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在办公室里能干什么?他让我请客,我说行,调侃他找个我能负担的起的餐厅,他开玩笑说不如我做给他吃好了。”白雪一脸不以为然的轻描淡写道,倒是跟韦玄程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呼应上了。
“然后我妈还跟在家一样,敲着门就进来了,这里是医院啊!她还拉长脸要我跟她走,让韦主任怎么看我?就算像我妈想的那样,你们怎么就能确定我的态度,问都不问一声,还把手机给没收了!”
白雪理直气壮的嘟囔道。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手机还在白母手里揣着,可能是想通过韦玄程打来的电话现场让她认罪,没想到韦玄程没打电话直接过来找人。
白雪心中有点小得意,话里顺带戳了白母的痛处。白母得理不饶人的厉害着实让人吃不消,尤其还喜欢翻旧账,她这么一提,反而得到了白父的响应醢。
“哎呀呀、你又开始捕风捉影了!上次是怀疑我,现在又开始担心雪儿,你得相信自己女儿。”
白父劝解道,“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看看她,这么大的人没谈过恋爱,还不是我们管教的太严。换个角度想想,谈恋爱也是给自己增加社会历练,起码提高自己的眼光。”
话赶话,白母一听,半信半疑有些许的松动的态度瞬间又高涨起来。眼睛一瞪,厉害道。“你知道她什么眼光!你知道她看上什么样的男人了?!缇”
听着白母的矛头即将指向韦玄程,白雪眼睛一转,急中生智。
“妈、妈,你真的搞错了。我就是示了点好,这还不是为了你?你让我找神外的一把刀,之前我把韦玄程得罪的底儿朝天,你觉得我不表示一下,人家凭什么给那个邓总安排床位,他才住进来几天就排上手术。他们家人不感谢我,多少要给韦玄程点表示吧!你看看抠门的,听说花钱多就把人丢医院里不管了!!”
“行了行了,我才说了几句,你一堆的话等着我!告诉你白雪,你听好了,今天就这样,要是真的被我抓住把柄,你可记清了,你要是真跟这个韦主任搞到一块,将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儿!”
白母说着,将手机丢在桌上。
白雪的手机里,除了跟许微微的聊天记录,什么都没有,等着两三个小时,也不见韦玄程打通电话过来。白母心里也有三分觉得自己听走了耳朵,毕竟隔着门,当时韦玄程的表情很自然,在她发出刁难时,人家也没有表现的有一分慌乱。
怎么想,白母都不愿也不相信自个儿的女儿会喜欢一个大十几岁的老男人,这个男人虽然优秀,现在毕竟有家室。白雪再怎么单纯,也不至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见白母不再怀疑,白雪不屑的朝白父挤挤眼睛,看她一脸得意,实则她心虚的不敢跟白母对视。
她懂父母的期望,也懂自己做的事情并不道德,可是爱情面前,她像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
晚上十点多,白雪给韦玄程发了微信,说一切搞定。韦玄程追问她怎么解释,她发了个无辜的笑脸,补了一句‘打死不承认’。
韦玄程盯着白雪那句话看了许久,有些心疼,还带着些无奈,回了她一个‘唇印’表示奖励。
原本已经躺下,这会儿,韦玄程爬起来去了书房,习惯性的翻开他一直研究的资料。当务之急,他要早些着手橙子的第三期手术,橙子早些康复,他和白雪才能早些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事情看似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不久后,韦玄程找好装修公司,跟白雪商量了装修风格,两个人忙活了半个月的时间,白雪的房子就装修好。
正要准备买家具的时候,不知苏娟的父母怎么得知韦玄程将大房子让给白雪,苏老太太火急火燎的冲到医院来找白雪算账。
苏老太太先是在院办闹了一阵儿,行政室的人答复是韦玄程和白雪两个人协商好的,你情我愿,当初韦玄程看中小房子也是考虑孩子上学的事情。
“你胡说什么?我家橙子在我们老两口的户口上,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能上p城最好的小学,你们医院的破房子算什么狗屁学区房!”
