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褪去的瞬间,始月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
完颜穆冷笑两声,“害怕了?”下一刻。他忽然钳住她纤细的腰肢,直接将她拽到怀中,“当年若非我忙着登基,你我早该圆房。可惜……”
便是那一句登基,让始月的眸陡然泛着红,下一刻,她狠狠推开他,“你说够没有?说到底你也不过逆臣贼子,若不是他们替你求情,先帝早就赐死了你,何来你的今时今日?”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不过是你们和先帝演的一场戏!”完颜穆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始月紧咬下唇,剧烈的疼痛让她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面色愈发素白,却也越发显得楚楚风韵。
她想抽回手,奈何根本敌不过完颜穆,“当初先帝慧眼,早就看穿你图谋不轨。我只恨,翎儿姐姐他们,救了你这个白眼狼,最后反咬一口。”
“白眼狼?”完颜穆忽然将始月狠狠拽拉,丢在床榻上。
下一刻,欺身而上。
四目相对,始月动弹不得。狠狠瞪着完颜穆,几近咬牙切?,“是你设计让我哥和千成大师兄内斗,是你逼走了翎儿姐姐,是你设好的圈套。将圣手门一个个的逼离南理国。为的就是九五之尊的皇位,为的是南理国的江山。”
“那又如何?我原本没打算对付千成,谁想你对千成竟然存了心思。有我,就不能有他。可是你也别忘了,拓跋翎那一刀,是你亲自动的手。”完颜穆嗤冷厉喝。团刚余划。
始月身子一颤,咬紧了下唇。
“你爱上了千成,你也想拓跋翎死。”完颜穆冷笑。
便是这一句,让始月眸若死灰。眼底的光,彻底散去。
“若真要归根究底,是你逼走拓跋翎,才害她流落异乡,最后死在天朝。千成为此内疚,漂泊天下而不归。”完颜穆继续说着,这些话若刀子一般,剜割着始月的心。
这些,她再也不愿提及的往事。
曾经的丽人三人行,而后的反目成仇,各自远离。
纵使后悔也悔之晚矣,死去的人,再也听不见救赎的承诺,而始月再也不会有,被原谅的机会。
“始月。你当初纵了完颜长歌离开南理国,按理说这笔账应该要算一算的。我非但没有怪罪你,反而擢升了阿朗克,你何以不知感恩,反而要恨我?”完颜穆嗤冷,指尖在她的脸上不安的游动。
身子相贴,滚烫的灼热,早已让他难以自已。
这个女人,倔强了一辈子,他始终没有用强,是因为真的存了最后的爱。
或者说,一种难以磨灭的征服**。
随着时间的流失,反倒累积得越发难以自拔。
“长歌是你堂妹,你何以还要赶尽杀绝?”始月张了张嘴,有些话还是咽下肚子。有些话,本不该说出口,那自然不能说出口。
“不赶尽杀绝,难道等着春风吹又生吗?”完颜穆冷然,尤其想到了楼止那张脸,越发的冷了眸,“不过现在,我只恨当年下手不够狠。如果除了完颜长歌,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楼止与千寻!”
始月一把握住他的胳膊,“放过千寻。”
完颜穆眉头微蹙,快速扭头看一眼她的手。
见状,始月松了手,“就当弥补当年那一刀吧!”
“求我,我就放过她。”完颜穆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始月身子轻颤,却绷紧了身子,重重合上眸,“我……我求你!”
“看在你为他坚守那么多年的身子,转头还是要来求我,我便考虑。”他的声音淹没在唇?之间。
考虑给他们一个痛快。
有泪划过眼角,无声无息的坠落。
守身如玉,终归还是功亏一篑。
当洁白的床褥上,漾开美丽的落红,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的坚守,在此刻化为乌有。
是谁说,轮回皆有报。
真的有报。
一夜春光旖旎,始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浑身上下若磨盘碾压过去。完颜穆自然不会放过她,觊觎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终于主动爬上了他的床,该是怎样的得意。
从前的始月,荤腥不进,生死不念。
他威逼利诱皆失效。
可是千寻和楼止来了,他正好……得偿所愿。
当外头的光落进窗户,始月才睁开眸,完颜穆早已不在身边。身体上的疼痛与耻辱,远敌不过心头的半分。
她将自己蜷缩起来,窝在床角。
双手环膝,浑身颤抖的咬着被角,泪如雨下却始终不肯发出一声。
始月回月琉宫的时候,日头已高。
两股间刺辣辣的疼痛,让她走得极慢。及至回到了月琉宫,才发现千寻已经离开了笼子,虽然依旧手铐脚镣,但好歹还能走动几步。
心下悲喜交集,却又不愿流露于色。
始月推开了身边的宫婢,不愿教千寻看出端倪,“千寻,你……你怎样?”
千寻一笑,脚镣上拖着一个铁球,每走一步都异常吃力。僵硬的金属铐子,将她的脚踝都磨出了血。
打量着手中的铁锁,千寻的面色依旧素白无光,“好多了,亏得你昨夜的那碗粥。”
“他还是不肯放了你?”始月哽咽着红了眼眶,握着千寻手上的铁锁,恨不能咬着牙就扯断,“你放心,我一定会求他。”
千寻咬着牙,体内的腐尸丹剧毒又开始发作。
门外的伊曼缓步走进门来,手中托着一枚药丸,“服药的时辰到了。”
“解药呢!”始月一把抓住那枚药丸,“把解药拿来!”|.
“月姬娘娘难道不清楚,腐尸丹有没有解药?”伊曼冷笑两声,“当年这个东西,娘娘可是亲眼瞧着怎么做出来的。”
始月眸色一沉,死死盯着手中的药丸,“这么多年了,也该有解药。”
“那就要问国主了。”伊曼直接夺回药丸,塞进了千寻的嘴里,一拳砸在千寻的脊背上,强制让千寻吞咽下去。
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千寻缩紧身子,无力滑跌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面色越发难看。
“千寻?”始月心痛如绞,扑通跪地,死死抱住疼得痉挛的千寻,“腐尸丹有解药,有解药,你放心……”
音未完,早已泣不成声。
她从未想过,当年他们无意间研制出来的剧毒,却在多年后,用在了拓跋翎的女儿身上。可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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