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1 / 1)

书接上文

孔奶奶早听说老孔招了个入室弟子来家,此时一见活人倍感亲近。为啥?姬允的妈仲子和孔奶奶都是宋国贵族子弟,岁数相当,都是美女,闺蜜是也。俗话说,闺女像爹儿子像妈,此话大致不差。但有形似的有神似的,姬允像他妈那是形神兼备。孔奶奶一见姬允虽然不能马上联想到仲子,毕竟姬允是个男孩,但那份天然的亲近是自然而然的。

孔奶奶只顾了喜欢,又搂又抱摸脸蛋捋头发问长问短。这普天下不管是美女还是女吊,都一个毛病,由着本能来。本能里那股劲催着,她们自己都不知咋就那样了。这孔奶奶也不管人家孩子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份儿热乎腾腾地蒸的姬允满脸通红全身是汗,好么!香热桑拿。

其实,姬允内心里太需要这个了。这也就是长了几岁似懂非懂,要是倒退个三年两载的,他一准扑在孔奶奶怀里撒娇了。姬允四五岁上就死了娘,这没娘的孩子忒特么苦了。还不像生出来就没娘的那种,孙大圣式的,兮兮,一点儿温的软的柔的腻的全没有。纯阳之体傻玩儿疯淘情商为零。

姬允这种从蜜罐里让人一下子给扔到苦海里的孩子,感情世界最为复杂,爱恨极端,不知道哪天他就会做出啥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来。

一切安排妥当,能不妥当吗?下人们都有眼力价着呐,孔奶奶的这份热乎要是都看不出来,还咋混呐?

这姬允可是多着个心眼呢,随身应用啥都带着,只把他爹留下的宝贝,周公铁算盘留在了出租房内由老群看着。老群不能露面,人头太熟,孔父嘉华督二表哥殇公殷与夷这仨人他都见过,不止这些。这宋国上下大小

官员不敢多说,至少一半认识他,还有一半也看着眼熟。这不新鲜,老群,资深间谍,台面上不见经传,幕后面圈儿里头没人不知没人不怕,他知道的事儿太多。要不春秋里那些个儿咋流传出来的?咱这话本哪来那么多材料?都是俩人仨人闷在被窝里干的事儿,没人爆料,老天都不知道!别看现如今这验照门那视频案的,背后水深着呐!老群这类人爆料绝对是有政治目的,写家把这话打住,水太深,怕。

闲言少叙,还说姬允。自打进了司马府之后,跟着孔父边学习边工作,也换了身官衣。孔奶奶亲自安排裁缝给量身打造,名贵合体加上小伙长的精神,佩剑马靴大檐帽腰板儿一挺站在老男神孔父身后,这爷俩,老少男神组。别上街,只要一上街,大小老少少女们都双手咬在嘴里,满脸的幸福激动,满大街就听这些少女们嗷嗷的尖叫,吓得隔壁王大爷家的大叫驴从此一声不吭。这也不奇怪,殷家是韩国的开疆老祖,这些个少女习俗到现在不还挺流行吗?

不过也有看在眼里恨在心上的,谁?华督,华太宰。自打十几年前见过孔奶奶一面之后,这华督就病了。这病还怪,不耽误吃喝,不耽误争权夺利搞政治。只耽误一件事儿,女人。十几年来不论啥样的女人,最多稀罕三天。准确滴说是三宿,也是家里有钱,不断线地换女人。这病还有个怪,这华督也不知是从那请来个画师,丹青高手大价钱。就凭着华督的描述硬是把孔奶奶的像给画了出来,华督一见这画呆呆地立在画像前就是半天。这不,画师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太宰,您老倒是给个话儿,这画像倒是像还是不像?”

“像,”

“是吗?那您就把工钱赏下吧,我老少三代一家子等米下锅呢。”

华督看看画师,一转头对师爷说:“去,把他老少一家子给请到府里,好吃好喝好招待。从今儿起,你们一家子就别走了。你,”华督一指画师“每天画一张,”又一指画像“这个像,不许走样儿。”

画师,艺术家。受不得拘束,赶紧推辞。一句话没说完,华督对侍卫:“他不愿意,你看咋处理?”

“好办,每天杀他家一人,杀光了还不愿意就剁他手指脚趾,怎么也够剁个二十几天的。然后,”

没等侍卫把话说完,画师早已吓的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不住地认错。华督一看也不再难为他:“知道错啦?好,每天画一张不许走样。”从此之后这画师每日给华督画一张孔奶奶的画像。咱可说清楚啦,画师画的可不是全身像。一开始画师也是画的全身像,貌美婀娜亭亭玉立衣带见宽半遮半掩。艺术家嘛,喜欢个含蓄。想着好大个宋国太宰,怎么着也得是半个文化人,本着投其所好的意思给画了个不用打码的暗春宫。谁承想,华督一看,马上吩咐人把画家请了来,好一通批评教育,对艺术的宗旨目的和传递什么样的价值观等,好几个方面给画师做了全面的分析。画师听完激动地半晌无语,最后握着华督的手说:“您说的太好了,看来我学习的还不够。要不这样,我带着全家二次学艺去。”

华督一瞪眼:“马勒戈壁,想跑?!侍卫,侍卫!”

