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蝶突感身后异状,也是飞身闪避,桑谆见敖魁跌落而至,也是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侧身任由敖魁掉落在自己的身旁,低头注视着一脸痛苦的敖魁。
只是敖魁的护体术法确实非同小可,羽洛虽然用尽了全力,却也仍旧没有伤到敖魁,不过好在羽洛拥有能跟敖魁周旋的神瞑扇,这才让羽洛放心不少。
轻灵的身体翩然飞到羽洛身旁,很是关切地看着额头见汗的羽洛,随即便听到了敖魁叫苦的声音。
“桑谆,你为啥不接住我?”
桑谆闻言之后面色之上露出愤怒的神情,道:“你怎么回事?以你的修为,怎么会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圣使?”
敖魁对桑谆的话很是诧异,捂着自己的腹部惊讶地看着桑谆,道:“那小子虽然只是圣使的修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没有办法制住他。”敖魁说完之后打量了眼桑谆,眉宇间也是露出了吃惊的样子,说道:“桑谆,你伤的不轻啊!”
桑谆牙关紧紧咬了咬,骂道:“你真是没用,亏你还是即将踏入圣皇巅峰的修士,简直就是……”桑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敖魁闻言之后也是叹了口气,有些吃力地慢慢坐起,将两板巨斧放到身旁,有些丧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我没用。”
桑谆面色之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愤声说道:“废物。”说完也不再管敖魁,自顾自的飞身而起,越过房屋不知去了哪里。
苒蝶见状之后惊呼了声:“遭了。”说完之后也是动身欲追。
羽洛忙伸手抓住苒蝶的手臂,说道:“不必追了。”
苒蝶大感意外,说道:“为什么?”
羽洛微微笑了笑,示意了下敖魁,之后松开苒蝶走向了坐在地上的敖魁,不等走到敖魁身旁,敖魁便不屑地冷哼了声,愤声说道:“不打了,我一个人打不了你们两个,你们赢了,要怎么样随你们处置。”说完之后双眼瞄了瞄桑谆逃离的方向,之后又是冷哼了声。
羽洛见状后,笑着说道:“朋友,你很厉害,要不是我那压箱底的功夫,只怕我就成了你斧头下的馅饼了。”
敖魁冷笑了声,说道:“少假惺惺,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我不是你们的对手,要怎么样,随便你们吧。”
羽洛将手放在敖魁的肩膀之上,对这敖魁的耳朵轻声说道:“拿了药不给钱不要紧,我们打坏了东西,我也赔不
起。”说完之后示意了下站在不远处的苒蝶,继续说道:“可你知道她是谁吗?”
敖魁对羽洛的话感到疑惑,看了看带着面纱的苒蝶,是道:“是谁?”
羽洛不怀好意地笑道:“她可是一有钱人,不单你们拿药的钱可以帮你们付了,并且还能够把我们打坏的这些东西全部修好。”羽洛说着便看了看周围被破坏的相当严重的道路与房屋。
敖魁闻言之后眉头微微皱了皱,也是颇感惊讶,之后说道:“我毕竟是皇族,打坏的这点东西也并不是赔不起,只是!”
羽洛也是感到奇怪,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刚把所有的钱财用来突破修为,现在又身入神都,除下桑谆之外,我可以说是没有朋友了!”敖魁说完之后也是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羽洛听敖魁这么说,脸上也是有些为难,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到那边的酒楼先吃上一顿,然后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
敖魁闻言之后也是感到羽洛这人挺有意思,问道:“我们刚才还是对手,现在你要请我吃饭?”之后又思量了下,道:“你不是用剑杀不了我,想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吧。”敖魁说完又是一声冷哼。
羽洛说道:“怎么,不敢吗?”
