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叮当跑了。
来不及换上自己的衣服，推开挡在面前的客人们，跳窗跑了。
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追上来，也不知道介绍给她这份工作的江君亦，心里会怎么想。
她只知道，如果谁敢在现在拦住她，她一定要揍扁那个人！
但很快的，苗叮当就再次撞进了一个人的胸膛上。
苗叮当泪眼婆娑的抬头，没好气的低吼，“行不行我揍你！”
“呵，就你这小拳头，能揍得了谁？”
一道熟悉磁性的声音响起，顿时刺激了苗叮当的泪腺。
她揉了揉眼睛，擦去眼角的泪水。
“夜、夜千凛？你怎么会在这儿？”苗叮当愣住了，是她在做梦吗？还是出现幻觉了？
“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夜千凛嘴角的笑意冷了下来。
他凭空变出一件外套，披在苗叮当的肩上。
“刚刚那人也是我。”
一句话，让苗叮当更加想哭了！
“你是说……刚刚，让我摆出那种姿势的……”
“嗯。”夜千凛捏了捏苗叮当的脸颊，随即，冰凉的手指，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这只是给你的惩罚。”
“你混蛋！夜千凛，你就是个大混蛋！”
苗叮当再也忍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捏着拳头一下一下的搭在夜千凛的胸口。
夜千凛两手轻轻地扶在苗叮当的腰间，也没有拦着她，任由她这么发泄着。
“这次只是轻的，下次，别再让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骗你，知道么？”
“不知道！你混蛋！夜千凛！你凭什么要让我做出那种动作来！你混蛋！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
夜千凛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的确不是人。
而且……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涂安语也的确控诉了他做得太过分。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她虽然能够自保，但是难免还会继续呆在那种地方，再被那个姓江的臭小子耍得团团转！
“苗叮当，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真正混蛋的人，到底是谁？”
夜千凛突然攥住了她的手，垂眸，凝视着苗叮当。
“刚刚在店里那些人的记忆，我已经全部消除。拍过你的照片，我也一并都删除了。可你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让你这样的人，到底是谁？！”
夜千凛微恼的低吼，震住了苗叮当。
渐渐地，她也冷静下来。
这份工作，是江君亦介绍的。甚至在刚来的时候，江君亦还亲昵的称橘为“哥哥”。
想来两人就算不是亲兄弟，关系也很不一般。
“可是……他为什么要介绍我来这种地方？”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夜千凛嗤笑，“恭喜你，来到了打着咖啡店的名义，走在法律边缘，玩着文字游戏的店。”
“什么意思？”苗叮当听得有些蒙。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地方……
“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你穿着一些符合男人们幻想的衣服，让男人们看着你的身体幻想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苗叮当咬住了嘴唇，不敢置信的看着夜千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