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熙微微一笑,走过去对着艾帆附耳低语了两声,艾帆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许君白的眼神都变了。
其实所谓的红丸之术,还有个别名就是春药。
道教的男**阳交融之道有上千年的历史,不仅有一套玄之又玄的理论,还有着非常丰富的实践经验。
李熙指着许君白道:“这点你也要否认吗?”
许君白用鼻子哼出一个声音:“这违法吗?”
李熙:“研究不违反,不过要是诱拐少女作为鼎炉,那可就触犯刑律了。”
“这样信口雌黄的事情我劝这位讼棍最好少说,省得本道告你诽谤。”
“没有证据我可不会白说。”李熙道:“这位夫人。柳氏,根据我的观察,她应当是常年服用你炼制的丹药。”
柳氏这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不过,奴家是吃过道爷赐予的一些丹药。但那些都是美容养颜的好丹药。”
李熙道:“好不好,那可你说了不算。艾推官,我建议让法卒搜查一下那金水观,我敢断定里面有个地牢什么的。”
艾帆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有真凭实据吗?”
“没有。”李熙很坦然。
“没有证据,本官怎么能擅自搜查私人场所。”
“艾推官,金水观并不是私人场所啊。”李熙眨巴眨巴眼睛:“刚才这位书记不是说了吗,金水观并无观主。也就是说这位许道士并不是金水观的主人。”
艾帆望向书记,书记起身道;“禀告推事,金水观前任观主羽化多年,一直没有仙人执掌。直到五年前这位许道士从龙虎山求学归来,便借居此观。因为该观多年来无人料理,许道士入住之后颇花了一些财力物力将观宇宫殿修葺一新。因此地方上便未干涉,让他一直居住至今。”
艾帆道:“既然如此,金水观现在仍然是无主之地。那么本官就派法卒去观里搜搜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许君白倒是很淡定:“去吧,去吧,明人不做暗事,没做亏心事,本道也不怕鬼敲门。”
艾帆发了签子,派出一队法卒去金水观。然后就宣布暂且休庭,到后面去逗逗狸花猫,等着好消息。
话说那一对法卒刚到金水观门口就吓了一跳——只见这没啥名气的小观门口此刻可算的是人山人海,简直赶得上大集市上的大庙会了。
“让一让,让一让。”程祁、黄阳还有郭山这三位行侠仗义的翩翩少年穿上崭新的儒服,挎着三尺龙泉剑,雄赳赳气昂昂。好像是汉朝的游侠儿一般。
领头的法卒见到这三位搅得寿州城天翻地覆的三剑客,赶紧下马施礼;“三位小郎君,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程祁笑嘻嘻地道:“听说这里有热闹看,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了,也是做个见证。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朗朗晴天也欺瞒不了谁。”
领队一看,来了这么多百姓,心道待会儿要是真的发现什么,这一下子可就传播出去了,好家伙,这般少年真不简单,难怪人家能干出这么多的大事情来呢。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却也不能把人都放进去。毕竟这个金水观也不是很大,领队吩咐两个兄弟把住门口,然后让百姓中选出几位老人乡贤与领队和三剑客一起进去。
入得观去,领队喊了两声,叫出来一名道童,问道:“观内还有什么人啊?”
道童奶声奶气的道;“师傅不在,还有十几个奶奶在。”
童言无忌不晓得厉害,其他人一下子都来了兴趣。领队也是个属猫的。他蹲下来问道:“奶奶是谁啊?”
道童道:“师傅说,观里的除了他都是奶奶。”
好家伙,这一下子乡贤们的脸色都变了。领队一挥手;“那就把奶奶们都请出来吧。就在这院子里,别在宫殿里面污了三清的香火!”
不多时,便有法卒带着十几位女冠从各房出来,程祁忍不住与黄阳交头接耳道:“这老贼,倒是个花花道士。”
到也无怪,这些女道年长的不过三十岁许,年轻的只有十六七的模样,不说都是国色天香吧,反正眉清目秀,没有长的磕碜的。
众乡老看着被带出来的这些女道,还有一两个挺着肚子,明显是身怀六甲的模样。不由得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该如何处置这有伤风化的一干人等。
法卒们把女冠们都带到了前庭后,领队抱起那个道童:“和伯伯说,这些奶奶们平时都是听谁的?”
道童奶声奶气的道:“都听师傅的。”
“师傅不在呢?”
“听大奶奶的。”
“大奶奶是谁呢?”
小道童用手一指,领队的可就找到对象了。
法卒们把一位三十出头的妇人从女冠中推出来,程祁等三剑客立即就凑了上去。
妇人好像对这事儿早有准备一样,很淡然地就走出来对着领队施了一礼。领队问道:“现在奉了上官的命令,对本观进行搜查,你们若是知道什么,向有司举报,还可以视为立功。”
不过这一番话可算是白说了,在场的没一个人吱声的。领队讨了个没趣,心想着牛鼻子老道还有几分本事啊,能把这么写个娘们收拾的心甘情愿,可不算是一般的功夫。
他手一挥,让法卒们翻箱倒柜的去找东西。
老实说,这金水观真没多大,也就是两重的院子,左右十来间房,一前一后两座宫殿,也没什么暗道夹壁,更没有什么密室地道。一帮法卒翻了半个时辰居然什么都没找到,只找到了一个丹炉还有一面墙的草药,倒像是药铺一样。
领队见这一幕也不禁犯愁了:“难道说真没有什么?”
黄阳急了:“掘地三尺啊。肯定能找到什么的。”
领队看了他一眼:“可也得知道找的是什么啊。这院子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把人家的地都给翻了啊。”
程祁看了那些女道们一眼:“她们都是知情人,只要能够有一个开口的,剩下来的就好办了。”
领队:“这些娘们我懂,被牛鼻子都灌了迷魂汤。问她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郭山低声道:“要不吓唬吓唬她们,说负隅顽抗、冥顽不灵者,一律卖到青楼里去如何。”
领队颇有些为难:“这……我是公门中人,这种伤天害理的话我可是说不出口,再说说了也没人信啊。”
程祁心里有了主意:“她们能被牛鼻子的鬼话蒙住,我们难道不行吗?黄阳,咱俩一人挑一个吧。”
一肚子坏水的黄阳与他交换了两个眼神之后就有了主意:“好啊……这位差官,还请给我们准备两个房间。”
领队不明所以,还是吩咐下去了,程祁和黄阳也把他们那邪恶的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女道们。
程祁挑了个腿最长的,黄阳选了个胸最大的,这一对没溜的好朋友狼狈为奸着,把两个姑娘拖进了他们选定的房间。
在场的其他女道们都惊恐不已——特别是那几个年纪小的。郭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们,就好像是一只大灰狼盯着纯洁无辜的小白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