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非要让我背这个黑锅,而且还让贝贝亲眼所见,这就太不正常了。另外我觉得那老太太的本事很大,能轻易杀得了她的,可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你们刚才说的二龙山在哪啊?”叶辰非常好奇,我告诉他二龙山是我家乡那附近的一座山,非常危险,也没开发过,跟原始森林没两样。
我的话并没有吓住叶辰,他的眼睛里闪着光,“你以后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我对他的这种爱探险不要命的精神很无语,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太危险,没可能。”
自上次我去了一次之后,我知道那地方远比我想象得要危险,如果叶辰是好奇,想找刺激,我是不可能带他去的。
“那黄皮子是不是二龙山里的地仙?”叶辰继续问我。
他居然连地仙都知道,我点点头,“你知道地仙?”
“我不是爱看这些方面的书嘛!文强,还有你和秦贝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就把临开学之前,贝贝在小旅馆里用女鬼害我的事给他说了。叶辰听完不问我小晴的事,反倒问我为什么要提前离开家,我就说是调查祖坟被刨的事情。
他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他又问我当初为什么去二龙山,有没有见到黄皮子的样子什么的。
“回头再细说吧。”一来我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二来这事儿说起来话长,连我自己都没理清出呢。而且这一说就要牵扯出姥爷的事,还有那黄皮书和我的另一个名字,这是姥爷生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说的。
我们又休息了五分钟,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我舍不得打车了,就坐了地铁。到了学校之后,毒蝎子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它在心里告诉我,在背包里太闷,想出来。
我也没养过蛊,说实话带着这么一只大毒蝎子是很麻烦,放在宿舍里,万一被人发现了,肯定会吓坏了别人。要是放在柜子里,或者我自己的床头,我又觉得很别扭。
于是我问叶辰该怎么办。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那本破书,翻看了一会儿告诉我,这东西放出去也没事,它认我做主人了,就会听我的指挥,但是我必须一个月给他喂一次食,猪心蛇胆什么的都可以。
听他这么一说,我放心大胆地把毒蝎放了出来,叮嘱它藏好了,别被人发现,如果我念动咒语的时候,它就要出来帮我。
那毒蝎子一被放到了地上,就撒欢儿似的,听我说完,翘着蝎子尾巴‘嘶溜’就消失了,真是有灵性了,难道它还会隐形?虽然看不见它去了哪儿,但是我能感觉到它就在这附近。
等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也快要熄灯了,另外俩室友都已经睡了,明天就是军训最后一天,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我因为生病,叶辰则以照顾我为由,我们两个都逃过了最后两天难熬的日子。
今天折腾地够呛,我和叶辰都出了一身的臭汗。我放下东西就去冲了个凉,我回想着白天的事情,我总觉得贝贝好像是被人利用了似的,而且我知道自己肯定还会再遇到麻烦。
我心不在焉地冲完凉,趿拉着人字拖回到宿舍。叶辰正一手拿着个冰袋敷脚,一手翻着书。我估计又是在学习什么阴阳知识。
其实有时候我很佩服他,因为他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是真下功夫钻研,并不会浅尝辄止,单这一点就比很多人都强了。
我一进门,他无意地稍稍回了下头。原本无心的扫一眼,没想到他就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盯着我的脚,朝我走了过来。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叶辰指着我脚上的伤痕小声说道,“这好像是牙印。”
“哦……这个啊,这是我在家的时候,被野兽咬伤的,我家在山区,很正常的。”我故意满不在乎地说。
“不对,咬你的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野兽。”他这明察秋毫的本事,我真是佩服,难道他看的书上连黄皮子的牙都介绍过?
他说完又摇摇头,“而且这印子都黑了,肯定有问题。”
我一直没在意这牙印的颜色,觉得这是伤口正常愈合的过程。这么一看,是有点不正常。
“文强,我明天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叶辰紧张地对我说。
“见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是总遇到奇怪的事情,也有想不通的吗,没准儿能帮你。”叶辰还跟我卖关子,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带我去见什么高人吧。
第二天一早,叶辰就把我叫了起来。我根本就没睡够,用凉水洗了把脸以后,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就跟着叶辰出了学校。
我对北京一点都不熟悉,也没有好好逛过,跟在叶辰身后,只觉得车水马龙,应接不暇。终于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看上去有点老旧的居民楼里,三单元一层东门。
他掏出钥匙,直接开门。
我好奇地问,“这是你家?”
叶辰冲我嘿嘿一乐,“不是,是我爷爷家。”
我跟随叶辰进屋,家具的年代都比较久了,屋里很整洁,但光线略差一些,在墙的边边角角可以看见一些黄纸红字或者红纸黑字的符。我也看不懂,觉得应该和屋子里的风水有些关系。
叶辰直接带我穿过客厅来到小院里,一位白发老人正在浇花,肯定就是叶辰的爷爷了。老人养了满院子的兰花,旁边的小屋里还不时飘出一缕缕烟雾,一闻就知道是燃着香的。
老人一看见叶辰,马上就眉开眼笑,问他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上学好不好之类的。叶辰简单回答了两句,“爷爷,这是我的室友,文强。”
我连忙有礼貌地叫人,“爷爷好!”
叶老笑着端详了我一小会儿,眼神很犀利,就好像能把我看透了似的。然后他从旁边拿过两把小椅子让我和叶辰坐下。
叶辰也不绕弯子,直接让我把脚上那牙印露出来给他爷爷看。我犹豫了一下,乖乖把鞋子和袜子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