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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红尘,朝朝暮暮(九)怒火,难以平息(1 / 1)

“翠玉关一役,因楚军惨败,从而提早结束了那场战争。后人看来,若非如此,两国战争持续下去,将会带来更多的死伤,反而是功德一件。”楚翎风搂着林茉儿,轻拍她的肩膀,似是安慰。

林茉儿一愣,侧目去看他,只见他俊逸的面容在幽暗的房间里拉出冷硬的线条,隐隐却是有种难言的忧愁,让她心头一紧。

他之前提到百毒教带回来的毒人,猜想可能是欧阳家的人,不及她细问,便匆匆离去,直至夜深才归,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情况。

“那毒人可是欧阳家的小公子?”林茉儿心中好奇,便问道。

“欧阳璟见过了,那毒物确是他失踪多时的胞弟,欧阳澈。”

“欧阳大人岂不是悲痛。”林茉儿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哀戚道:“你我落水,不甚将那札记遗失了。我虽看过,并不能将其中内容记全,默了一本给杨大人,残缺不全,需花好些功夫揣摩钻研,想必多少会拖延对欧阳公子的救治。若早知如此,我便将那本札记的内容全部默下来,在心头牢记着了。”

“事出突然,非你所愿,你也不必介怀。”楚翎风将林茉儿搂在怀里,语气平淡,安慰了一句。

林茉儿似是想起什么,惊呼一声,说道:“师傅也留有札记,记载的都是一些生平所遇的疑难杂症,却有一本小札里,记着的全是奇毒剧毒的制法和解法。我对蛊毒的些许了解,也便是从那本札记里获知的。”

“那本札记,或许对欧阳公子能有用途。可惜,我将师傅生平所写的札记都烂熟于心,却从未将那本札记认真看完过。以前总认为,那些东西都是害人的,心里有抵触。如今,能派上用场,却……”

她的话说着,突然止住,似在思索着什么。楚翎风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难怪师傅总说,害人与否,不是取决毒药本身,而是人心。人心若是向善,毒药也能救人。”

人心本向善,但善心经受不住贪欲的诱惑,慢慢会被侵蚀,变坏,腐烂,变得面目全非。

身为南域后人的百毒教,执念于复国,却在复仇之路渐行渐远,背负上越来越重的罪孽和杀戮鳏。

如今为祸苍生,更是为世人不容。

百毒教既然俘获欧阳澈,以欧阳澈的特殊身份,要挟欧阳家,是势在必得的。

他们不懂,百毒教为什么不是将欧阳澈囚禁起来,而是大费周章将他弄成毒人?

即使是自己的至亲之人,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欧阳家怎么接受得了,又怎会甘愿花费巨大代价营救?

这便是费解之处。

“犯我亲者,必诛之。”当时,欧阳璟阴鸷的神色透着狠戾,冰冷地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这样的话在楚翎风面前直言不讳,更是不隐藏自己漫天的怒火。

楚翎风深知他心里烧着一把滔天怒火,需要发泄,才能平息。这把怒火,不毁了百毒教,看来誓不罢休。

百毒教盘踞各国各地,如大树扎根地底,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能连根拔起的。

落雁镇那深山密林里的古村,也只是百毒教的一处藏匿之地罢了。

可,落雁镇,欧阳家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百毒教在此滋事,欧阳家出手,落雁镇便无它的容身之地。

这虽会给百毒教带来一定打击,却不能完全撼动他的根基。

这些浅显的道理,欧阳璟不是不懂,却是不能再冷静思考。他心里,只恨不得将整个百毒教摧毁。

在楚翎风看来,从百毒教的渊源和目的,不会对他有什么特别威胁,他大可不必花费精力去剿灭。

可,将心比心,若是有人残害他至亲之人,他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非但不会善罢甘休,更会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

他知恩图报,也眦睚必报。

显然,欧阳璟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就此事而言,他们私人恩怨,他不予干预,便放任欧阳璟自己去了结。

