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这话一出口,叶红鱼就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好似变的快了许多。
要说在场的其他人关注山顶的枪击案,纯粹是为了找到案件本身的真相,那么,叶红鱼比他们更想知道真相。
因为那六名被枪杀者是死在她家门前的。
只有了解这个案子的真相,她才能知道养父到底去哪了?
但叶红鱼这时,又怕知道真相,怕那个真相是怎么不想要的reads();。
她更懊恼的是,没想到顾惜朝这个男人在不动声色中就掌握了她不知道的线索。
而她已经失了先机。
她知道这是关心则乱的后果。
也是她对他缺少足够的信任,关于这件枪击案不曾对他交底的缘故。
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关注了这件枪击案呢?
这几日,他们基本一直在一起,没感觉到他有这方面的倾向。
那么,他是不是在调查的过程中,还发现了养父的一些秘密呢?
顾惜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取得了案件的重大进展,让这几天费劲脑汁的几个刑侦队长们都有些吃惊。
三队长握住顾惜朝给他的U盘,有些不知所措。
“放出来看看。”最终,还是钟局发话了。
而聂帅的目光此时不是留在那U盘上,而是轻轻掠过叶红鱼美丽的脸庞。
“是,局长。”
三队长拿着U盘,起身插近他身后的电脑中,然后经过简单的操作,打开U盘中那唯一的文件夹,又用投影,将U盘的文件投影在大屏幕上。
先是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白人。
约瑟夫:三十五岁,俄落斯裔,曾经是法国外籍兵团的雇佣兵,七年前,由于在外籍兵团触犯了纪律,离开了兵团,然后到了南美,为南美一家跨国毒一枭组织雇佣。
后来,在一次政府军与毒一枭的火并中,下落不明。
第二张照片,是一张小个子黑人的照片。
克拉克,三十二岁,异色列裔,前摩萨德飞箭特工的一员,据说极其,擅长山地狙击,五年前,销声匿迹。
第三张照片,是一个个子娇小的亚裔女性。
朴雅真,今年二十六岁,韩裔,据说最早是朝鲜脱北者的一员,韩国有名的大学中在读博士,擅长各种毒药的配置。
第四张照片,同样是一个亚裔模样的男子,不过却是加拿大华裔黑帮的重要人员之一,这人的资料并不齐全,但擅长汽车驾驶,飞机驾驶,以及电脑技术。
第五张照片,同样是一个亚裔模样的男子,这人却是S市的一个名叫亚太贸易公司的职员,叫徐凡,是一位典型的精英白领,只是没想到,他也会卷入到山顶的枪击案中去。
最后一张照片的主人名叫本杰明,是米国的参加过阿富汗战争的一位老兵,在战场上荣立二等功,受到米*部的嘉奖,十年前退役,七年前,死于一场交通意外。
在所有资料的最后,还有一行特别加粗的字体:怀疑这六人中至少有三人是北美猎豹杀手组织的重要成员reads();。
看完这些资料,在场的众人一时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如果这些资料属实的话,那这些人的背景就不是他们平日里遇到的那些毛毛雨可比的了。
不管是法国外籍兵团,还是摩萨德飞箭特工,或者是加拿大黑帮,或者是北美猎豹杀手组织,这些组织,都是在国际上鼎鼎有名的组织。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刑事案件了,而是涉及到国家安全方面的问题了。
“局长,我看这个案子不应该归我们警局来查,应该让国安方面出面了,或者,与国际刑警总部联系,让他们提供相应的帮助。”三队长终于开口道。
“三队长先别急,事情还没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虽然特殊,可他们都死在了山顶上,到底是谁杀了他们,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顾顾问能查到这些人的身份,不知是否也查到了凶手的身份?”二队长接着开口道。
“米花K!”就在众人以为顾惜朝不会回答时,他终于吐出了三个字。
“米花K?”钟局闻言,竟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呼出声。
而叶红鱼听到这三个字后,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当初在自家地下室中发现的那张,特制的扑克牌。那张和顾惜朝所用的扑克牌材质一样的扑克牌。
那也是一张米花K。
“米花K?那是什么鬼?”二队长有些疑惑地道。
“十年前,纵横东亚和世界的最有名的业内杀手的代号。国际刑警A级通缉犯,没有人知道他的性别,年纪,长相,职业,家庭成员等等,他每次作案后,现场都会留下一张扑克牌米花K。”钟局主动为在场的众人普及了一下关于米花K的基本知识。
“职业杀手?”在场的警员闻言,一下子都坐直了身子。
杀手这个职业,古来有之,可到了现代法律社会,还有人以这个为职业的,那就不是小杂鱼了,特别是这个还是一个很有名的杀手。
这种有名的职业杀手,往往要杀一个人的话,那不是想阻止就能阻止的,要说警察查凶杀案,往往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职业杀手。
职业杀手杀人专业,事后很少留下痕迹,就算能通过痕迹找到线索,这些职业杀手也不是他们普通警察能够抓住的。
叶红鱼已经没了先前的震惊,再一次陷入思考中,难道养父就是这个代号叫米花K的职业杀手吗?
如果顾惜朝提供的这些资料是真的,难道他真的知道养父的下落?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侧首,向身侧的这个男人看去。
可这个男人,在丢出这个爆炸般的消息后,却只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根本不管在场其他人的反应?
“如果真的是米花K这个职业杀手杀的,他们为何会选在山顶那个地方动手?再说这个米花K已经许多年没动静,现场也没发现他留下的扑克牌,又怎么能确定一定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