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峰请来的这三个老头,顿时有些傻眼,他们都迷糊了,均在想,姜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自己三人故意这样说,其实是想把胡杨趁机带走?
想到此,为首那人赶紧表态:“姜前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让你老高兴……”
刑峰越发有些紧张,只觉得背心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他的心跳得厉害,脸色也苍白起来。
这时,姜革竟又指着三个老头说:“行,你们不是要让我高兴吗?那就过来跪下,代我给师父磕三个响头。”
三个老头愣住了,齐声问:“姜前辈,你师父在哪里?”
大家都以为姜革要掏一个师父的牌位出来,如果真是那样,拜一拜也无妨,毕竟这个姜革是百年前的人物,他的师父当然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且辈分高,完全可以拜。
哪知他们正想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却见姜革指向了胡杨说:“他就是我师父,你们快磕头!”
三个老头立时呆住了,均以为自己听错了,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胡杨,这是何方神圣?或者,姜革在开玩笑吗?
不只是他们这样想,刑峰同样这样认为,他心下想,这个姜革果然是个怪物,可能认为他们之前是冲着他来的,所以现在逮住机会,就想先捉弄他们捉弄他们一翻。
他下意识地又看向了胡杨,发现他居然气定神闲,好像也在等着三个老头拜他似的。
刑峰不禁暗自叹气:哎,这胡杨也真是!被人擒在手上,竟然还有心情享受这种虚无的快乐,真是年轻人无知无畏啊!
那三个老头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明白姜革这葫芦里面到底埋了什么药?
姜革可没有他们那样有耐心,眼见三人不拜,马上就喝了起来:“怎么?你们该不会认为我师父看起来很年轻,所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吧?”
三个老头均有些哭笑不得,为首那个家伙还争辩说:“姜前辈,你师父太年轻了吧?”
姜革当然是要面子的,他转动着眼珠,马上来了一句:“我师父的年龄其实不小了,最少也有一百多岁,只不过他修炼有术,驻颜有方罢了。”
三个老头一听,顿时将信将疑起来,眼见姜革横眉竖眼地瞪着自己三人,不像在开玩笑,只好冲着胡杨躬身抱拳施礼说:“梅岭峰三老给前辈见礼了。”
姜革沉着脸,不高兴道:“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诚心,见到我师父,居然不磕头,你们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师父?从实招来!”
梅岭峰三老慌忙跪了下来,当真给胡杨磕了三个响头。
这让刑峰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完全不明白姜革为何要这样做?更何况他对胡杨知根知底,当然清楚胡杨的真实年龄。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指正,因为姜革正用不满的目光瞅着他
,眼里寒意十足。
刑峰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清楚,姜革如果要对他出手,他绝对只有挨打的份。
“前辈,你这样看着晚辈,不知有何吩咐?”刑峰为了不被修理,只得示弱道。
姜革冷道:“梅岭峰三小都拜了我师父,你怎么不拜?”
刑峰有点无奈,他神情复杂地看向了胡杨,意思是我如果拜你,总是不太好,毕竟胡杨现在还是他的下属,且刑峰至少比胡杨大了三十来岁。
让自己这种堂堂大校级别的特种部队长官,给一个小年轻磕头,将来要是传出去,那自己哪还有脸见人。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胡杨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好像故意要看他出丑似的。
这让刑峰越发有些郁闷,他只得冲胡杨眨眼睛,说:“胡杨……你看这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姜革就冲他喝叫起来:“你这小子,我师父的名号是你随便叫的吗?”
刑峰打了个哆嗦,眼见姜革的脖颈处和手腕上不停地有虫子爬出来,又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更加紧张。
梅岭峰三老已经站起来了,其中一人还推了他一下,提醒说:“给姜前辈的师父磕头,真不丢人。”
另一个家伙附和着说:“像他们这样的高人,修炼了驻颜术之后,哪怕再活一百年,容貌依旧不会衰老。刑队长,你见识少,我们不会笑话你。”
刑峰没办法,只得叹了口气,准备跪下去。
就在这一刻,胡杨突然叫住了他:“刑老头,你不用拜了,到外面去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胡杨这样说,本意是给刑峰一个台阶下,同时不想让他为难,更不希望他在梅岭峰三老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年龄。
因为他如果这样做,姜革肯定会很恼怒,说不定会当时就发作起来,刑峰自然就会有苦头吃。
谁知胡杨刚刚这样一说,姜革就挥起了手掌,刹那间,一道劲风便冲向了刑峰。
“我师父不想看见你,那你赶快给我滚出去!”
胡杨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见刑峰惨叫着横飞向了门外方向。
姜革的功力好像恢复得很快,加之他距离刑峰更近,且出手又很突然,因此,胡杨没法阻止。
刑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淌着鲜血,梅岭峰三老只是同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为首那个老头还冷漠地瞪着刑峰说:“你自己不识抬举,冲撞了姜前辈,这可就怨不得谁了。”
刑峰无语,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向了外面。
乔小苗已经知道了刑峰和胡杨的关系,她赶紧跑了出去,打算安慰一下他。
刑峰有些泄气,说:“你不用安慰我,他们都是些高人,在他们面前,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
做为华夏异能组织的头目,今天被人打了脸,却还不敢有怨言发出来,他当然觉得很憋屈,但又有什么办法?
乔小苗扑闪着大眼睛,小声说:“胡杨也有苦衷,你别往心里去。”
刑峰愣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也压低声音问:“姜革称他为师父,是不是另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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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