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求雨现场
距五国末日,数千年后,最大的一块大陆上!
新生势力山河门,势力范围内,一个叫太平镇的地界处。
太平镇。这是一个平凡小镇的名字。
今年这个平凡的小镇一切并不太平。或许是太平久了,有些状况,就显得不太平!
连续数月的干旱,导致了这里的庄稼都几近死的死球,死的已经翘辫子,活的也快死球。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中,鸡飞狗跳,民不聊生。
临近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在高空中悬挂,无数阳光穿透云层投向大地。打算给还未死球的庄稼补上最后的一击。
几只蝉在枯萎的树上,进行着有声得抗议。原本一群活跃的家伙,在这样的天气下也失去了属于它们的趾高气扬。无比烦躁地鸣叫声中也显得有着求饶的意味。
稻田里,那本该金灿灿一片地稻谷,见不到了,眼帘呈显出枯黄、倾斜地一片。田里几道裂缝显得那么地刺眼,这样下去出现一个裂谷也是有可能!
刺眼的阳光下几位农民低着头,行径与田埂上,脚下枯败的野草被踩得吱吱作响。
走在最后的农民甲,对前人说道:“田老五,把你的水给我喝一口,天杀的日子没法过了,太让人难受,嘴都给我干得裂出一道口子。”
说话的农民甲,停了下来,不走了。
田老五被后面的人给叫住,也停下脚步,取出挂在肩上的水壶递过去。
农民甲接过水壶也不客气,大口喝起来。不论谁渴到了嘴唇裂了也不会客气的喝水吧。更何况没有那些文绉绉讲究地农民。
田老五见他把本就不多的水如此大口的喝着。一步向前跨去,抢过水壶,盖起来。嘴里囊道:“你个龟儿子,能不能喝慢些,给我留上一口。水就一丁点了。”
二人停下喝水,前面的几人已经走远。
农民甲同他拌上嘴继续道:“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喝老子的水,还。。。”话还未说完,只听得前方传来了催促的声音。
:“你们两个给老子快点,莫要错过了求雨的大事。”
听得有人再招呼,二人也停下了拌嘴。抬起脚一路小跑追着前人。
几人再次走到一起开始说着今天的大事。原来这几个农民是赶去参加镇上的求雨法事。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镇上的几位主事的人,坐不住了。
动员镇里的人出钱出力,从城里请来了一个得道的修士。话说,修士来至某一出名的修真门派,学得一身本事。法术甚事了得,隔空取物,吞云吐火不在话下。
对这施法降雨虽说有些吃力,可依镇长的话,只要大家听从真人的吩咐,定能降下雨露。主要原因,是修士要价公道,只需五十纹银。
这些钱都有全镇上下一起凑的。对于主事的人黄三镇长来说,钱需要大家一起出,才能体现大家的诚心。
最前面的一个老头对于事情也是略知一二。
淡淡的说着:“主事的人,若真能请来有本事的修真者,求来雨露也好,不然钱又是喂狗啰!”
农民甲反驳说道:“并不见得,虽说这些龟儿子平时作威作福,到了这个时候,只怕也是火烧屁股,坐不住了。没有点真才实料也不敢拿出来。
农民乙此人光着上半身,长期在地里干活,黝黑地肤色透露出了身体的健康。平日里不善言辞,见到几人聊得火热,终于憋不住了。
眉飞色舞的插话道:“以前,在做法事的那座山上我见过两个仙人,一老一少。山上有座道观,上山打猎砍柴的人,能时不时的见到那道观,大家一直认为道观自己在移动,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是大家累迷糊了看花了眼。这一老一少,山间行走一步十丈,遇树不避,见水横渡。众多野兽见了两人避之如避瘟神。”
农民乙平时蹦不出一句话来,这次说到神仙的见闻,吹得神乎其神,其余三人听得瞠目结舌。一连说出如此多地话,只觉他是不知何处听来,说书先生讲的桥段!
农民甲大呼不信,摇着头、扯着嗓子说道:“你个龟儿子,神仙都能让你遇着,怎么不收你为徒,让你成了仙人。到时候大家靠你的法术,变些金钱,过上好日子。”
他嘴唇上因为干渴导致的裂缝,在大声说话地嗓门的扯动下,不得不咧着嘴,压低分贝,这一连串的表情和言语,惹得众人大笑连连。
田老五凑热闹,嘲讽的说道:“你以为做神仙容易?容易,不然谁都成了神仙。神仙还有什么用?”