老太太上来就胡搅蛮缠的一通乱骂,蛮横的不得了,一句讲道理的话都听不进去。
同事提前给白雪通风报信,要她赶紧躲开人。
也巧,白雪正在食堂里吃饭。虽然没跟韦玄程坐在一张桌子上,但她接到电话就惊吓声已经被韦玄程听见。
白雪还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该往哪儿多,同事替她出主意,赶紧跟主任告假躲回家。
她大呼小叫的咋呼,听的韦玄程直皱眉头。这种事忌讳声张,食堂又是人多嘴杂的地方,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韦玄程将吃到一半的餐盘一推,对面的同事见他放下筷子,问他吃这么少。
“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没胃口了!”
坐在韦玄程对面的人是院办的负责人,跟韦玄程是至交,人朝白雪的方位瞄了一眼,提醒道。“现在知道避讳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韦玄程擦着嘴上的油腥,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你也是助纣为虐。”
“你、”
那人被堵的反驳不上来,悻悻地的朝韦玄程挑了挑眉,意思是,你就嚣张吧,看你怎么收拾。
韦玄程什么时候离开食堂的白雪不知道,反正她在食堂坐了一个多小时,把所有人都靠走了。后来韦玄程给她打来电话,说没事了,要她安心回去上班。
白雪虚脱的松了口气,回到科室才晓得苏娟来过。
苏老太太的确是来大闹了一场,扬言非得见见这个抢了她女婿大房子的女人长什么样,苏娟出面将人劝走。
事情虽然过去了,可是全院都晓得她的福利房是韦玄程故意让给她的。
再厉害的谣言最多传七天,白雪咬着牙忍到第六天的时候,紧跟着神外又出事了。
做手术摘除脑瘤的邓总突发脑梗,家属将人抬到神外的门诊讨说法,诋毁韦玄程的医术,说把人给开刀开死了。
小护士为韦玄程打抱不平,鄙夷白雪介绍的什么病人?
白雪得到消息后急的上蹿下跳,不停的给白母打电话。白母也有些乱,谁能想到邓总会突然脑梗。
倒霉的时候会更加倒霉,韦玄程焦头烂额的应付那群家属,这头苏老太太也找过来。
老太太本就是冲着捕风捉影来的,女儿结婚后女婿上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岂能不怀疑?
知道韦玄程把大房子让出去的消息,她气的在家坐不住,几次给苏娟要韦玄程回来,韦玄程不是借口这个就是那个。一气之下她闹到医院来,女儿又是说影响不好,又是耽误韦玄程提拔副院子,考虑多大家的面子,她忍了一口气,索性这个占了便宜的小丫头她也不见了。
没几天,她去了趟他们两口子的房子,发现门锁居然换了,摆明了不让她进去。老太太在门口哭天呛泪的,遇到了住在隔壁的邻居。
邻居一番话,登时激发了苏老太太的侦探细胞。
“你说这家的男人没露过面?”老太太重复着邻居的话,心里她都恨得咬牙切齿了,脸上还是一团和气,“我姑娘和女婿的房子,他们是医生,平时工作忙。”
“我们平日就见过你女儿,个儿高长的也漂亮,穿的很时髦。至于难男的,我们还猜小两口是不是那个啥了?”
邻居也不长个心眼儿,什么话都敢说。几番套话,苏老太太恍然大悟。韦玄程在这里几乎没有露过面,周围人还猜测他们两口子是不是离异了。这个韦玄程到底想干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让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自己的女儿又是要强的性子,肯定是出了事情也咬着牙不说。要不是她来这里、
想到这里,老太太脑中一片清明。
也就是说,他们换门锁是不敢让她进去,只要进去一看她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苏老太太脑袋一热,立马冲到医院。她要当面质问韦玄程,跟苏娟是不是分居了,他们是不是想离婚?
听见护士嘴里也在提这个白雪,老太太脑子瞬间灵光的联想到了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