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银玉就坐在我身旁,什么话也没说,整个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气息,这种感觉怪尴尬的。
我站起来,想要在房间内走走,可是银玉又一把把我拉回病床上问:“去干什么?”“没干啥么,我就走走。”我尴尬的挠挠头。“不允许。”结果她却冷冷的回了我三个字。
我有点气愤了,我靠,你是我谁啊?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娘又不是我老婆哪来的资格管我。“为什么?”“不允许就是不允许。”她脸色通红却一脸无辜道,好像受罪的不是我而是她一样。
“好好好,听你的。”我又坐回床上。银玉继续说:“我问你一件事情。”
我干你大爷的,我是干啥了我?怎么成天到晚每个人看到我都要问我事情啊,即使想要搭讪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
我只好随口答应。她拔出太刀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这还用问吗?”我轻轻的拨开太刀站了起来,背对着她继续说“我曾经说过了。你也应该知道,我就是白枭,没有其他身份。”
“是吗?那么请问你的胸口上是不是有一块异于他人的胎记?”她冷声问道。“这……”我一下子定住了。
她完完全全的没有说错,我的胸口上是有一块形状像狼头一样的胎记,胎记中还盘绕着一些猩红的红丝。别人的胎记顶多只有拇指大小,但是我的胎记竟会有手掌大小。至于这个胎记的来历,就要从多年前说起了……
五岁时,我体弱多病,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大部分时候都是卧床不起,看着别人能够自由自在的在外面奔跑,我羡慕万分。去医院一检查,说是心脏出现问题,可就是查不出其中的原因和医治方法。跑遍了无数家国内的医院,甚至出国两次去看病,却无济于事。
那年,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再这样下去,不久之后我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只好把我带到一座山上。我问,父亲,您到底要干什么?他给我说了一个故事,曾经他在这座山上的一家武学门派练功多年,后来觉得无趣,从山上逃了下来,逃出了这座山之后他就到大城市去闯荡,渐渐才混出了一些名堂来。
在这座山上,隐藏着无数的玄妙,或许去那家武学门派可以找到解救的方法。
我问他:“为什么你之前不让我直接来这里呢?”他唉声叹息道:“我既然忘本了,他们肯定很不愿意见到我,这次我只是报着试一试的想法来的,如果再没有办法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了。”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是一座古老的门殿,顶上挂着牌子早已褪色的看不清上面的字体了,瑟瑟寒风挂着落叶,整个场景显得十分幽静。
或许是因为门太过老旧,并没有上锁,父亲轻轻的推开门拉着我走进去,即使大院内除了脱漆的墙壁外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好像无中生有看出些东西来。
在长廊内轻轻的走着,隐隐约约可以听得到扫把洒扫庭院的声音。“看样子,还是有人的啊。”父亲喃喃着。
走到另一个庭院,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拿着竹扫把扫着落叶,完全不看我们一眼。他背过身子继续扫落叶,用苍老的声音说:“你还有脸来?”父亲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说:“师傅,当初那件事是徒儿错了,但是这次徒儿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求您,请您务必要帮帮徒儿。”“哼,你给我一个理由。”老人冷声道。
“这……”“说不出理由了吧?就知道。”他把扫把一摆继续说。“算了,你要说的事情我大致已经可以猜想到了,剩下的弟子们也下山了,你的大致消息我都能够掌控到。把这小子叫过来吧。记住,我仅仅是为了这小子的前途而已,不是为你。”
父亲欣喜的瞪大了眼,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连连磕了几个头。
我静静的走到老人边上,我对这个对我父亲尖酸刻薄的老头子并没有带多大好感。即使我知道他可能决定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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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衣服脱下来。”
我照办了。
他用左手摁住了我的胸口,好一会儿才说:“得用那个法子了啊。”“师傅,您难道要……”“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老人厉声呵斥。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两到底一唱一和的在演什么戏,在立冬的天气不穿衣服感觉确实很不爽,冷冷的寒风刀一般的割着我的身体。我抱着身体瑟瑟发抖。
“跟我来吧。”他想要拍拍我的脑袋,但是我躲开了。
他把我领到一个洞府前,并没有让父亲跟上来,临走前还对他说:“你儿子想要生存下去就别跟过来。”父亲竟和个罪人一样低下头对老人的话言听计从!
老人把两只手摁在我的后背,我本以为像是传功一样感到炽热,但是感觉却还是冰冰凉凉的,我靠,这臭老头子不会是冒牌货吧?
突然他举起手掌重重的拍在我的后背,但是这一下子我竟感到钻心的疼,是一种能够泯灭灵魂的疼痛。老人只和我说,忍过去,不然你会死。
最终,我还是忍过去了。那种虚弱的感觉正在缓缓的消失。
老人又带着我出来了,父亲正在洞府门口观望着。老人扶着墙壁脸色苍白:“你们,走吧。”“师傅,您……”“赶紧滚!”
父亲带着我灰溜溜的逃走了。
之后,我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了这道奇怪的胎记,并且我发现我的心跳竟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