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连上官燕都已经爬上了岸,始终没有炎风的踪迹。you拓跋沙儿常年被绑缚的长发披散下来。疯似的朝着水面继续吼着炎风的名字。
“少主呢?”上官燕抹了抹脸上的水,忙问。
赖笙歌一怔,轻咳两声,“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那一刻,所有人都傻了眼。
千寻也没有上来。
“千寻?”赖笙歌惊呼,“千寻你上来!”
“少主?”上官燕几欲下水却被坤麟一把拽住。
坤麟眸色微愠,“你疯了,你刚上来,再下去你会死的。水下太黑,水道太长,我们谁的水性都不好,不可能连续下水第二次。”
“少主可以。我也可以!”上官燕怒然,“少主是为了我们才会下水探路,如今必定是体力不支……若我置之不顾,还算什么上官家的人?”
音落,狠狠甩开坤麟的手,上官燕抬脚便要下水。
“慢着!”赖笙歌陡然低喝。
血蔷薇快速架在赖笙歌的脖颈上,上官燕怒斥,“贪生怕死。赖笙歌,若不是你技艺不精,少主岂会出事。若是少主有事……”
“我以命相付。”不待上官燕说完,赖笙歌平静的接过话茬,却始终不曾看上官燕一眼,“别说话,有动静。”
上官燕凝眉。果然见水面有了巨大的波纹。而后泛起了水花。似乎底下有人正要冒出来,但到底是千寻和炎风,还是那些墙壁里的人,就不得而知。
所有人严阵以待,全部手持利刃。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水花哗然,千寻以手托着炎风的下颚,将炎风推出了水面,“快,接住他!”
“少主!”上官燕喜极而泣。
赖笙歌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岸上。
终于,所有人将炎风拖上了岸边,拓跋沙儿疯似的冲上去。
可是炎风身体冰冷。脉搏全无。坤麟摇头。“没救了,都已经没有呼吸了。”
“你再胡说,我就杀了你!”拓跋沙儿红着眼眸。
那一刻,坤麟眯起了异样的眸子,“你是个女人?”想了想,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着炎风。
千寻上了岸,面色煞白如纸,“他还有一线生机。表姐,你渡气给他,我帮他把体内的水逼出来。”
“少主,我来吧!”上官燕道。
千寻摇了头,“论至阳至刚的功夫,你们谁能必得过他?我这一身的功夫从内至外皆是他的,只有用天罡元气护住炎风的心脉,才能留他一命。”
音落,千寻推开了上官燕。
上官燕垂眸不语。
事实确实如千寻所言,楼止的内劲才是最好的驱寒保命之力。试问天下间,谁家功夫至阳至刚至绝?
那便是天罡元气。
如今性命攸关,上官燕只能守着千寻,以免她因为体力不支而使得体内的真气行差踏错,致走火入魔而无可挽救。
拓跋沙儿没有犹豫,掰开炎风僵冷惨白的唇,将一口气缓缓渡进他的嘴里。
千寻发功,将体内的真气徐徐输入炎风的体内,以内劲保他一命。谁都看得出来,拓跋沙儿对炎风的情义,女子的歇斯底里,素来为了男子,如今也不例外。
这颗心,为何还会颤抖,因为我还爱着你。
因为爱,什么都值得原谅,傻也好蠢也罢,都不过一刹芳华。
良久,炎风的嘴角忽然有水不断的漫出,渐渐的睁开了眼眸。入眼的是拓跋沙儿泪如雨下的脸,还有她长长的羽睫因为不忍他的惨白容色,而遮去的眼底精芒。此刻的她,吻着他的唇,做着他在水下,对她做过的事。
他给了她一条命,她还了他泪流满面。
冰凉的手,抚上拓跋沙儿的脸,而后忽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含住了她的唇。
拓跋沙儿心惊,正欲撤离,哪知他置于她后脑勺的手却莫名的加重了力道。容不得她撤离,容不得她躲避。
众目睽睽,一吻情深。
千寻收了功,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既然相爱,何必相离?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何必搞得如此复杂。可知多少人想在一起而不能,为何不能珍惜彼此?这辈子执手,谁知道来世,还有没有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了楼止的脸。
那张经年不化的霜雪容脸,曾在不经意间,为她融化了一冬的霜雪。那蔓延的雪水就这样,淹没了她的心,浮现在眼底的是为他噙的泪。这辈子,哭也为他,笑也为他,生也为他,死也为他,真的值得。
爷,拿一辈子与你携手,够不够?
上官燕搀起虚弱的千寻,“少主你没事吧?”
千寻噙着泪摇头,“没事。”团向阵圾。
闻言,赖笙歌扭头看一眼红了眼眶的千寻,没有做声也没有拆穿她,只是苦笑着低下头去。
僵冷的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表情。
终于,炎风松开了拓跋沙儿,“这条命,现在是我的。”
拓跋沙儿红着眸,“为何要救我?你不该救我。”
“若不救你,我岂能沾点便宜?岂能让你主动吻我?若是这样,你还敢说你不爱我,我就再跳一次。”炎风轻咳两声,抹去唇角的水渍,一把拽住拓跋沙儿的手腕,“听清楚了吗?”
闻言,拓跋沙儿的脸瞬时红若朝霞,“没看见这是什么地方吗?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以前不敢,以后敢。”炎风笑了笑,面色青白相间。下一刻,他勉力站起身子,喘着气朝着身后的一干众人道,“都给我听着,以后机部的事就是我炎部的事,以后机部的首领,就是我的女人,谁敢放肆就是与我炎部为敌,都听明白了吗?”
炎部的人面面相觑,继而齐声道,“是!”
拓跋沙儿只是望着炎风没有说话,她有自己的顾虑,有自己的生死未卜,从一开始就不想牵扯上他,可是他还是……
是命吗?
千寻轻叹一声,这种事,不适合外人插手。自己心里的坎,自己过去,没有人能帮忙。就好像自己的路自己走,不管前面如何,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止步。
环顾四周,千寻剑眉微蹙。
这里不似方才的山洞阴森,但很显然是个密道。
站在那里,千寻望着黑漆漆的前方,历经艰险,谁知道下面又会是怎样的惊心动魄。如今他们还有少许残部,不知道过了这道关,还会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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