他对欧阳璟说,此事,你自有分寸和考量,朕交予你处置。若有需要,便知会一声流云,他必不遗余地协助于你。

欧阳璟叩谢皇恩,只道声多谢,便匆匆离去。

欧阳家的实力,又在自己地头上,自然不需借助旁人之势。

此时,两人心思各异。

林茉儿却在努力回忆林墨言那本札记里的内容。当初,她只是粗略看了看,记忆模糊,只能将札记找出来,再仔细翻阅。

她靠在楚翎风胸口,他如擂鼓的心跳声异常清晰,似是能安眠一般,又一阵倦意席卷而来,昏昏欲睡的,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楚翎风见她睡着,怕她这样睡着不舒服,便将她轻手平放在榻上。林茉儿却含糊不清的咕哝一声,翻了个身,紧搂住他的手臂,像个乖顺的猫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他先是一愣,心里却是一阵悸动,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竟已将她抱进怀里,吻上了她有丝凉意的嘴唇。

这些天,她跟着他吃了不少苦,这身子却是要好好将养一阵子。

归期已近,待与欧阳家老爷子一谈,便会即刻回宫。

回宫后,他对她,自有安排和打算。

夜深,三更天。

一个庭院里,本是花香四溢,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淡淡酒香。

一个衣衫破烂斑驳的人趴伏在青石板上,不时发出一阵阵细碎的呻吟声。

那人身下,暗红的鲜血蜿蜒着四处流开,血腥味混杂着满庭浓郁的花香,味道说不出的诡异。

庭院花径深处,厢房的房门大敞开,房中幽暗的烛火明明暗暗,在夜风中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房中软榻上颓然坐着一个人,全身漆黑,黑得仿佛融入了黑夜。

那人一手撑着低垂着头,双眸紧闭,似是睡着了。

可,垂落一侧的另一只手却随意夹着一个酒杯,不时地晃荡着。

突然,那黑衣人猛地睁开紧闭的双眼,静立一旁青衣少年立刻看向屋门口候着的人。

一个黑影上前,将手中一桶滚烫的热水泼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上。

一声鬼哭狼嚎的吼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惊起,地上的人痛得蜷缩在地上一阵抽搐,意识模糊,不停地喃喃自语。

“老婆子知道的……都说了……”地上的人,匍匐地往厢房的方向爬过去,声音沧桑,嘶哑得难听,“那孩子是死是活……老婆子是真的不知道……”

“还想嘴硬。”那人一脚踩在那妇人身上,老妇一声痛呼,一口污血吐了出来。那人却是不理,捏住下颌,将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冷冷逼问道,“你是稳婆,你亲手接生的孩子,你怎会不知道是死是活?”

“老婆子确是不知……”地上的妇人已经痛得麻木,却神智清醒不少,“那孩子明明没了胎动,死在腹中了。那女人却偏不信,竟要……”

老妇人的话猛然顿住,似想起当年的情景,竟突然发疯地笑了起来。“她竟要剖腹取子……那女人疯了……”

“剖腹取子……”软榻上的黑衣人擎着酒杯的手不禁微微颤动起来。

老妇人沉溺在十多年前的记忆里,那一夜夜黑得仿佛永远见不到光明。

一个破旧的小客栈里,有个女人即将临盆,她被店小二请去接生。

她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在床上痛得几乎晕厥过去了。

床上被褥凌乱不堪,一个苍白的女人横躺在榻上,长发素衣被汗水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身上血迹斑驳,鲜血已经将褥垫浸湿了一大半,惨不忍睹。

她接生无数,遇到难产的也不少,却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一时也被吓得愣住了,若不是那个女人的痛呼声,她竟忘了该上前去查看那女人的情况。

她惊惶未定,颤着手去检查,宫口虽然开了,胎儿却卡在里面出不来。那女人又痛得已经脱了力,加上出血严重,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已然是不可能。

“夫人,孩子可能保不住……”她心中悲悯,看向那个可怜的女人,安慰道,“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保住大人才是关键。老妇先替夫人止住血,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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