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这话说的我没法接啊，拿头都接不了啊！
“客人您好，我跟我们老板沟通过了，他说楼上包厢可以给您使用，但消费必须满500元，您看这样可以吗？”
李仁闻声转过头来，看了服务员一眼，说：“当然可以。”
“好，包厢就在楼上，房名冰雪天地。”
楚梓墨：包厢名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嘛，真的是冰天雪地了～
因为消费要超过五百，李仁拿了菜单点了不少东西，还点了咖啡店里最贵的洋酒，一瓶就要488，两瓶一千软妹币就这么没了。
楚梓墨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心疼钱，就是心疼那两瓶酒。
“阿姨，我是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嗯？”李仁抬头看向对面少女，微微怔了
下：“你今年几岁？”
“…阿姨，我今年才16岁，高一。”
“正是好时候呢，真好啊…”李仁感慨道：“真羡慕你啊，我也想像你这么年轻，皮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
“可能这就叫婴儿肥吧。”楚梓墨低头看了眼手机，催促道：“阿姨，我等会还要回学校上课。”
时间不多，有话直说！
“墨墨，你之前跟牙牙认识吗？”
“啊？”楚梓墨一头雾水，直白道：“不认识啊，昨晚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事实上，昨晚周围黑灯瞎火的，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只知道他的脸惨白青紫，吓得我一宿都没睡好。”
李仁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又问：“这是牙牙的生活照，墨墨，你仔细看看，之前没有见过他吗？”
楚梓墨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她摇摇头说：“没有，我可以肯定之前没有见过他。”
照片里的少年正对镜头微笑着，五官轮廓偏立体，像极了早年香港片中坏痞的混血反派。
司楼妄的风格明显区别于苏晗、花高翔与白宪，怎么说呢，他的长相更具侵略性，属于经典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类型。
“阿姨，您儿子长得这么帅，如果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真的吗？你觉得牙牙长得帅吗？”李仁似是很高兴，神情中透出几分自豪：“牙牙的长相有点随他外公，他外公是德国人。”
“哦哦，果然是混血儿啊，我就说轮廓这么立体突出。”楚梓墨将照片还了回去，忍不住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啊？”
李仁犹豫了一会，才回：“其实，在牙牙遭人绑架之前…他跟我提过你，墨墨。”
“啊？”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他放学回来对我说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因为太过好奇了还派人查了对方的学校班级。”
楚梓墨持续性懵逼，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四个大字：“…他调查的那个女生，是我么？”
“嗯，就是你。”李仁点点头，又从包里摸出一张照片，说：“喏，这是我在牙牙书房的抽屉里找到的。”
“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啊？”楚梓墨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有些玄幻了：“这是在我们班拍的啊，这个角度…是偷拍吧？”
照片里，少女趴在课桌上，表情有些呆萌的盯着前方，疑似发呆。
拍摄角度是侧俯拍，微表情抓得特别好，有种明星画报的感觉。
“是不是偷拍的我不清楚，反正，牙牙把你的照片藏在了带锁的抽屉里。”李仁轻叹了口气，用一种儿大不中留的语气，幽幽道：
“还画了标记，看来是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欣赏一番了。”
楚梓墨的嘴角抽了抽，反过来一看，果然，照片背面涂鸦了好几颗红心。
呃，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少男怀春总是…诗？
“这可真是巧了。”楚梓墨拿着自己疑似被偷拍的照片，不知所措了：“我都不知道这回事儿，他也从来没有联系过我…或许，这是个误会？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学校班级姓名，甚至是相貌都符合，怎么可能认错呢？”李仁笑得有几分促狭，十分开明包容道：
“别看我儿子生了一张badboy的脸，其实啊，他内心可纯情了呢！大概是暗恋你吧，等他醒过来发现竟然被暗恋的女生救了，怕是要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那怕是会成为他的阴影吧？”楚梓墨的眉头一皱，不赞同道：“被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狼狈不堪的一面，情何以堪啊！”
“这有什么？他心心念念的人在重要关头出现拯救了他，这不正说明你们有缘分吗？牙牙不会留下阴影的，他会因为这个高兴的！”
“…”话题好像越来越偏了啊，有种深陷泥潭无法脱身的感觉。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餐品，咖啡披萨零食甜品应有尽有，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子。
“看起来挺不错的，尝尝看味道如何？”李仁把好吃的往楚梓墨那边推了推，哄劝道：“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在嚷嚷着减肥，吃完这一顿再减吧，再说了，墨墨你一点也不胖。”
楚梓墨：阿姨您对我有所误会，猪猪女孩从不减肥，该吃吃该喝喝。
“唔，这家店的披萨做得蛮好吃的，料很足！”少女咬了一大口至尊披萨，眯起眼睛满足道：“很好吃的，阿姨，您不是没吃饭吗，吃这个，这个超好吃的！”
李仁笑着点头，用慈爱的目光望着腮帮子一鼓鼓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亮，转瞬即逝。
“墨墨，你说不认识牙牙，那你认识牙牙的表姐，司岚吗？”
正在吃东西的少女听了，缓缓放下手里的披萨。
她抽出纸巾抹了抹嘴巴，神色淡然从容：“认识，但不太熟。”
“司岚之前经历了磨难，后来又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真的很不容易。我之前听说她背着父母跑出来跟你见面，还以为你们已经成为要好的朋友了呢？”
李仁抿了口不加糖的美式咖啡，故作不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