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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一铭说完,冲林锐笑了笑,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自顾自地开始收拾。

杜禹和骆辰溪反倒被晾在那了,两人皱眉看向林锐,林锐臊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吼道,“卢一铭,我哥们儿来了,你那什么,你赶紧回去吧。”

“没事儿,我反正也不用上班,有的是时间,还是让杜哥和骆哥回去忙吧。昨儿晚上是我把你气着的,所以我留在这照顾你是最合适的,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回去给你做。”

卢一铭脸上又浮现出那抹明显跟他颜值不成正比的傻笑,林锐气得胃又开始疼了,抬手指着他正要发飙,却听骆辰溪柔声说道。

“是啊小林子,我们俩事情挺多的,就不多呆了,让卢少陪你吧。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听大夫的话,打针吃药都配合着点,啊。改天我们再来看你,回见。”

林锐瞪着眼,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骆辰溪边说边拽着杜禹往外走,杜禹稀里糊涂的就被他薅出了病房。

“哎?等会儿老骆,你就把小林子交给姓卢那臭小子了?你真放心啊你!”

骆辰溪低头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看见小林子那骚包德行了吗?现在人家两人是两情相悦,咱留那当二百瓦的电灯泡干嘛?看他们两跟那腻歪你不难受啊?”

杜禹跟骆辰溪走进电梯,拧着眉毛道,“小林子对那姓卢的有意思,这事儿我倒是早就看出来了,就是拦不住他。哎老骆,你说那卢一铭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电梯一层层地向下走,骆辰溪拍了拍杜禹的肩膀,嘴角轻扬,“当然是假傻了,而且,他段数很高,没准在我之上。”

杜禹惊愕地张嘴就喊,“啊?在你之上?小林子那么缺心眼,落他手里还能有好啊?还不得让他得愣死?”

骆辰溪伸手拧住杜禹的腮帮子,“老杜你甭又瞎咋呼,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唔,行行行,你甭掐我了,赶快说啊你倒是,可急死我了。”

这时,电梯到了一楼,两人走出医院,不约而同的掏出烟点上火,动作齐得就像双胞胎。

“老杜,你就踏踏实实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看啊,卢一铭是真心喜欢咱们小林子的。一个人再能演戏,眼睛也说不了慌,我看人特准,错不了。走,咱哥俩找地方好好搓一顿,我都快饿死了。”

杜禹狠狠嘬了口烟,“老骆,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我还是不放心。我担心小林子,他其实真没什么心眼儿,要是陷进去了,我怕他受不了。”

骆辰溪一把勾住杜禹的脖子,“你啊,我都懒得说你们,你们俩以前太作妖了知道吗?现在让小林子收收心也好,难得有个靠谱点的喜欢他,想跟他好好过日子,他们俩要是真能在一起,卢一铭还不把小林子伺候得跟太上皇似的?心眼儿多不怕,用心眼儿对付小林子也不怕,关键是他心里有小林子,这就足够了。”

杜禹沉吟了一会儿,微微颔首,“成,那我听老骆你的,这回可好,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有主儿了,就剩我一个,都没人陪我玩了。”

骆辰溪大笑,“我也没主儿啊,我爸不是正逼我结婚呐吗?好给他传宗接代,我才不结呐,结婚多没劲啊,就为了生个孩子结婚,那代孕一个不就得了?你情我愿的,谁也不吃亏,女人又不是男人的生育工具!”

“卧槽!”杜禹骂骂咧咧地掐住骆辰溪的屁股,“老骆你丫到底是不是直的啊?直男会想到代孕那事儿吗?你是不是在我们几个都不知道的时候,让人给掰弯了?你要是弯了咱哥俩试试呗,弟弟我技术超级好的,男的女的我都行。”

骆辰溪一把拍掉杜禹的狗爪子,“放屁,老子直得能吓死你,哈哈哈哈。”

杜禹和骆辰溪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走了,同一时间,林锐正在喝卢一铭给他带来的米粥。

林锐胃里空落落的,粥虽然是凉的,但一连喝了两碗,林锐觉得浑身都热乎乎的。

林锐喝粥的时候,卢一铭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他。

“哎?林哥,你耳朵怎么红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林锐连喷带咳嗽,这回是从脑袋顶到脖子根全红透了,可谓是祖国江山一片红。

卢一铭凑过去帮他胡撸后背,“怎么了?是呛着了吗?用不用我把医生叫来看看?”

林锐别过脸,“叫什么叫?咳咳,不就呛了一下吗?大惊小怪!”

卢一铭沉默了一会儿,慢慢伸开双臂抱住林锐,声音暗哑地道,“林哥,让我照顾你吧,求求你了,我肯定能照顾好你,真的,你给我个机会。”

“神经病!”

