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求我我也不会要你这个贱女人了!”王渊说的同时,鞭子朝着身下的柳树狠狠一甩。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不禁感觉到柳树的可怜,世态炎凉,世风日下,不过他们并没有胆子敢上前呵斥。
柳树受到疼痛的刺激,清醒了过来。
“水能载舟,焉能覆舟!一味的蛮横霸道只会。”
柳树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断了几个,恼怒让他流着血说出了这句话,肉体上打不过你,语言上怎么也得赢了。
感受着身上的伤势,实在不行的话,他就准备借用契约的力量了。
不过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便被王渊踩在脸上的脚,狠狠的一下给踩断了。
柳树看着地上的尘土,心中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士可杀不可辱!
从心脏处开始,柳树整个身体凭空涌现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一个只有柳树自己能够感觉到的印记在额头处显现,那是一个契字。
“砰砰砰––”
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血液在血管中疯狂的流动,经脉中蕴含的灵气突兀的增加了好十倍,让柳树感觉到自己的经脉都要裂开,整个身体充满了力量的感觉,让他有些沉醉于其中。
柳树双手撑在了地上,兀然的起身。
王渊感觉到了脚底传来一阵大力,然后他使劲的抵抗着,没想到不到霎那的时间,抵抗失败,整个人就像是被柳树甩出去的一样。
王渊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看着壮若疯魔的柳树,王渊眼神十分诧异,他想不通为什么柳树这时候的力量竟然隐隐约约比他还强。
这时候从远方过来了几个身穿盔甲的护卫,大叫道:“干什么干什么呢,谁在闹事呢。”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了王渊,顿时噤若寒蝉,士兵带头的瞬间躬身说道:“参见镇渊王。”
王渊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了起来。
一群士兵冷汗直流。
柳树斜眼看着王渊,想着自己究竟有几分胜算!
带头的士兵稍微抬起了头,看到了旁边的柳树一副要把王渊生吃掉的样子,顿时抬头大叫道:“这人在光天白日下闹事,竟然想杀害镇渊王,快把他抓起来。”
“谁说柳树想要谋害镇渊王,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这时候一个头戴白玉冠,面无白须,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柳树看到了中年人以后,身体内不停涌动的力量归于平静。
带头士兵正想出手,听到声音后回头一看,顿时如晴天霹雳,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文王爷,是小的糊涂,一时糊涂弄错了,这位公子绝对不会是那种作奸犯科之人!”
没想到准备巴结一下镇渊王,竟然得罪了当今文曲府真正的主人,文曲王安天下,这让他顿时自杀的心都有了。
“镇渊王真是高大的威风啊,竟然不把人当人看,当成猪狗一样对待,随意欧打!”安天下冷眼看着王渊。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我不把人当人看了,没有证据可不能乱冤枉人啊,冤枉我的话,就算你是文曲王,我也一定要讨一个说法。”王渊扯动嘴角笑着说道。
“哼,有没有做过,自己心里清楚。”安天下冷哼一声,正色说道。
一个青衣小厮突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跑到王渊的身边,参拜后,给了他一张小纸条。
王渊看过便条后,双手一搓,化为灰飞飘散,笑着对安天下说道:“小侄今天家中还有点事情,就不奉陪了,有时间再去携家父去你家拜会。”
说完,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安天下看着王渊走掉的背影皱了皱眉头,随后看着柳树,笑道:“好一句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不错,不错,看来我文将一派又要出一个顶梁柱了!”
柳树狼狈的对安天下说道:“多谢王爷帮忙解围。”
安天下对柳树说道:“你在我府中从小长大,彼此都可以算的上是一家人了,这么客气干嘛?”
