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老公了?”
许微微听见他的话,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长长的睫毛上滑落。
“你为什么不说自己也受伤了,我一直以为我小姨变成那样都是你害的,所以我妈妈才那么恨你?呜呜呜呜……”
絮絮叨叨的,许微微哭了个昏天黑地,以至于管家以为屠军欺负她。
屠军面朝门抱住许微微,她就趴在他怀里嗷嗷大哭,管家站在门前给屠军用手比划,半天老人家总算是明白偿。
伸出两个大拇指,指肚对指肚给屠军看。
屠军没好气的挥手撵人走,这老人家看到许微微哭居然开心成这样撄?
一场连着一场的哭,一个早饭吃成午饭。
下午,屠军送许微微去找许庭茂。
“要是爸还没消气,就再住一晚,到时我过来接你回家。”
许微微撅着嘴堵道。“你倒是希望我爸没消气。”
屠军讪笑,驳她。“你不想跟我回去?”
“哪儿跟哪儿啊!我爸妈吵架,你跟着幸灾乐祸。赶紧走吧!”许微微嘟囔着,将屠军关在门外。
酒店送来的早饭还在桌上摆着,许庭茂压根就没有动。
许微微瞧着担心。
“爸爸,不吃饭怎么能行?吃完饭我们回家。”
许庭茂扫着女儿一身新衣裙,埋怨道。“刚买的?就不知道给你老爸买身干净衣服?”
知道换衣服看来是气消了,许微微白乞了一眼。
“给你带来了,是你自己没看见,屠军的衣服,新的没穿过的。”
不知许庭茂想到什么,他点着头,瞄了眼自己的女儿。
“怎么了爸?大小不合适吗?他看着瘦但是个子高,我觉得你穿他的衣服差不多。”
许微微被许庭茂看的发毛,据说当爸的都特么的不喜欢女儿在自己面前提女婿,她已经很注意了。
许庭茂叹着气,拍了拍大腿站起来。“你跟屠军的事儿,抽空我会跟你妈讲。”
“谢谢爸爸。”许微微瘪嘴,有苦说不出,只怕到时叶梅知道还会暴跳如雷的反对。
……
父女两人回家,叶梅连着两天都没回来。许微微给医院打电话,跟叶梅的护士说人去了外地开刀,一连接了七八台手术。
“我妈为什么要接这么多私活?”
许微微知道叶梅在妇科方面很权威,经常有地方医院来请,只是她一向不屑。
“能为什么?你是她闺女你还不知道,叶主任说最近缺钱缺的厉害,是不是你们家又遇到什么事儿了?半年多前,那个研讨会怎么请叶主任都不肯参加,后来叶主任主动打电话联系对方,说是你爸爸惹了点麻烦。”
电话这头许微微应付的傻笑,不敢再问下去,这次她家真的没有需要钱的漏洞要补。
“可能是你叔叔要钱,疗养院一个月要五千多,加上吃药,家里的负担不小,这些年全靠你妈妈撑着。”
“不生我妈妈的气了?”许微微笑话许庭茂。
许庭茂立马拉下脸,“没大没小的。”
看样子是和好了,许微微松了口气,心说这就是夫妻,两个人一条心努力让日子过好。她要和屠军努力共度难关,和和美美的过好日子。
还真是没错,周天晚上叶梅一脸疲倦的到家,许庭茂心疼的又是递鞋又是倒水,围着叶梅来回转。
叶梅抬抬手,许庭茂就默契的将她要的东西拿过来,比伺候老佛爷都尽心。
许微微坐在沙发上吃西瓜,边吃边羡慕。她爸爸这模范丈夫当的那叫一个称职,两人几天不见也不提旧账,甜蜜的跟新婚一样。
“微微你不早睡,明天还要上班。”
听见叶梅瞧自己不顺眼,许微微连忙放下瓜皮,踢着拖鞋回房。“马上睡,我这就给你们腾地方。”
“你再说一遍!”
“这孩子,敢拿爸妈开玩笑。”
门外,叶梅绷着脸呵斥道,许庭茂替她圆场。
他们家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温馨,许微微捧着脸感受了一下这股温暖,偷笑着跟屠军煲电话粥。
“你说他们今天晚上会不会那个、”
“半夜起来听个墙角就知道了。”
“你无不无聊!”
许微微不高兴的叱责道,又笑了。明明话题是她挑起来的,却嫌弃屠军思维龌龊。她撒娇讨好道,“今天有没有想我?”
屠军被她喊的放下手头的文件,捏着鼻梁,故意低声问道。“过来侍寝?”
“不行,宫门已闭,改日提前翻牌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早睡吧,明早去接你?想吃什么早点?”
许微微笑嘻嘻的说要吃他。
电话那头屠军无奈的笑,他一颗孤家寡人的心被她撩热了,又得一个人冲冷水澡降温。
第二天一早,许微微借口面条太烫,动都没动一口就跑了。
她跑到小区门口,见到那辆等候已久的车,高高兴兴的钻进去。
见到屠军,她镐住他的领带,将人牵过来对准嘴就“吧唧”了一口。
许微微笑嘻嘻的调皮道。“香吗?我涂了新的唇膏,草莓味的。”
屠军托高她的小脸,黑眸透着笑意染上了唇畔,狠狠的加续了那个吻,吻罢,两人笑眸里只有彼此。
中午屠军借口说在附近处理公事,两人又腻在一起吃午饭,许微微赶回公司差点迟到,坐电梯的时候刚好碰到人力资源相熟的hr。
“许微微,上午有个自称是你母亲的女人打电话,问你的户口本是不是在公司?”
许微微笑着否认,“我的户口本就在我妈的抽屉里放着,一定不是我妈。”
“也是啊,最近骗子多,我还跟她说公司不可能要员工的户口本。”
听到对方这句话,许微微神经一顿,突然意识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