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深深埋下头,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
沈父转身走出房间,在房门口对佣人说道:“叫司机明天把小姐送到乡下老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再回到临市!”
沈婉当场傻在原地,双目震惊,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老沈,乡下老家已经20年没人住了,你现在把女儿送回去,你要她怎么在那里生活?你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此时沈母苦口婆心的哀求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沈父冰冷的声音响起:“我已经作出决定了,谁劝都没有用!”
沈父走出房间,沈婉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想到乡下老家那边渺无人烟的环境,仿佛一瞬间被推向了黑暗。
更要紧的是,如果她被送回了乡下老家,那她就再也见不到穆宁丰了。
沈母走到沈婉身边,看到女儿备受打击的模样,不得不轻声安慰道:“你别怕,妈妈一定帮你好好劝劝你爸爸,绝对不会让他把你送走的。”
沈婉胡乱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连沈母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房门也被重新锁上。
一个人静默的坐了很久,盯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发呆。
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穆宁丰的电话,听到的是穆宁丰略有沙哑的声音。
“什么事?”
“你怎么了?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沈婉不免有些担心。
当一个人在意另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一丁点的异常都会发觉。
穆宁丰清了清嗓子,淡淡应答:“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了?你打给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沈婉抿了抿唇,缓缓问道:“穆宁丰,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临市了,再也不能和你见面了,你会不会想念我?”
沈婉还在期待穆宁丰的回答,而穆宁丰却因为这突然的提问,而觉得莫名其妙。
停顿了片刻,穆宁丰不悦的反问:“沈婉,你觉得我的时间很闲是不是?抱歉,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沈婉一怔,穆宁丰明显是误会她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留给沈婉一片无尽的失望。
穆宁丰现在人在帝都的酒店,手下拿了几本书送到了他的套房。
“老大,这些是市中心最好的楼盘,您可以看一下。”
穆宁丰翻开书,从里面选了两套比较心仪的,“安排一下,明天我会先去看看房,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直接签约了。
手下对于穆宁丰买房子的这个想法很意外,诧异问答:“老大,你真打算现在买房子吗?”
“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不是,我哪里敢有意见啊!我只是觉得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手下是清楚穆宁丰的野心的,“南宫集团名下有好几房产,等将来南宫集团落到了您手上,这些还不都是您的?”
穆宁丰勾了勾唇,“这两套房是用来钓鱼的。”
在手下困惑不解中,穆宁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平时工作之余可以谈谈恋爱,到时候你就明白我这么做的良苦用心了。”
手下接过穆宁丰砸在他怀里的书,不解的喃喃:“谈恋爱?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为了查清管家背后的指使者,阮千雅不得不从长计议。
虽然只是猜测,但南宫毓完全有谋害老爷子的动机。
在南宫毓看来,只有老爷子死了,她才有机会继承老爷子的遗产。
但冯怡芸也是可疑的,毕竟她一心就想着,如何让南宫皓轩进去南宫集团。
这次她一心想霸占老宅,更暴露了她迫不及待瓜分遗产的心思。
一杯牛奶放在他面前,景亦泓温柔的声音响起:“还在想管家的事?”
阮千雅双手扶额,长叹了一口气。
“我感觉自己好像魔怔了一样,感觉南宫家的每个人都很可疑,但也就因为这样,让我开始质疑自己的猜测,质疑自己是不是把别人想的太坏了。”
说话间景亦泓已经走到她身后,双手拇指搭在她的太阳穴上,帮她轻轻按揉。
“并不是你把别人想的太坏了,而是在现在的社会上,大家都是自私的,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先。”
阮千雅没想到景亦泓的按摩手法还真不错,按得她很舒服,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背靠在沙发上,享受这片刻的安逸。
她喃喃道:“可是我们总不能挨个去查个彻底吧?我们现在本身就已经处在被动中,恐怕我们还没查清楚幕后指使者是谁,就已经被踢出南宫家了。”
“那就用些简单粗暴的手段。”
阮千雅皱眉,“你该不会是想把管家抓起来严刑逼问吧?他都那个年纪了,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若是他什么都不肯说,你能把他怎么样?又不能真的对他动手。”
景亦泓狡猾的微微一笑,“的确要从管家身上下手,但我要抓的人并不是管家,而是他儿子。”
次日,酒吧里,管家的儿子一个人坐在吧台喝酒,看着那些跳舞的美女,不由得心痒,想要去搭讪。
“老板,给我来一杯龙舌兰。”
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娇媚的女声,管家儿子立刻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坐在距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性感与魅惑。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美女的领口,那若隐若现的丰满让他在一瞬间血液上涌,直冲大脑。
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管酒保要了两杯酒,径直走到那位美女身边,将一杯酒放在了人家面前。
“小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喝一杯?”
美女转过头,看到管家儿子那双眼睛中包含的迫不及待,微微勾起唇角娇媚一笑,“荣幸之至。”
二人碰了杯,很快就熟络起来。
“我叫方岩,很高兴认识美女,只是不知道美女怎么称呼?”
美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你可以叫我露娜。”
随着酒精的摄入,方岩的神经逐渐被麻痹,说出的话完全不经大脑,愈发的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