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突然有了信心,我把这玉扇当成一把短刀,跟这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梁子和叶辰也抡起大厅里的椅子,场面顿时变得混乱起来。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除了白灵,我们的体力都已经消耗了很多,但是那边的人却好像机器一样连喘都不喘一下。
我这才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睛,眼球全是黑色的,根本没有眼白!我现在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是人吗?
再这么下去我们占不到半点便宜,既然苏娘子早有准备,估计今天我们是见不到她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招呼其他人快撤。当我们慢慢退到门口的时候,那老头突然朝白灵冲过去,白灵现在是背对着那老头的,他的速度特别快。
“白灵小心!”我一边喊着一边用扇子刺了过去。
白灵回过身来的时候,老头已经被我的扇子刺进了胸口,痛苦地站在白灵的身后。他咬着牙,瞪着眼睛,嘴里嗡隆嗡隆地在说什么,然后他的身体开始变软,我猛地抽出扇子,老头倒在了地上。
扇子上沾满了血迹,而老头竟然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最终五官也看不清了,变成了一滩血水。
想不到扇子竟然还有这种功能!!
老头死了以后,那些黑衣人也有些慌乱,全都躲得我远远的,但同时他们也发出了一声怪叫。
“他们叫救兵了!咱们快走!”白灵话音刚落,楼梯上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少说也有十几个。我赶紧用扇子挡着这些黑衣人,掩护着大家回到车上,最后我快速跳到梁子的副驾驶位子上,我们快速驶离了这家KTV。
我从后车窗回头一看,只见二三十个黑衣人已经冲了出来,但是他们并不跟过来,借着昏黄的路灯,我隐约可以看见他们的眼仁全都是黑色的,简直就是一群怪物。
在车上,我们全都惊魂未定,所幸我们并没有严重的伤亡,只有两名保镖受了点轻伤。
今晚的行动肯定要结束了,所以我让那些保镖都先回去,对付苏娘子的事也要从长计议了。
但我始终想不通一个问题,那就是苏娘子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过来的,如果像白灵所说的一样,她能随时掌握我的信息,那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对我动手,反而是等着我去她的老巢呢?
该不会是因为我跟十三娘子在一起的原因吧,十三娘子那么仇视白灵,说白灵是狐仙派来的,或许是因为有她在保着我?
我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玉扇,本来还很介意被那老头的血弄脏了,没想到那些血迹竟然全都被吸收了!玉质的扇骨显得更加透亮。
“白灵,那老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变得?”我回头问白灵。
她皱紧了眉头,脸色特别难看,看起来也受了很大的惊吓。
“原来你的扇子是有这种用途的。”她过了半天才幽幽地说出来。“其实,我和那老头是一样的……”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梁子结结巴巴地问她,“那……那你们,都是什么啊?还是人吗?”
白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我早就已经半人半鬼了。”
“白灵,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挽起胳膊给我看了一眼她的手臂,那是一块奇怪的伤疤,看起来像某种动物的牙印。白灵说凡是被苏娘子咬了的人,身体就会发生变化。
苏娘子的很多手下都是这样的人,看起来和正常人差不多,但是区别是,他们的寿命会比一般人长,速度和力量会变强,同时衰老的速度也变慢。
叶辰一听,觉得挺厉害的,这样岂不就变成超人了嘛!
白灵却摇摇头,“刚才那老头的死相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是没有魂魄的,死了就是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我明白了,像他们这种半人半鬼的,应该不容易杀死,但是我的扇子却是他们的克星,换句话说,是不是这扇子也能克制地仙呢?如果真是那样,这可绝对是个宝贝,也难怪苏娘子会想要了。
“那你们的魂魄呢?”我继续问白灵。
“苏娘子已经吸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仙气帮我们维持着生命。”
我又问白灵那些黑衣人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白灵说她也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见那些人。
她告诉我,苏娘子在地仙里算是本事最大的,因为她吸的魂魄多,所以大大缩短了修炼的时间,甚至不需要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也完全可以变换成人的模样。
我犹记得那黄皮子全身是毛的恐怖画面,这么说来,狐仙确实很不简单。
想起黄皮子,我也突然害怕起来,叶辰也紧张地看着我。我俩都知道,我也和正常人不一样,我是被黄皮子咬的!当时叶老也说我体内气血混乱,而且是极阴体质,难道我也和白灵一样?!
我赶紧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白灵。她也不确定,因为狐仙和黄皮子虽然都是地仙,但是却有一些区别,如果黄皮子没有吸走我的魂魄,那应该就没事。
这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你应该是有魂魄的!”
我问她为什么那么确定,她说,“因为你屋里那血祭法是针对有魂魄的人的。像我这种就算是祭了也没用。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倒掉那杯血,记得啊!”
我再次陷入了困惑,到底该听谁的?我跟白灵说十三娘子不可能害我,也没有害我的理由。
白灵急了,“我都告诉你了,那是杀人用的,等那杯血变成红色的时候,你的魂魄就没了!”
这跟十三娘子和我说的完全不一样,还是等我回去了,好好问问十三娘子吧。或许是别人故意教了她这个方法,然后借她的手来害我。
我正想着出神,梁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叶辰和白灵全都猛的一栽,问他搞什么鬼,还好我系着安全带,要不然准得撞个头破血流。
我往车头前面一看,只见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正惊恐地张着手臂,站在车前面挡住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