几人在神仙的话题,扯了很长的时间。
人就是对超出自己能力,又能产生很大作用的东西总能生出无限的遐想。关于话题,有着许多的所谓见解,尽管这类人在嘴上不承认这些东西的虚无飘渺,在心里偶尔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虽说有些飘渺,但谁不为自己憧憬一下美好的事物呢!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老头有收住了话头。
道:“大家走快点,不要错过了求雨。”在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走了一段时间就来到,一座山的山脚。
长期的干旱,对镇子上的庄稼有着致命的打击,山上的树木依旧欣欣向荣,不受影响。
茂密的树林间,有一条方形条石铺成的阶梯。石梯蜿蜒向山顶爬去如一条匍匐在山体上的巨蟒。几人到了山脚,行径速度反而提高了几分。
镇上不容易能有一次大事,求法降雨。凑热闹的,关心生计的,主事的全都早早的到场。这四人有着别的事情耽搁了才落到了最后,不然以他们几人的性格早就到了山顶。
前面传来了阵阵低语聊天声。原来,几人走了半个时辰,已到了半山腰上。山腰上有一四方形的平地,极为整齐,像被人用剑生生的从耸立的山峰中削出。
石梯到了山腰的平台处就消失,方形平台之后的山上就是一片茂密的深林。上山的路隐没杂草丛生的树木中。
周围树木高大茂盛,四方形平地上却寸草不生,闪耀夺人。
方形平地上有六七十人交错地围着一个圆盘,不少人看着圆盘一直小声地议论着。新奇的东西总是让人着迷,更何况别有用心者加以神秘的言论。
一个白色的石料制成的盘子,在封闭的小镇,当然算得上是新奇地物件,镇子外显得不入流。
几个穿着华丽服饰的人,并排站在石盘前面。几人衬托出,独自站立在正前方的,黑袍白须老者。山风吹过,老者白须随风飘动,凭空增添几丝仙风道骨。
衣着华丽的几人见神秘氛适宜,相互点头示意。
一个领头的人,清了清嗓子目光向围在四周地人投递过去。
缓缓开口道:“今天黄某人和几位镇上的领导,不负众望,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有幸请到法力高深的华天真人。真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必竭尽所能,助我们求得甘露度过危机。”说道此处,手掌向上朝道袍老者指去。
道袍老者双眼紧闭,充耳不闻关于他的言辞。
黄三抬头对道袍老者请示道:“真人,时辰已到。”
华天真人,从石盘前一跃而上。
双脚在石盘上急速踏出一个有些杂乱的五芒星图案,图案泛着微微的白光。白光出现之后道士显得有些疲倦,几滴汗珠已在他的头上隐隐出现。
道士双手在空中一比划,只见一把飞剑凭空在手中出现。围观百姓暗自称奇,平日里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只见道士在口中喷出一口液体,在空中燃了起来。
火焰在上空中划过时,两个人头在方形平台的边缘处缓缓从地上冒出。
从土里冒出来的两人,把头部露在了外面。较为年轻的那位,头上还有一块泥土,对着旁边的胖中年道士愤愤道:“师傅,刚才你说土遁术是你的拿手好戏的?怎么刚才在我土里呼吸困难?”
中年八字胡微胖道士一脸不屑地说道:“兔崽子,我容易吗?你一点法力都没有,带着你一起土遁,不知道有多困难。”
胖道士特意在“法力”二字加重语气。
年轻人还想说点什么抱怨一下。胖道士平时毫不关心自己修行,而且虚荣心极强,现在却要怪他体内没有法力!气愤、恼怒!
八字胡道士没他他机会,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然后用手指了指正在做法的石盘方向。
此时石盘上做法的道士,已经表演完毕,正在做着最后的陈述!
华天真人信誓旦旦的道:“刚才本真人已经施法了,这个法术一般修士难以施展,本真人也是耗着损耗两年阳寿才能施展成功。十日之内必将降雨。”
华天真人说话声音极大在方形平台边缘的两人也听到了。少年对着八字胡道士问道:“师傅,修真界有什么厉害的法术能损耗人的阳寿?”
八字胡道士带有神秘色彩的道:“这是必然,修真界的法术夺天地造化,损阳施法施展的逆天改命之术。就刚才那个狗屁真人,修真者都算不上,岂会施展此等法术。只怕是在忽悠平民百姓罢了。”
两人说话间,华天真人从石盘上往下跳的时候,脚下一滑掉在了地上!
刚才在施法前中营造的完美形象,在失败的一跳中尴尬落下。不过戏剧并没有在此刻落幕。
华天真人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那花白的胡子在有一半已经脱落在了地上,另一半还粘连在嘴上,脸上被地上灰尘图花了,像极了正准备出场的小丑。
周围的村民对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幕指指点点。
黄三镇长见了赶紧跑过来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胡子,给他粘回去。黄三由于紧张,把胡子被粘反了,当他重新打算撕下来重新粘的时候,手一抖把华天全部的胡子都给扯了下来。疼的华天直咧嘴。
田老五几人未了过来。田老五见到了胡子被全部扯掉的华天真人,一眼就把他给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在城里杂戏团里的一员。
一眼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杂戏团里的人。田老五大声地喊出来:“华二,原来是你个龟儿子,在这里装神弄鬼,冒充修真者还大言不惭说十天内降雨。”
华天真人,哦,不对是华二,见有人认出自己,吓得站在了黄三的背后,双腿瑟瑟发抖。低声地对着黄三说:“黄镇长,你说的二十两纹银,我只收十两,你把这事摆平了。”
大家见刚才自己信如神明的修真者原来是个杂戏团成员,无不气愤难消。黄三作为镇长,处理这类事情,显然是有些经验。
整理了下被华二拉得有些凌乱的衣服对着众人道:“各位相亲,大家息怒,我和几位镇领导能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连续数月干旱,再加上去年也没有什么收成,很多村民家里都快要过不下去了。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找到一个修真者,修真之人,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见到的。就算见到也请不动。听人说华二会些法术,这才请了他。”
村民听了显然有些不太愿意接受这个解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宣泄不满。
:“这就是华二和黄三的骗局。”
:“看来黄胖子,把我们一起凑的钱,卡出一部分放自己兜里了。”
……
黄三也招架不住这么多人的质问。肥脸上布满汗滴,像许多蚂蚁爬在上面。
刚才和他站在一起的众人,其中一人走到了黄三的边上,对着周围的村民道:“今天华天真人的出场费就由我们几位镇领导出了,大家出的钱一分不少的退还,大家暂且回去等上十日,且看老天是否会降雨。”
黄三赞赏的看了看出来帮忙说话的此人。
就在此时,石盘上,有两个人头在上面缓缓地上升,跟着身子也从石盘中“长”了出来。见到这一幕所有的村民都傻了眼,当然也包括几个镇领导和华二。
农民乙,之前显然没有说谎,见这二人就是以前自己上山砍柴时见到的两位修真者。大喊了一句:“拜见两位神仙。”
说着就跪了下去,其余几人见了也跪了下去。
众人在石盘前跪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