天发生的连环怪事有没有关系,但至少被老四撞见这件事并不是偶然。
我试图平静老四的情绪,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四平静了一会说:“那天,我带着小晴来到你的餐厅,和你聊完之后,本来坐下点餐的。谁知道她一脸紧张非要拉我走。”
我:“是啊,那天我本来找你有事说的,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老四:“她把我拉出来就说很害怕,要我陪她。我问她怕什么,她也不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这么好的机会我哪能放过啊!”
我:“然后呢?”
老四:“然后,我们在卫星路一家小店开了房。我以为一切都挺顺利的,那个小晴在床上别提有多主动。”
我:“你特么还有心思想这些,说重点啊!”
老四:“你听我说啊!我们关了灯,就开始滚床单。别看那个小晴文文弱弱的,个子也小小的,像是个软妹子。可是,上了床,又主动,力气又大!按着我两只手,我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我:“槽!你的意思是,你被墙尖了?”
老四:“我正享受着,忽然间,一条湿滑的东西在我脸上滑动着,感觉很腻歪。我以为是她在舔我,黑着灯我也没在意。后来觉得不对。”
我:“怎么了?”
老四:“我感觉那东西越来越粗糙,最后刮得我脸疼。我有些慌了,因为我看不见。最后我猛地翻身按亮了台灯。”
说道这里,老四停住了。那个表情,就像当时回忆起谢春晓的死状一样,惶恐。我没有追问,而是等着他自己说下去。
老四:“那根本不是人,趴在我身上的,是一个脸色惨白,血红色眼睛,舌头一尺长的女鬼!我害怕极了,我感觉自己的一边脸没了知觉,而她对着我笑,嘴角滴着血。”
老四说到这里我也呆住了,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而且最近发生一连串的怪事也印证了这一点,但是像老四这样与鬼正面交锋,毕竟我们都缺少心里准备。
我:“那后来呢?”
老四:“后来,我拼命搬开她,她的身体和死人一样重。她一跳一跳的追过来,我拿起凳子打过去。我衣服都没顾着穿就跑了出来!”
老四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我跑出来没多久,就觉得被她舔过的这半边脸又疼又痒。我用力抓,皮都抓破了,还是不解痒。”
我心里一沉,难道老四也中了毒咒?这可怎么办?不过看来情况又和我不一样,先不忙下结论。
我:“你现在这样怎么行啊?走!我带你去医院!”我想,他脸上有伤口,至少先让医生看看能不能解决。
老四死命拉回我的手说:“三哥,不能去医院!不能!我就是刚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
“什么?逃出来?”我更加震惊了。
老四:“我觉得不对劲,就马上去了医院。结果医生说没见过这种情况,把我转到了传染病医院。结果一到,就被带到地下室的一间很隐蔽的房间。然后几个保安轮流看着我!”
我:“什么情况?医院凭什么拘禁你?报警啊!”
老四:“没用的,医院早就报警了。他们说我体内发现了变异病毒,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为了防止扩散,他们把关在医院里。三哥!他们是要拿我做实验的,如果留在那里我十有八九会死。”
我:“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老四:“我打晕了一个保安,偷偷溜进太平间。等运尸体的车,我趴在车上逃出来的。”说到这里,老四又哭了。
我能体会此时此刻的心情,老四跟我是兄弟,我不能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