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立时意识短路,大脑就像打了麻醉剂一样什么思维也不能有了,撞上他深潭一样幽黑灼灼盯着她看的目光:“殷斐——”
话没说完,蓦地跌进男人弹性滚烫的怀里。
“啊……”胭脂下意识的尖叫,瞬间被吞进男人有些急迫的干燥的薄唇,死死的啃噬,吻住。
他把她从水里拎出来,不顾一切的吻得太急,要得太多,带着莫名的狂躁,压抑郁闷后的释放。
滚烫炙热的气息全数落进她的口腔,在寂静的空间里,响着肌肤*的声音。
胭脂意乱情迷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往他身上攀附,蜷曲,抽筋剥髓般的颤抖,小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
他对她,爱过多次, 吻过多次,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失魂落魄般的需索,狂野。
那种热情,带着男人骨子里孤狼一般的战斗的血性,挺进,要将她一寸一寸饕鬄吞下。
胭脂身体哪里受得住,渐渐地低叫,哭吟,他的动作令她脸红不已。
今晚,她遇见的不是男人而是战神。
他的动作技巧,叫她疼痛脆弱又似乎不舍得鸣金收兵。
彼此的气息痴缠,胭脂有些晕,一时间,蜷缩了起来,求生般的攀附他就像钟摆似的挂在他身上......
胭脂最后是半梦半醒半昏之中被殷斐抱进卧室的。
裹着绵软的浴巾,翻身就趴到枕头上呼呼。
殷斐垂眸,神态*溺的忍不住捏几下她嫣红的脸蛋,弯腰亲她*灯下泛着荧光的鼻尖。
胭脂整个身子都压着他粗壮的手臂上,暖暖的,软软的。
殷斐轻疼惜的目光幽幽的定在胭脂脸上。
***话让他想起来现在还是心闷的不行。
他的女人,他的儿子,都这么好,凭什么要被别人看贬了去。
该有一场婚礼了。
但是,他那个妈——
唉,叹了一声,额头抵住她的小脸,鼻尖抵上她的鼻尖,闻着她均匀的安恬的呼吸。
时钟上的指针指向九点半。
殷斐把手臂从胭脂头下轻轻的抽了出来。
披上浴袍,系好带子,走上阳台。
低头,看着手机,琢磨良久,还是拔下一串号码。
“兰姨。”
此时还在医院陪护骨折的殷孝正的郑依兰刚侍候完殷孝正吃喝拉撒,睡了。
殷孝正是大腿骨骨折,为了参加殷老爷子的葬礼,在加拿大刚手术完打上钢板,便回国,在B市的一家保健康复中心养着。
郑依兰收起殷孝正换下的*端着盆到卫生间手洗。
房间的手机振铃轻快的响。
郑依兰在围裙上擦擦手赶紧出来接手机。
一看还是殷斐。
视线惊讶了一瞬。霎时有点紧张。
殷斐,从来,没有主动给她来过电话。
一次都没有,即使小时候他有段时间被她照顾,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但是郑依兰对这个继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相比别人家的勾心斗角叛逆排斥,殷斐在表面上对她一直还是客气,逢年过节也有问候,礼物什么的,礼节上一点不差。
接听电话,郑依兰语气上还是有点紧张:“大斐,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殷斐也知道晚,但是,他急。
“咳。兰姨,我猜到你照顾老爸应该没这么早睡。”
殷斐轻咳缓解尴尬。
“恩,没睡呢,再给你爸洗衣服。”郑依兰温和的说,等着殷斐从下文。
她其实脾气并不是很温柔,有点能作,殷孝正还就是喜欢她这点能作能闹能说能笑的小情趣。
但是在殷斐面前,郑依兰一直努力保持着做一个书上指导的温柔贤良的继母的形象。
虽然,这慢慢长大了的,变成了男神的继子对她总是爱理不理不冷不热的,但是她一直很平和。
“兰姨,我后天去法国出差,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也有点事情和你说。”
“恩,好。”郑依兰抿唇,点头,有点激动。
第一次,这孩子邀请她吃饭,拜托她事情呢。
“十一点,我在公司对面的茶餐厅等。”殷斐淡淡的语气
