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听完我的问题,点点头,“我可能知道怎么救她,你等一下,我想想。”
贝贝说着低下头,好像陷入沉思一样。我有点蒙,一来想不到贝贝竟然真的知道救林凡的方法,二来,她既然知道又不马上说,还得想想才能知道,贝贝这个样子像个得道高人一样,就差掐指一算,给我指点迷津了。
过了一会儿,贝贝抬起头来,对我说了一句,“云极观。”
我马上问贝贝,林凡在云极观?
贝贝摇摇头,说她不在那,但是如果想救她,就必须先去云极观找一个人。我又问贝贝云极观在哪,贝贝却说她也不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在哪,怎么会说出那个地方的名字呢,是谁告诉你的,我可以去问问那个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剩下的你得自己查。”贝贝遗憾地对我说。
我又问贝贝那我去云极观应该找谁。贝贝想了一会儿说,“云深道长。”
“云深道长?你认识他?”我姥爷曾经帮过云深道长和阿华叔,说起来,他和林凡算是老乡。所以他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听到贝贝说出这个名字我很诧异。
而且连阿华叔都说云深道长四处云游,根本不知道他所在的位置,可是贝贝竟然确切地知道,我非常意外。
贝贝的回答更加奇怪,她说自己不认识云深道长,只知道我要去云极观找云深道长,仅此而已。
我问她怎么知道的,贝贝说什么不告诉我,我最后也没办法了。
这时我注意到贝贝的神情很紧张。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告诉我,“文强,你一定要救林凡。记住,一定要救她。”
她重复了两遍来强调这件事,我说即使她不说,我也一定会救林凡的,毕竟林凡也是我的朋友。
但是贝贝和林凡也只是待了一天,之前林凡是鬼,她们根本没有交流过,再看贝贝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林凡突然成了她的亲人一样。
“贝贝,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林凡?你出事之前,对于我和别的女孩成亲这件事,不是很反感吗?林凡也跟我拜过堂,你却这么关心她,就因为她救了你?”
贝贝冲我笑了笑,说之前那是她不懂事,跟我无理取闹,是她的不对。但让我救林凡,并不是因为林凡救了自己,贝贝甚至知道是林凡的奶奶把自己害成这样的。
原来她比我想象地要明白地多,但是贝贝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跟她之前的性格,和做事风格完全不一样,好像一下子就成熟了,这一场昏迷怎么会对贝贝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我定定地看着她,你真的是贝贝吗?
贝贝惨淡地笑了笑,“看来我过去很不讲理,也很没同情心啊,以至于你都不相信是这我本人了。别管我的事,你还是快点去查林凡的事情吧,她对你非常重要,一定要救活她。”
贝贝再次强调这件事,林凡为什么会对我很重要,听她的意思,不是在吃醋,也不是说感情方面的事情,好像林凡关系到我的生死一样。
还有贝贝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这些天都是昏迷状态的,根本没有跟外界接触过。这也不会是林凡亲自告诉她的,因为要是林凡知道自救的办法,肯定就亲自去找了,不会那样离开。
我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贝贝没有回答我,却虚弱地说,“文强,你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去找她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她有意不告诉我,就算我再问也没有用,我帮她把床放平,扶着她躺下,又给她盖好被子。但自始至终,贝贝没有再看我一眼,即便我们离得很近。
我和贝贝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我走出病房,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姨打了个电话,因为当初我家祖坟被刨的时候,是我姨和姨夫联系到了云深道长,所以他们应该知道云深道长所在的云极观在哪。
电话打通之后,我姨却说他们也不知道云深道长在哪,我姨根本就不知道云极观这个名字,姥爷也没有说过在哪能找到云深道长,可能姥爷连云极观的存在都不知道。然后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当初她就是通过这个号码找到云深道长的,
放下姨的电话,我按照那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嘟嘟嘟地响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这时梁子和叶辰问我在干什么,我把贝贝对我说话告诉他们,也告诉了他们,我和贝贝已经分手了,以后见了面,可不要再开过分的玩笑。
没想到,我说完后,两个人对于救林凡的事情并不着急,但是对我和贝贝分手的事情,却十分意外,很感兴趣。
叶辰问我为什么分手,我也说不清,但告诉他眼下不是说儿女情长的时候,而是要尽快救林凡,看贝贝那么着急,我觉得林凡现在的状况肯定不好。
又尝试过几次之后,电话依然没人接。我给那个手机号码发了一条很长的短信,向云深道长说明了情况,只要他能看到那条短信,就一定会帮我,至少看在我姥爷的面上也会帮我。
但是短信也始终没有人回复过来,我有点着急了,梁子安慰我说像云深这种世外高人,可能正在悟道修炼,没空接电话。
这时大猴对我说,“强哥,你说那个阿华叔不是云深道长的哥哥吗?就算云深道长四处云游,那云极观可能是他固定的住所,阿华叔肯定知道在哪。怎么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
我暗自叹了口气,大猴说的我也明白,就是因为我不想再去那个小寨子,才一遍遍在这儿打电话的。
梁子看出我的顾虑,一拍胸脯,对我说,“兄弟,别担心,这次我和叶子陪你一块去。”
叶辰也点点头,有他们三个人跟我一起去,我心里确实有点底,但是一想到老太太手下的万鬼和阴尸,我就不寒而栗。
梁子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对我说,“文强,不用这么害怕,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