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以让将士们保持强大的规则和方法被李戎生教给副将们,让这些东西变成制度。
他在的时候,他随时根据情况对将士们的很多事进行更变随机应变,他不在了,只能让将士们按照既定的方针去走。能走多远,那就听天由命了。
不过或许能换上来一个有本事的,比他李戎生有本事,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大将军,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吗?”副将终于忍不住问。
李戎生点点头:“不能说是束手就擒,这是朝廷的安排是陛下的安排,我们总要听。陛下有他自己的考虑...”
“什么安排?不就是不信任咱们吗?南军也换了人,咱们北军也要换人,还不就因为咱们不是陛下的心腹。”
“好了好了,再说就容易出事了。没完没了了你。抱怨也没用,不如去做点有用的事。我走之后军中暂时都是要靠你们,你有没有想过?”
“大将军走了我们也想走,我们都商量好了,大将军要是被撤职,咱们肯定也会被跟着撤职,就算万一没被撤职我们也不干了。没有大将军我们能做什么事,我们什么也做不成,我们也不想做。”
”放屁!这就是我教了这么多年的成果?都走了都不干了北军怎么办?北军这些将士怎么办?大宋百姓怎么办?梁国魏国打过来咱们的父老乡亲怎么办?看你们这兵油子样,你们是为大宋百姓当兵,不是为我李戎生,听见没!”
副将被骂的低头认错:“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也是着急乱说话,我们肯定会好好做事的,只要不把我们撤了,我们就尽最大努力去做。可是大将军,您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没有您在,北军会变成什么样...”
“尽人事,听天命。其他的不要多想。”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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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刑部尚书被陛下召见。
君臣在花园里边走边说。
“也就是说,一点违法的事都没查到?”
“是的陛下,除了军中有些违反规矩的事,比如说擅自采取军事行动等之外,在生活上,李大将军很少有可以定罪的事。大概最大的事就是李将军遇到有看不惯的事,会出手打人,但都是亲自动手打,而且也都是在私宅之内,而且对方也没敢告,所以严格来说这也定不了罪。”
“这李戎生还真是清正廉洁,先帝没看错他啊。”帝王不知是夸赞还是讥讽。“只要想找罪名总能找到的吧?民间有言,只有伸不了的冤,没有找不到的罪人。”
刑部尚书惶恐的说:“陛下,臣一定好好肃清刑部...”
“不是,你不要多想。跟朕这么多年了,不要有负担,有什么说什么,朕喜欢直接的人,哪怕你说的话让朕听了会不舒服。”
刑部尚书当然知道陛下是什么样的,他跟陛下小时候就常在一起玩,太了解陛下了。陛下喜欢人说话直接,但不喜欢人自来熟的直接。得经过陛下的允许,你的直接才是陛下喜欢的那种直接。
就像现在,他明知陛下喜欢他直接,但他也要等陛下先说。于是他才说道:“陛下,罪名好找,臣今晚就能写好罪状,明日交给陛下过目。其实什么罪名并不重要,关键在百姓们的注意力,方才陛下已说过,到时候会出一个重大政策以转移百姓注意。希望陛下一定要慎重,这个政策的重大效果直接影响对李将军的调动...”
“这个朕知道。哦对了,刑部行刑有多少种?是不是传说的三千种?”
刑部尚书道:“没有三千种,有一千三百多种。不过很多只是理论上的,还从没有尝试过。真正用过的,好用的,也就七八百种。当然,臣说的刑罚刑具是说让受刑者不死的情况下,如果算上一用就死的,那的确有三千种。但刑具真正有效果的是让受刑者死不掉光受苦的那类。”
帝王点点头:“你说大将军这个人能受几种苦?”
刑部尚书浑身一震,冷汗瞬间浸透衣背:“臣...臣不知。”
“大将军这么厉害的人物估计没什么刑能吓倒他吧,哈哈。”帝王很满意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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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把兵部尚书叫来。帝王问了兵部尚书几个问题。“按照大宋律例,李戎生的很多行为是不是严重违规了?”
“启禀陛下,没错。很多军事行动都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北军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来的,真要说违规也很难讲。”
“朕知道,朕是问你算不算严重违规。”
“算,当然算。按照大宋军律,就算李将军是北军统帅,也是不能这么做的,如果这么做,可以被免官,这在律例上是有明确条文的。”
陛下不置可否,又道:“有没有合适的可以替换李戎生位置的人?”
合适的有,北军的几个副将勉强可以,但恐怕号召力还差很多。况且臣以为要动李将军其副将最好也跟着动,否则还容易被他背地里把持。
“让你去行不行?”陛下忽然道。
兵部尚书吓一跳,连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臣做兵部尚书堪堪可以,况且都是按部就班的,而北军统帅那个位置可没有任何能按部就班的事,很多瞬息万变,临时决定的事,臣是万万不可的,陛下莫要说笑。”
“肯定不能从北军中找顶替他位子的,最好你从兵部选,选年轻人,别怕。慢慢学嘛,李将军当初被先帝拜将的时候也很年轻,现在也很年轻。事情需要磨练,多多磨练就可以了。”
兵部尚书回到兵部衙门后就开始考虑陛下给的问题。从兵部选个人去北军接替大将军,这个人太难选了。北军统帅这个位子本身就责任重大,面临着防御、进攻大宋最强大的两个对手。另外李大将军已经把北军带到了天下第一,从兵部直降去的这个人,能不能服众首先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真是伤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