“别,别,不是我要跑。您想,我画这个你说低俗,穿带整齐的您又说艺术要反映真实,一点不穿的,您说毁三观。太宰老爷呦,咋画?您教教我得了。”

华督略一思索,说:“这样吧,你这个人的境界我看也就是个画匠,永远到不了艺术家的层次。这样吧,你只画个正面像就行了。要原大。”

“原大是多大?”

“艹,反正比你老婆那张饼子脸要小。”

从此之后每天这画师工工整整地给华督画一张孔奶奶的标准像,尺寸也就人脸大小。有时候一张不够用,加个班画个三张五张的,多给银子。画师一边画一边就琢磨,看来我真的是三观出问题了,难怪太宰批评。这分明是画影图形捉拿凶犯的节奏,跟春宫扯不上边嘛。不过他也一直纳闷,画这个也有个三年五载了,按这速度商丘该满大街都是这缉凶告示,我咋一张也没见过?

这画,他哪里见去呀,这都是华督华太宰的病。自从华督见过孔奶奶之后,每晚行周公礼时都得用这画。干吗使?盖脸呗!当然不是盖自己的脸。这华督也不管是老婆小妾,只要行周公礼都拿孔奶奶这张画像给盖在脸上。人有高矮胖瘦,脸有方圆长尖,唉,凑合用吧。人这种东西你要是让他凑合个一次两次还行,总这么凑合只有俩结果,要么疯了要么动了恶念。

华督忍了四五年了,一开始自己也劝自己,忍忍就淡了。找张纸画个脸凑合凑合也就无趣了。哪成想,这孔奶奶就像根刺深深扎在华督心里,咋也拔不掉。骨鲠在喉不吐不快,人要是总惦记一件事儿早晚会寻着机会。

就在姬允进府前三个月,机会来了。孔奶奶隔几日便会去城外淇水之畔骑马散心,她自以为化了妆做的机密。她那里知道华督悄悄地盯了她好几年了,可能老天爷向着孔父嘉,这华督总也不得手。经常躲在草丛里猛地一扑,结果马太快手堪堪地摸着马屁股骏马就飞驰而过,吧唧,华督啃了一嘴的泥。孔奶奶毫无察觉,有时候华督真盼着孔奶奶有个察觉。哪怕连骂带损也是个交流,也知道知道我这份煎熬。或者她这一骂,泼妇像毕露,我也许还能脱离这单相思的苦海。华督胡思乱想躲在草棵树后蚊虫叮咬太阳晒,遭罪呦,就为见孔奶奶一面。这位说了,堂堂宋国大户一国太宰至于么?至于!别说太宰你就是太上皇只要是犯了单相思都这样!华督这还算好的,比这没出息的有的是。这和社会地位家庭出身文化水平没关系,人人都有一种钻牛角尖的本能,只是看老天给不给你钻牛角尖的机会。这还要机会?当然!吃不上饭的那些个人这事儿的机会就少。而且但凡是有这病的都不愿意说给别人听。华督就这样,总是摒退左右独自一人守在淇水之畔,盼着孔奶奶飞驰而过他也好歹过回眼瘾。

远远地就听见那熟悉的马蹄节奏越跑越近,一般这时华督就会闭了眼感受这节奏,一阵一阵地亢奋。突然今儿这节奏被打断,华督睁眼一看,绊马索!艹,我咋没想到过!原来犯病的不止华督一个。华督不敢多想,原来孔奶奶从马上正向他飞过来。英雄救美他没想过,只是本能地冲过去抱住孔奶奶,俩人一路咕噜落下了草坡。暗算之人见突然冲出一人,贼人胆虚掉头就跑。

本来华督猛地冲出来就是要救人这么简单,可后来这一抱上孔奶奶,猛地想法就多了起来,心潮澎湃荷尔蒙激荡浑身上下坚不可摧,力拔山兮气盖世地就把不该办的事儿给办了。

难道这孔奶奶就没反抗啥的?没有。难道孔奶奶摔晕了?也没有,醒着呐,好好的那也没受伤。那她咋想的?没咋想,任谁饿了好几年,突然有人给你个肉饼,你是先吃后问价,还是问好价儿再吃?不知道别人是咋选的,反正孔奶奶是先吃了再说,反正她也没打算问价。

华督这一通的摧枯拉朽不可一世,直折腾到天都快黑了。完事之后头都不抬猫着腰就跑了。孔奶奶知道他是谁吗?假装不知道呗。这种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草里的蚂蚱知,谁都假装没这事。

事后孔奶奶也暗暗地哭暗暗地恼,可哭归哭恼归恼。该骑马的时候笼子都关不住地往淇水边上跑。唉,为个啥呦!那种事儿就那么有意思?这不,孔奶奶又去了。这可咋好?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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