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屠军紧张道。
许微微边痛哭,边摇头。“我妈妈被抓了。”
她电话打到医院的副院长,才知道叶梅怎么了。
这会儿的许微微已经方阵大乱,比起见到屠军吐血,她虽着急但是知道人送到医院就有救,可是叶梅这边她求助无门,自然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哭着,又给许庭茂打电话偿。
许庭茂立马就说过来,能看出他也紧张叶梅。
“微微,发生了什么事?撄”
屠军鼻腔刚做完微创手术,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且不能做剧烈运动。
想了想,许微微只说叶梅出了点事,一会儿许庭茂来家里。
“我跟我爸爸商量一下,你好好休息。”
许是怕影响屠军休息,许微微并没将事情告诉屠军,而且她已经控制住激动的情绪。
见状,屠军聪明的没有点明。
两人伴着管家几人返回新房,半小时后许庭茂才赶到。
急事当头,他自然没工夫参观许微微和屠军的新房,人到了就直奔主题。
父女两人在客厅里,屠军和管家都识趣的没有露面。
“屠军不要紧吧?”
上来,许庭茂先关心了屠军一句。跟着,他叹了口气。“你妈的事我已经托人打听了,暂时还打听不着,你也不用急,这是急不来。”
“他没事,半夜鼻动脉破了。已经做了微创,调养几天就没事了。”跟许庭茂一般,许微微的话题先从屠军身上才挪到叶梅这里。“我妈不见了,我能不着急嘛!我今天找院长问了,我妈是被警察局请去喝茶了。”
在她看来,跟被抓没什么区别。
“只要你妈妈没做坏事,最多就是配合调查。也是巧了,要不是屠军去医院,也还不知道你妈没在医院里,唉,我去看看屠军。”许庭茂感慨道。
他接到许微微的电话之后,立刻找熟人打听,虽然没打听出来什么,但是叶梅人在哪里倒是打听出来了。
大约就是叶梅在配合调查,自然不能回去上班,至于细节,许庭茂继续找人问着,为了让许微微安心,他先过来瞧瞧,只是没想到事情巧成这样。
老丈人亲自来探望,屠军受宠若惊,吩咐管家抓紧上茶。
“你在养病不能喝茶,不用麻烦,我就是有两句想跟你说。”
许庭茂摆手,要屠军躺着。
屠军心思剔透,还是要管家去备茶水,他陪着许庭茂去书房坐坐。
管家很懂屠军心思,给两人备了功夫茶。
屠军不疾不徐地将茶给许庭茂斟上,问道。“爸有事找我?”
许庭茂没接话,反而端起茶杯,一口抿了。
“我打听到,微微妈妈的事跟你们屠家有关系,是不是?”
自我解嘲地轻轻一笑,屠军幽默道,“爸,虽然我跟叶家有过节,但是我答应过微微,不为难她妈妈。而且近期我人并未在p城,原本这几日我还要出差,因为刚做了微创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了不门。再说,爸、”
屠军顿住话,又喊了许庭茂一声。
“我跟微微是夫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持不会让微微难堪。”
这一点,许庭茂反驳不了。跟屠军仅仅打过的几次交道,倒是叶梅做的不尽人意,屠军这里连二话都没说过。
“跟你无关最好,我也不希望你跟微微再扯进来。你好好养病,我先回了。”
许庭茂就是来探个口风,听屠军说的干脆,他就放心了。他还急着回去找人帮忙,再怎么说叶梅是许微微的妈妈,二十几年的感情搁哪儿放着,他不会不管。
“爸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直管来找我。”屠军也表了个态。
点了下头,许庭茂朝外走,边喊许微微。
人是留不住,送走许庭茂,许微微一脸惆怅的呆坐在梳妆台前。
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一早又操心叶梅的事情,疲倦都将她埋住了,可是就无困意。
屠军见她这样,突然执起她的手,缠绵的落下唇印,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你再发愁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好好休息,等到事情弄清楚,该找人招人、该跑关系跑关系。”
许微微嘴巴一撇,差点又掉眼泪了。“我担心我妈。”
屠军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逗道。“忘记你有个能力超群的老公了?”
