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御史们个个都猴精猴精的,心有信仰,所为有操守,这种人是帝国最难得的人才,光有信仰没有能力,只能空喊口号无所事事。光有能力没有信仰,那就必然要堕入黑暗中给帝国带来沉重灾难。唯有能力与信仰二者兼有,才能撑起帝国的脊梁,让帝王可以越走越远。
所以虽然陈乐天说咱们不要跟那些官吏客气,就要给他们点颜色尝尝,就要像我这样一言不合就是揍,揍到他们服。但御史大人们不反驳同时也不会按照陈乐天说的去做。
绝不会动手的他们一如既往。
众人一起来到软禁官吏们的地方,陈乐天照常上三楼,其他人在一楼二楼。
张御史上二楼走入昭通城税务司长官的屋里。
“本官姓张,是副使,今日且来审问你,你老实交代或能从轻发落。”张御史开门见山,边说边给自己倒杯茶,然后坐下来。
税务司长官看起来四十出头,容色有些憔悴,看来关在这屋子里恐怕有些着急,又或者是犯的事让他心中很是担心,跪下跟张御史打招呼。本来没必要这样做,但因为对方是御史,这种地位不同于其他官,他只觉得跪下行礼心里更踏实些。
张御史道:“起来吧,礼节不用这么重,咱们把事情搞清楚是最重要的。说说吧。”
税务司马长官顿时苦着脸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啊,还望大人明示,给个提示好让我知道该交待什么。
“你不知道该交待什么?难道你所犯下的罪行已经多到你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件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多说了,我明白了。”说罢屁股都没坐热的张御史起身就要往外走。
“大人大人,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马大人赶忙上去拉住张御史的衣袖,张御史回头他又跪下来,磕了个头,说道:“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下官的意思是下官自认为这么多年来还算比较守规矩,不算两袖清风,但除了跟长官报账的时候会多报点,一顿公差饭不应该有酒但下官还是吃了酒,并且把钱算进公账花销里了。除此之外,下官真的不知道下官哪里做得不对了。大人,下官知道自己既然被召来了,肯定是有状子告下官,下官想跟大人解释也得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昭通城乡亲啊。
张御史心想,你这人倒也挺狡猾的,这话说起来似乎诚恳,实则充满套路,让我把案子告诉你,然后你就心里有数,我偏不让你得逞!“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你应是读过圣贤书,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吧?今日就别耍滑头,在你之前很多官吏都很听话的交待了,我希望你也能像他们学习,不要做另类之人。”
屋子里各种审问谈判说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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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封山带着一个人来到了软禁折现官吏的酒楼门口,那人四五十岁左右,瘦瘦的,但看起来精神很好,并没有这个年纪大多数人的麻木神情。
“我说坐轿子来吧,你这老哥哥非要走来,你看你满头大汗的,还能干事吗?”封山瞧他气喘吁吁,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