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意拳诀第一式——怒啸八方!
一拳击出,陈子陵体内八成气血,狂涌而出。
拳风汹涌,好似一声愤怒的咆哮,威震八方。
拳掌相撞,劲气余威震出,使得周围树木,猛得一颤。
拳劲撕裂掌风,砸在林逸胸口之上,林逸面色陡然一变,喉中吐出一口逆血,径直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险些散架,痛的难以站立。
一拳。
败林逸。
“怎么可能?!不……不会的……我是武师强者,怎么可能会输给陈子陵的一个手下?”
林逸不敢相信,自己的实力,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
刚刚突破四重武境,正是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却被一拳击败。肉身和心境的双重打击,让他有些崩溃。
其实陈子陵并不比林逸强,毕竟他的武意拳诀,刚学才半天。能爆发出几成威力?
怪只怪,林逸动用的是尘武宗的战法。
岚武大地里有几人,会比陈子陵更通晓尘武宗的战法?他精研过大部分尘武宗的战法,并且知道如此破解。
林逸使用风临掌和陈子陵交手,等于是在文圣人面前,舞文弄墨,摆弄学问。
不败才怪。
“还有你。”
陈子陵向左踏出一个箭步,朝着林桦冲去,再次横出长枪,点在了他的喉间。
扑通。
林桦直接跪了下来,浑身上下,颤个不停。
“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
说到底,林桦也就二十不到,比陈子陵还年轻还几岁,说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完全都不过分。
哪里见过,真正的血腥杀伐?何曾亲历过死亡的威胁?
他的心性,不一定比石勒佣兵团里的那些佣兵强,只能说他生在了林家这种好地方。
“把衣服脱下来,一件不许剩。”陈子陵看着林桦,命令道。
“脱……脱衣服?”
林桦闻言,整个人好似遭受雷击一般,脑子一下乱得不行,不知道眼前这个死士,要对他做什么事情。
难不成他喜好男色?
“脱衣服干嘛?”林桦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你没必要知道,不脱就死,你自己选!”
陈子陵长枪点在他喉间,刺破皮肤,鲜血滴出划过胸膛。
林桦吓得浑身一颤,立刻开始脱起衣服。
“还有你也一样,脱,一件都不许剩下。”陈子陵看向林逸,凶厉的道。
“你敢——”
林逸嘴角淌着鲜血,气的浑身发抖。
击败他还不够,还要他羞辱?
想杀人诛心不成?
他是堂堂林府公子,尘武宗弟子,景宁城内赫赫有名的天才,自小到大娇生惯养。
何曾。
受过这等屈辱?!
“你敢侮辱我,是要公然敌对林府么!我告诉你,你惹不起林家!”
“你什么你,脱衣服就能活命,不脱死路一条。”
陈子陵刺出长枪,从林逸额间划过一个‘一’字,溅出一道血花。
“呼——”
痛感激发着他内心的恐惧,林逸双拳握紧,半坐在地上,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屈辱至极,屈辱至极。
抬手。
宽衣解带。
他才二十岁左右,怎能舍得撒手,放弃这大好的青春年华。
“君子能忍胯下之辱。脱衣如何,脱衣如何……”
林逸嘴里,不停碎碎念叨,极力说服自己。
“空元戒也摘下来给我搜一搜,看看有没有赃物。”
两人乖乖将空元戒摘下,递给陈子陵,面子都丢光了,钱也无所谓了。
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子陵就将空元戒翻了个遍,将能用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拿走了。
“两个人加起来,才一万四千两,还好意思自称公子?两个穷货。”陈子陵有些不满意得道。
这里面有不少东西,还是石勒那里夺来的。好歹也是林府本家的公子,居然这么寒酸。
听到这话,林逸和林桦气得吐血,把他们洗劫了不说,还嫌他们穷。
哪有这么黑的人?
陈子陵搜空元戒的时候,两人也将身上的衣服脱干净了。
一丝不挂。
寒风中,两人瑟瑟发抖。
像是两只待宰的白猪。
“发育的不错啊。”
陈子陵向下瞥了几眼,调侃了一句,而后放下长枪,取出两根儿臂粗的绳索,朝着他们走去。
“你要做什么?”林逸瞪大了眼睛。
“轮得到你来问么?你现在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么?”
陈子陵一指点出,落在二人的穴道之上,让两人失去了最后一点气力。
随后,像是捆猪一般,将两个人绑的结结实实。
取出一支笔,在二人脸上、背上、屁股上涂鸦。
“白猪林逸、白猪林桦,两人有龙阳之癖,上山幽会之时,却遭遇正义人士出手阻止,被拔去衣衫悬于树上。实在是令人不齿。”
写完,陈子陵找了一棵硕大的老歪脖子树,将两人倒吊了起来。
二人贴的很紧,几乎是屁股对着屁股。
“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必将会遭到林府的报复!”
林逸和林桦不断的嚷嚷。
屈辱,何等屈辱!
陈子陵却充耳不闻,取出了灵盘元镜,开始记录影像,又从多个角度拍摄了图像,留下做把柄。
“这点屈辱算得上什么?对你们心性,是一种磨砺,你们应该感到高兴,应该感谢我?你们说是么?”
林逸和林桦充耳不闻,不断的爆粗口,说出各种恶毒的话来。
陈子陵拔出长枪,枪尾狠狠得捅在他们身上,捅弄出一个个血块淤青。
“我说了不会弄死你们。但是你们再叫,我就让你们两个断子绝孙,永远绝后。”
赫然间,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两道怨毒的眼神。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陈子陵肃然道。
“……”
“是不是?”
陈子陵手中长枪一抖,扫出一阵凌冽的枪风,刺痛着二人的皮肤。
“是是是是!”两人争着开口。
“很好。”
一段影像记录完毕,陈子陵收回了元镜。
“这位死士大人,这一切可能都是误会。我们和陈公子那是血亲兄弟,按照道理,我得叫他一声小叔。”
林桦表现的十分委屈,早知道,就不该答应林逸来对付陈子陵。
真是被金钱利益,冲昏了头。
曾经的紫府上人,哪里有这么好对付?
“是啊,我们跟出来,就是担心屋栖山危险,怕陈公子出事啊。”林逸显得无比诚恳。
陈子陵一笑,道:“当真?”
“日月可鉴,天地可明!绝无虚言啊!”林逸赶忙道。
“放屁!”
陈子陵一掌拍在两人后脑勺上。
力道不轻不重,但绝对,能让他俩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