“好。”郑依兰又是点头。
他请她吃饭说事,却要她去他公司的附近找他,虽然公司名义上也是殷孝正的公司。
但是郑依兰不介意。
这孩子能主动联系她就很不错了。
平心而论,她是觉得一帮子官三代富二代里,殷斐是最不错的了。
她也以有这个继子为荣。
“好,我挂机了,对了,兰姨,先别告诉我爸。”殷斐特意的补充。
“好,好。”
中午的茶餐厅,生意并不火爆,这里的价位比较高,座椅除了周末,其他时间段,周围写字楼的上班族很少来这里午餐。
殷斐就是选它此时的清静。
提前五分钟先到。没想到兰姨已经到了,不到四十岁,保养的特别秀气。坐在最里面的角落,一眼看见殷斐,招招手。
虽然隔着座位之间的镂空隔断,但是殷斐的身形太过霸气挺拔,走进店里,立时晃了众人的眼。
殷斐看见了兰姨,面无表情的走过去,阅历和多年商场勾勒出的成熟深沉气质,外人看过去还以为他们是同龄人。
兰姨招呼殷斐坐下,给他倒杯茶:“大红袍,自己带的,店里的茶叶怕你不能喝。”
”兰姨客气了,我没那么多挑。“殷斐把手里拿着的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稻香村的糕点,记得老爸说过兰姨喜欢吃。“
“啊,是呀,难得大斐还记着。”郑依兰很意外,有点激动眼圈红了。
殷斐也是第一次单独送她东西,以前都是年节时候随大流。
她想这孩子肯定还是有什么事求她,不过,她能做什么呢?和他比,她能做的事情实在是有限。
“我点了两碗面,你还需要点什么?”兰姨于是便收了糕点,静静等殷斐说话。
“可以了。”
殷斐拿出手机,翻到几张照片,递给郑依兰:”兰姨可能知道,我感情方面的一些事情,这是我老婆,和儿子。但是要办婚礼还需要兰姨帮忙。“
郑依兰接过殷斐的手机,仔细看这对母子,和殷正孝气哼哼对她讲述的并不一样。
照片上的女人很白净,面善的很,弯眉笑眼,嘴口弧线很美应该是个脾性温柔的人,正适合殷斐的暴脾气。
小毛头更是可爱,嘟嘴卖萌比真人秀的小明星还漂亮。
”看着就养眼,大斐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我能帮上什么忙?联系酒店还是筹备婚礼物质?“
殷斐摇摇头:”想请兰姨劝我爸去说服我妈。“
郑依兰惊愕的张大嘴。
“你爸都——还要劝——”郑依兰忽然呼吸沉重,感到这个任务的艰巨。
“我爸那边,相信兰姨有办法说服。”殷斐身子靠后点燃一根烟,忽然呛了一口咳出声。
“大斐,你的烟瘾也该减减。”兰姨急忙把茶水推到他面前。
“恩。”殷斐放弃了点烟,搁在碟子里,修长的手指骨节轻轻的地敲了敲:“以后吸烟不自由了,我家小萝卜头专门监督我。呵呵。”
男人依然平静的表情却多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劲儿。
在郑依兰眼里,殷斐从小到大个性十足,难得乖巧,难得那么轻松开心的笑。
郑依兰也笑:“好嘛,爹妈管不了的习惯被自己儿子给管住了,也很好。好,你爸那边就交给我了。我说服他,然后让他去劝劝你母亲。只是,你这位,带仙气儿的太太,什么时候给我们见见。”
“兰姨,她叫胭脂,非常好的女人。昨天才出院,本想这几天去医院看爸的。但是明早我必须得出差一趟法国。等回来,大家一起聚聚。”殷斐这功夫手机已经响了好几次。
“恩,你先去忙工作。我回去就和你爸说。”兰姨提起糕点识趣的告辞。
今天是周六,小馒头不上幼儿园。睡了懒觉,要妈咪掀开被子搔脚心才肯醒。
“妈咪,王好婆什么时候回来啊。”小馒头抻着懒腰由着胭脂给穿衣服。
“你终于想到好婆了,今天不和胡爷爷去军营玩了吗?“
小馒头环顾四周,又蹦下*跑到门口看看,然后返身回来,小声对他妈说:“妈咪,今早我看见那个人趴在我门上看,老师说坏人才偷偷摸摸的。妈咪你不能再和他玩亲亲啊,我发现你有点傻,今天哪也不去了,我要看着他。”
胭脂正给小馒头套背带裤的手,彻底凌乱了,脑袋嗡的要暴血。
小手扶上额头,乌黑的杏子眼里真是为这两男人操碎了心。
她儿子,这是开始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