“你说谁不敢?”敖魁听了羽洛的话当即也是不愿服软。
“那就跟我来吧。”说完之后也是起身走到了苒蝶的身旁。
敖魁稍微思量了片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抗起大斧也是朝着羽洛走去。
行至苒蝶身旁的羽洛对苒蝶说道:“苒蝶,这些打坏的东西,店家的损失,就拜托你,并且还想让你请这位来自兽王岭皇族的朋友吃上一顿丰盛的饭菜。”羽洛在皇族两字之上刻意加重了语调,暗示苒蝶,这敖魁并非一般修士。
苒蝶闻言之后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街道,也是蹙了蹙眉头,道:“那好吧。”说完之后,也是向前走了数步,对所有围观的普通人说道:“但凡你们的损失,待会都可以到神圣殿汇报,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弥补你们的所有损失。”
围观的人听到苒蝶做出此言,都是感到莫名奇妙,纷纷议论着,这女人不过是个不知身份来路的女子,她说让神圣殿来弥补这些损失,都是觉得不可信。
“姑娘,话可不能说的太大,神圣殿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又怎么能够让神圣殿来帮你弥补损失呢?”一道清丽的声音自人群之中传出,随后便见一女子身穿冰清衣衫,耳带蓝色耳环,身披白袍,头待毛绒状类似羽翼的发冠,身资极其曼妙,脚踏莲步徐徐行至,只是脸上带有面纱,不能为人知晓真面目。
听闻来人的话,所有的人都觉的在理,纷纷议论着这种不负责任的话确实不能信。
苒蝶,羽洛敖魁三人见状后都是感到诧异,只觉这人衣着华丽,且步伐轻盈,不似寻常之辈。
苒蝶观望来人,目光之中露出了几分的为难,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
身着冰清衣衫的女子轻声笑了笑,道:“你既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又凭什么让人相信你可以让神圣殿弥补这些人的损失呢?”
苒蝶打量了眼这名女子,也是无法辨认出此人究竟是谁,又听闻周围的人纷纷议论此女所言在理,也是颇感为难,道:“你们大可放心的去,我这几天会在这里的客栈居住,要是有佯,你们来寻我便是。”
“口说无凭,要是你跑了,我们该找谁去?”药店的老板很是质疑苒蝶。
冰清衣衫的女子闻言之后也是笑了笑,说道:“店家说的极是,更何况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住在这家客栈里
面,要是被人盯着怕你跑了,只怕也是多有不妥。”
苒蝶听这女子如此说道,也是被说的有些无言以对,犹豫了片刻之后,从腰间取出了一锭金元宝,对所有人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我,那我手上的钱,该足够弥补你们的所有损失了吧。”说着便用手掌拖着金子平放于身前。
所有人一看元宝,都是微微吃惊,这金子金光闪闪,断然不是假的。
冰清衣衫的女子见状之后说道:“你手上的钱确实能够弥补这些损失,并且再在这里建立一家客栈也是搓搓有余,你将这钱交给这些人,多有不妥,若是弥补了损失,剩余的钱可该如何处理?”
周围的人听这女子这么说,有的人也是感到在理,但是有些人却不乐意了,原本都支持该女子的人,有些人更是出口指责,道:“姑娘,你这话可就不中听了,既然打坏了这里的东西,赔偿就该是少不了的。”
冰清衣衫的女子闻言之后轻声笑道:“神都历代因为钱的事情也发生过不少的争执,为钱丢掉性命的人更是不胜枚举,我可以准确的说,这锭金子你们只需要用极其少的一部分,就可以得到自己应得的,而剩余的大部分,你们要如何处置?”
周围的人闻言之后都是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回答这女子的话。
女子又道:“这剩余大部分的钱财,可抵得上这里所有店家合起来半年的收入,如此多的钱财,我担心你们会因此发生争执,甚至有可能赔掉性命。”
周围所有的人都没有回答这女子的话,只是大部分人面庞之上多有不满。
苒蝶又重新打量了眼这女子的衣着,眉头也是微微蹙起,道:“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冰清衣衫的女子看向苒蝶,也是有几分的犹豫,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面纱,斟酌之后还是将手放下,道:“我的身份在我们三人之中是最不值一提的一个,并且我们萍水相逢,就算不知道我是谁,也无关紧要。”
苒蝶,羽洛敖魁三人都是感到诧异,这女子来这里,定然是调解来的,只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做法,多少让人感到这人确实古怪,问及姓名,对方又不愿透露,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羽洛说道:“你说的话确实在理,只是你连名号都不说,你的话,我们又怎么能信呢?”
周围的人听羽洛这么说,都是认为羽洛说的挺对,更有人喊道:“你不是来捣乱的吧,你要是有办法,那你说下怎么办吧!”
冰清衣衫的女子闻言之后说道:“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们通报神圣殿,让他们那里出人,再由这位姑娘以合适的价格来了事,就可以了,这当然也是我们神都最公平的做法。”
冰清衣衫女子的话让周围的人都是默不作声,因为对方说的确实不为过,只是多少还是让周围的人不能够满意,对她抱有不小的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