林锐从卢一铭怀里挣出来,转头想接茬骂他,却被卢一铭按倒在床上,劈头盖脸的啃上了。

对,你没有看错,不是吻,不是亲,不是舔,不是蹭,就他妈是啃。

林锐有种诡异的错觉,卢一铭好像想吃了他,而且一口渣都不给他剩。

妈的,他是人,又不是酱猪蹄,至于这么玩命的啃吗?

“唔,唔嗯,唔。”

等卢一铭啃够了,林锐缺氧缺得头晕眼花,好像有无数只金色的星星在他头顶上飞来绕去。

卢一铭笑望着林锐,用大拇指拭去他嘴角的口水渍,“林哥,我有东西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你妹啊操!”

林锐推开卢一铭,抽出张纸巾可劲擦嘴,哦不对,是擦脸。

全他妈是卢一铭的哈喇子,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操操操!

卢一铭从他的包里拿出个红色的布兜,傻笑着杵到林锐怀里,“林哥你看看,最近我一直都在找这东西,也不知道买的对不对?要是有假的你告诉我,我真是不怎么懂。”

林锐撇着嘴瞪他,把红布兜扔了回去,“什么玩意儿?我不要,你拿走。”

“是鼻烟壶,你不喜欢了吗?”

卢一铭打开红布兜,里面大概有十个小盒子,一水的鼻烟壶。

瓷胎、玻璃胎、翡翠、蓝宝石、画珐琅、象牙雕,连及其珍贵的端石壶都有。

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上次在拍卖会,卢一铭花四百万从林锐手里撬走的那个玛瑙漂壶。

林锐愣住了,这么些个宝贝,上千万的东西,被卢一铭随随便便装在一个红布兜里,跟丢块橡皮似的扔过来。

这他妈不是神经病是什么啊?!

林锐拧着眉头瞅卢一铭,“你他妈的,这都花多少钱买的?你是不是让人当冤大头坑了啊?拿走,我一个都不要!”

卢一铭傻了吧唧的挠头发,“没多少钱,我托一个叔叔买的,他应该不会坑我的,林哥,你是在替我担心吗?”

看卢一铭乐得眼睛都没了,林锐胸口一阵酸麻,抬手赏了他一记响头,“担心个JB!你他妈倾家荡产才好呐!”

卢一铭大概是跟林锐呆的时间久了,脸皮越来越厚,这时候突然间福灵心至,心上的七个窍全开透了。

“嗯,其实我真的快倾家荡产了,林哥,以后你养我吧,我哪也不去,就天天在家里给你做好吃的,等着你下班,你看这样行吗?”

林锐的手被卢一铭攥住,抽了两下没抽出来,便咬牙道,“滚!谁要养你这头蠢猪啊?说得好像你是我老婆似的,有病吧你?”

“嘿嘿,当然不是了,你是我老婆。”

林锐瞪目欲裂,“你说什么?你有胆再说一遍!”

“老婆,你不用担心我有没有钱,我养得起你,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做。”

林锐气得鼻子冒烟,干嚎着窜起身,张嘴去咬卢一铭,“卧槽卢一铭!你再喊!唔!”

卢一铭稳稳接住林锐的狼吻,把他搂进怀中,“唔嗯,老婆你慢点,小心,唔,别压着输液管!”

你们大家说,卢一铭傻吗?

傻子知道老婆老婆的喊个没完没了吗?

傻子知道随时抱住了啃个没完没了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真正的缺心眼儿绝壁不懂得这些。

这天晚上卢一铭就住在病房里,肩膀和耳朵都被林锐咬流血了,但他不仅没埋怨,反而还乐呵得很。

林锐在医院住了一周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住了,这期间卢一铭充当了提款机、护工、保姆、按摩师、厨师长等众多角色。

林锐恢复得不错,基本上可以吃普通的软食了,卢一铭做饭那手艺真不是盖的,把林锐的嘴都养刁了。

有一天林锐吃了顿医院准备的营养餐,犯了一下午的恶心,然后卢一铭就再也不让他吃医院的饭了。

林锐住院的第八天,签字办了自动出院,卢一铭把他要吃的药列了一份清单,写得清楚极了。

“这两种药是保护胃粘膜的,要在饭前吃,这几个是补血的,一天吃三顿,这个是调理脾胃的,要吃三个月。林哥,你回家以后吃饭怎么办?要不我每天去你家给你做饭吧?”

林锐听得脑仁儿都木了,没好气地吼,“我自个儿有辙,不用你管。”

卢一铭拽住林锐的手,还来不及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中山装、头发白了一大半的老年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锐,你住院怎么不告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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