许微微仰起小脸,从善如流的接话道。“那你会帮我吗?”
“我希望你做个过着岁月静好的阔太太生活,有些事交给老公就好了。”
泪雾很快蔓延双眼,许微微不知自己怎么了,应该是感动吧,听到他这句话后眼眶一红。那种有依有靠的感觉将她的心塞的满满的,主动倚靠在屠军的怀里,甚至伸手将他的腰搂紧,一辈子都不想放手。
屠军抚摸着许微微的发丝,深邃的目光放得很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眼神像是深沉的海,令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许庭茂说的没错,叶梅被调查的事跟屠家有关,跟他安排管家寄出去的那样东西有关。
……
调养了三四天之后,屠军已无大碍。
不仅是无大碍,反而是因祸得福,他的味觉恢复了。
起初跟许微微一同吃饭才能感受到的味觉,忽然之间就正常了。
那天,在谈判桌上,他意外的从一杯茶中品到了苦味。
复查的时候,给他做了七、八年治疗的医生也觉得奇怪,几项测试都证明他的味觉恢复了,但是,酸味彻底找不到了。
医生说,他这辈子可能都吃不着醋是何物。
对此,屠军倒是觉得无所谓。
反而是许微微,追着医生问了许多问题。
“给他用中药调养调养呢?您说食疗会不会有用,平时吃点什么会好?”
医生笑笑,建议可以试试。“咸是百味之首,对于屠总而言,这种严重的创伤还能康复大半已是幸运。”
屠军看过来,与许微微的眸光相对,深邃的黑眸缓缓染上笑意。
瞧她认真的模样,起了捉弄人的性子。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耳畔,她越是躲闪,他越是凑近,又低语道。“这些还不够吗?你再缠着徐院长,想让我吃醋吗?”
他搂着她的腰肢,性感的薄唇附在她耳边,许微微一脸羞红,尴尬的推开他。心中埋怨,医生嘴里的醋,可是不是这个醋!
出了门诊,屠军忍不住低头在许微微脸颊上轻吻一下,却又不想将心里的激动表现地太过明显,又故意无奈地说了句。“找回四味,再加上你就五味俱全了。”
晓得他高兴,许微微朝他扬脸笑了笑,顺势挽住他的手臂,主动靠在他臂膀上。屠军的手臂圈过来搂住了许微微的身子,叹了口气,似乎透着满足之意。
……
“你可以走了。”
叶薇不解的看着关押她的铁门打开了,她活动了一下蜷的发麻的左腿,右腿仅剩的半截残肢更是毫无知觉。
“我真的能走了?”
她还不敢相信。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有人对犯罪行为供认了,跟你无关,你当然就能走了!”
女狱警面无表情的说道,忙催促她抓紧离开。
叶薇一个激灵,迫不及待的朝外走去。拖了那条残腿,她走的并不比正常人慢。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关在这里,连电话都打不了,更别说让人知道她被关起来了。
重新拿到皮包,叶薇第一时间就是给叶梅打电话,她现在一肚子的牢***要找人发泄。还要叮嘱叶梅,当年的事情怎么到现在才被人翻出来。
是不是叶梅说漏嘴了?
还是、
想到许微微,叶薇的神情充满了憎恨和恶毒。
她给许微微打电话,这丫头不仅不接,还在屠军的面前给她告状,让屠军来收拾她。
意外的是,叶梅的电话提示关机了。
叶薇气不可抑的攥起拳头,想发作的脾气强给压下去,在这里,她可不敢随便发脾气。这几天在里面,因为脾气大,她没少吃苦头。
只要她一闹,一整天别说吃饭,连口水都没有。
通知她可以走的女狱警转了一圈,发觉叶薇还没走,问她还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走。
叶薇是要走,听见人问她,突然想到什么,多问了一句。
起码她得知道,是谁替她顶缸,帮了她天大的忙,她得谢谢人家。
女狱警质疑的瞪了她一眼,见她是个残疾人,脸上神色同情,吐出一个名字。
“你说什么?”
叶薇狞怔着眼睛,不敢相信女狱警的话。这让她怎么相信?顶替她认罪的人是叶梅!
---题外话---抱歉,今天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