“这些年还要多谢王爷观照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柳树说道。
“你与小聪现在伤的这么种,快回府中,让李医师帮你们两个看看,不然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安天下看着远走的王渊,心中想着的是后面这事情怎么处理为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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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张小聪就像是被捅了一刀的猪一样,声嘶力竭的叫唤着。
“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被打成这样子。”李医师仔细的擦着张小聪伤口周边的污血,看着那一道长深的伤口,眉头一挑,感觉到二人非常可怜。
“我们可没有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是别人蛮横不讲理,我们助人为乐,啊啊,轻点李大爷。”张小聪咬着木棍,哭丧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
“以后啊,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量力而行,不然的话吃亏的可是你自己,还有,打死也不可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李医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说的我们都懂,只是,你看着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张小聪说道。
“现在这世道,唉,柳树啊,你的伤口需要用盐水清洗,不然在这夏天可能会发炎,一会给你根更硬点的木棒,你咬着,到时候可千万别松口,撑着点!”李医师从身旁的罐子中,用一根扁平的木棒舀出了一团黑色黏黏的药膏,平匀的抹在了张小聪的伤口上。
“放心,我一定会忍着的!”柳树看着张小聪一脸痛苦的模样,一时间他仿佛成为了旁观者,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痕。
等到药膏平匀的给张小聪抹好后,李医师的徒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了。
“你给这小胖子绑好绷带,记得要不紧不松,不然的话很容易化脓或是感染。”
李医师看着张小聪一副要掉眼泪的模样,说道:“一会就没事了呦,这药啊,刚开始是火辣辣的疼痛,后面就变成清凉了,见效很快的。”
“师傅,这两位哥哥是在内院犯了规矩吗?”少年看着狼狈不堪的二人说道。
柳树他们现在是生活在外院中,在内院中规矩深严,一不小心就会犯了规矩,而被责罚,轻的鞭杖十下,重责一百,有时候甚至会死人,不过文曲府的主事之人基本都很好说话,一般是没事的!
“哪有,我们是在外面见义勇为才会这样子的!”张小聪反驳,看着少年给他认真缠绷带的样子,说道:“上了药后真的好受多了!谢谢你们两个了。”
“看到你们见义勇为成了这样,我以后还敢见义勇为吗?”少年调皮的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呦呦呦,轻点,太疼了!”张小聪叫嚷道。
“柳树,咬着木棒!”李医师看着柳树身上伤痕累累的样子,叹道:“竟然忍心把一个孩子打成这样,真是作孽啊!”
“你的手怎么一直握着,是不是也受伤了。”李医师看着柳树手上的血迹斑斑,道:“你把手伸开。”
柳树皱着眉头,嘴里吸着凉气,慢慢的把手伸开。
看去,手上全是血迹,能够看得到森森白骨,而且还不停的有着鲜血在流出。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让我早点为你解决手上的问题,你在这样下去的话手掌会残废的!”李医师焦急着说道,然后急忙找了一个木棍,:“快咬着它,我先用盐水替你清洗伤口。”
“张小聪,柳树手掌上这么重的伤势你怎么不早说,你怎么光顾着你自己!”李医师看着张小聪恼怒道。
“我,我。”张小聪看着柳树流血的手掌,一时间焦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的泪不自觉流下。
“李医师,你怪小聪干嘛,我有灵气护体,还能用灵气滋养身体,恢复的也快,所以这点伤势不碍事,但是小胖就不一样了,他体质弱,在稍微留点鲜血估计就晕过去了!”柳树脸色苍白,看着张小聪无力的笑着说道:“你都多大个人了,刚才受到那么大的刺激都没哭,现在没事了,还哭个屁啊!”
张小聪看着柳树,眼眸中尽是感动的神色。
哐当––
柳树咬着木棒,李医师放下了一个铜盆,然后拿起了放在不远处的瓷壶,打开后,就往柳树的手上浇着盐水。
柳树疼的直抽冷气,冷汗如雨下,苍白的面庞让柳树看起来即将要死去一般,深深的感受着盐水刺激着血肉带来的痛感,呼吸都不自觉的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