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骏亦是老‘奸’巨猾之辈,反叛当今天子,可是举足轻重之事,纵然有丧子之痛,他也不敢草率做决定。-79小说网-“贤侄,非是本王不愿相助。本王虽在王位,却无实权。说起来,本王不过散官一个。确如贤侄所言,丧子之痛让本王对司马未央心死。然司马未央羽翼丰满,若要同他对抗,后果难以预料。贤侄,此番前来看望本王,本王不胜感‘激’。然本王对贤侄大业,爱莫能助。”
司马骏对天子不满,却不敢同司马皓结盟。他饱食终日,早已无进取之心。司马皓遭到婉拒,却并未‘露’出不满之意。他心中牢记张承德叮嘱,此次前来,拉拢司马骏入伙不成,还有一事,定要求来。司马皓开口言道:“皇叔家大业大,有所顾虑亦是人之常情。皇叔所言,小侄不敢强求。小侄有一不情之请,对皇叔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还望皇叔答应。”司马骏亦不想同司马皓闹翻,闻言问道:“贤侄,有何要求,可先说来本王一听。”
司马皓低声言道:“皇叔,小侄终日在外奔‘波’,不免有囊肿羞涩之时。故而小侄想在京城开设几处产业,为小侄筹得一些金银,以供日常开销。皇叔在北六坊有一处荒废院落,小侄想出钱买下。小侄想在那里重新修建一座百‘花’楼,豢养一些歌舞伎,也算一处产业。小侄不情之请,还望皇叔成全。请皇叔放心,小侄会多用中间人,连续转手,以消除小侄同皇叔瓜葛。”司马皓态度诚恳,并且设身处地为司马骏着想。司马骏一听,他知晓那处院落,昔年曾是一处当铺,为王府所有。后来不慎失火,烧毁大半。至今已荒废八年有余,他并无重新修缮之意。如今司马皓想要,乐得作一个顺水人情,干脆送与司马皓便是。
司马骏笑道:“贤侄,此事本王可做。那处院落荒废已久,于本王而言,毫无用处。贤侄既然有心,本王做主送与贤侄便是。贤侄稍候,本王命人去取地契前来。”司马皓起身道谢,司马骏客套几句。此时管家送来地契,司马骏将地契‘交’予司马皓。随后说道:“夜已深,本王不便留客。还请贤侄回去,容日后再叙。”司马皓当然明白这逐客令之意,不过此次来访,并非一无所得,回去面对张承德,也好有个‘交’代。司马皓收好地契,随即告辞。待送走司马皓,司马骏坐到竹椅之上,长出一口气。在他而言,司马皓这般苦心积虑,多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月之期转眼即到,皇帝携陈日飞,李云飞等重臣,重临尚武轩演武场。在他面前,那四百余豪‘门’子弟,大家千金,身着军服,个个神情肃穆,亦如百战之士。连那一百余千金小姐,亦是英姿飒爽,颇有巾帼不弱须眉之势。谢杭登上高台,手举令旗,连番发号施令。四百余人运转不停,不见丝毫松懈之处。皇帝对李云飞言道:“冠军侯,以卿家看来,这文士谢杭练兵如何?”
李云飞躬身答道:“回禀陛下,这谢杭虽是文士,于‘操’练军卒来看,似乎颇有造诣。短短一月之期,将末将放在此处,‘操’练起来,亦不过如此。”得到李云飞肯定,皇帝方才放心。两个时辰后,谢杭演练完毕。下台来到皇帝面前,跪倒说道:“陛下,一月之期已至。陛下旨意,末将已照做。如今是杀是剐,唯陛下圣裁。”皇帝点头言道:“谢杭,朕观汝‘操’练军卒,确有章法。如今看来,汝并非纸上谈兵之辈。朕有意设立神武卫,下辖十六万军士。拜汝为将,汝需多少时日,可‘操’练成军?”皇帝此言一出,一旁众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谢杭寸功未立,却可登台拜将,这是否有些过于草率。陈日飞在一旁低声建言:“陛下三思,但凡统军大将,皆是战功卓著之人。谢杭如今并无战功,若是立为大将军,恐难服众。”皇帝闻言一笑,自袖中取出一本兵书,‘交’于陈日飞。陈日飞接过一看,方知皇帝为何这般决断。此本兵书乃是谢杭所著,书中所言,字字珠玑,无可辩驳。“陈卿家,朕并非轻易草率之辈。这兵书朕已研读半月,对谢杭深为佩服。今日见其练兵,颇有‘春’秋孙武子复生之意。”皇帝淡淡言道。陈日飞躬身说道:“陛下圣明,早有决断。是臣鲁莽,妄自建言,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摇头:“陈卿何罪之有,陈卿所言是为朝廷社稷着想。谢杭,汝可愿意统帅神武卫,为朕分忧?”此种机缘,谢杭求之不得。他朗声回应:“谢陛下隆恩,末将愿为陛下效命。至多一年,末将必可将神武卫‘操’练成百战之师。”皇帝命谢杭登上高台,随即从內‘侍’手中接过一个黑檀木盒。盒中装有神武卫大将军金印,虎符,令旗。皇帝早有准备,今日便要借机登台拜将。皇帝来到高台之上,谢杭跪倒在皇帝面前。
皇帝亲自将虎符金印令旗‘交’到谢杭之手。随即又接下自身佩剑,赠予谢杭。郑重叮嘱:“大将军,手中握有十余万兵卒身家‘性’命。望大将军行事慎重,日后每战必捷,不负朕之厚望。虎符金印令旗,是为大将军信物。宝剑赠英雄,朕赠剑将军,还望将军为朝廷,为百姓守护太平。”谢杭感‘激’涕零,他并未想到皇帝会赠剑。他伏在地上回应:“多谢陛下,末将唯愿肝脑涂地,报效陛下。”高台之下,那四百余大家子弟。这一月对谢杭早已心服口服,见状齐声欢呼。眼见谢杭寸功未立,便受到陛下这般恩宠。李云飞在底下观看,心中有些不平。自陛下登基以来,各卫大将军,皆是身经百战之人。如今谢杭一步登天,这大将军得来太过容易。对比之下,李云飞自是有些不满。不过他早已磨炼出来,眼下不‘露’声***等到谢杭兵败之时,再同皇帝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