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便从外面打开了,两名身材魁梧强壮的保镖一左一右的‘护送’着白月颜走了进来。
她瞥一眼南莫商的脸色,干咳一声:“那什么……我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而且你看我发的……”
南莫商敛眉,表情寡淡的打断她:“行李箱打开。撄”
她愣了下:“啊?偿”
男人薄唇微抿,侧首看向她,目光凌厉迫人。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大情愿的蹲了下来,把行李箱打开,摊开来。
“还记得去南宅的时候我妈给你的玉手镯吧?”
“……嗯。”
“不见了。”
“……”
白月颜一愣,猛地站起来:“你的意思是我偷了?”
“不然呢?”
男人冷笑一声:“我似乎只要求你摘下来过一次,再然后你就一直戴着了吧?怎么?离开的时候你摘下来了?放哪儿了?”
“……”
白月颜呆了呆,一时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好像……似乎……大概……的确是她一直戴着来着。
她皱眉,撩开衣袖看了看,两个手腕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温若甜看看他,又看看她:“什么玉手镯?”
南莫商勾勾唇角,漫不经心的喷出一口烟雾,似笑非笑的看着还一脸懵逼的白月颜:“南家的传家宝,由上一代的儿媳妇传给下一代的儿媳妇的,枝枝一个,另一个给了她。”
温若甜脸色唰的一下白了下去,霍地站起身来,情绪激动的连声音都抖了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叔叔阿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别的女人?我才是你要娶的妻子!”
“可她才是我真正娶了的妻子。”
“……”
温若甜凝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要再次跑掉的意思。
僵持了十几秒钟,她到底还是重重咬住下唇,忍了下来,攥紧拳头看向白月颜:“你把手镯还给我,想要钱还是其他东西,莫商都可以给你。”
白月颜一脸无语:“我真没拿。”
这下是真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贼的话?”
南莫商嗤笑一声:“既然不想给,那就留这儿,什么时候给了,什么时候再走。”
温若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视线从头到尾的将她打量了一遍:“你居然……是个贼?”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南莫商:“莫商,你居然放心的把一个价值连城的玉手镯放一个贼手上?”
他的智商呢?那么善于谋算,睿智沉稳的一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做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了?
让贼保管玉手镯?
那跟让狼照顾羊崽有什么区别?
“哦,是我粗心大意了。”
南莫商笑了下,一句自我检讨的话说出来,倒是听不出半点后悔的痕迹。
他眯眸瞧着一头雾水的白月颜:“先把她关卧室里去,什么时候把玉手镯教出来,什么时候放她走。”
“你拿玉手镯不就想卖了换钱吗?”
温若甜盯着她,焦急催促:“只要你把手镯交出来,多少钱我们都给你!你还想不想走了?快拿出来啊!”
白月颜这次直接懒得去辩解了。
没错,她是个贼,这句没拿的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更何况是一直戴有色眼镜看自己的南莫商。
关就关,看他能关她多久!!
……
盛世夜总会。
偌大的包厢,光线迷离暗淡,没有音乐,也没有娇媚可人儿的公主,只有两个英俊冷沉的男人,同样挺拔修长的身形,矜贵的气质,行走的荷尔蒙一般的存在,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前来送酒的服务员红着脸把酒放下,声音又娇又软:“商少、幽少,还有其他需要的么?”
北幽阳随手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丢到桌子上,淡声命令:“我跟商少有点事情要谈,让外面的人都安静一点。”
女服务员捡起钱,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好的幽少,我这就去办。”
南莫商慵懒的靠在沙发里吞云吐雾,半敛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所有的情绪:“幽阳,挖墙脚这种事情,我还以为你这种性子的人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她叫白月颜,不叫温若甜,我知道你娶的人不是她。”
北幽阳有条不紊的把酒瓶打开,倒入醒酒器中,柔和的光晕模糊了他的俊脸,唯有声音依旧干净漠然:“莫商,从小一起长到大,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仅此一次,你想要什么都好,但那个女人,我要定了。”
从小一起长到大。
有好处,也有坏处。
最大的坏处,大概就是彼此之间会太过太过熟悉,他太了解他,这样克制冷静的性子,想要爱上一个女人,太难,想要对一个女人一见钟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一见钟情了,他也不至于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直接对兄弟的女人出手了。
一定是这个女人的身上有某种他势在必得的东西,重要到相较而言,这份兄弟情已经微不足道了。
他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晃了晃,却并没有喝,审视的视线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如果你告诉我你必须要得到她的真正理由,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莫商,你该清楚,就算我不出手,只管等,依照你这么多年来的恋爱规则,不出两个月,你还是会厌倦她,到时候我还是会得到她。”
“是么?”他笑了下,对他的这番话不置可否。
沉吟一声,他才缓缓向后靠了靠:“既然这样,那你就等2个月好了,看2个月之后,我是不是会如你所愿的厌倦了她。”
……
宾利车安静的行驶在柏油路上,几番思量后,后座忽然传来男人低沉清贵的嗓音:“去榆林别墅。”
副驾驶座上的程君闻言,转身看了过来:“是要见一见那个女人么?”
南莫商扯了扯唇角,半眯的桃花眼中荡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忽然就很好奇,一个小毛贼,是怎么入了他北大少的眼的。”
难道是偷了他的东西?
可据他所知,北幽阳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宝贝,他对金钱名利一向没什么兴趣,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他那个一失踪就多少年的妹妹北月牙。
但现在,月牙回来了。
……
榆林别墅坐落在郊外,依山傍水,空气格外的清新,空闲时间,他就会过来住上几天,沉淀一下心情。
而这两天,这里却多了一位‘女客’。
听到开门的声响,还在奋力跟手腕上的手铐做斗争的花曼曼立刻警觉的站了起来。
见进来的人不是什么凶残大哥,居然是个十分帅气的年轻男人,她有些意外的挑高了眉梢,刚要摆出妖娆的姿势来诱惑一下他,没想到后面接着又进来了个更帅的。
啧,这俊脸,这长腿,这身材,够她玩儿一辈子的。
“先生……”
她嘟嘴,媚眼如丝,娇软出声:“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嘛,你这样子把人家囚在家里这么多天,人家好害怕的呀~~~”
程君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出来,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房间内仅有的一张沙发椅后,才搬到了南莫商身后:“南总。”
男人不疾不徐的落座,长腿交叠,一双风流魅惑的桃花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轻笑:“你叫什么名字?”
花曼曼的双手上拷着的手铐,链子的另一端是固定在墙壁中的,她的行动范围被缩短到了周围两米之内,想要靠近他都没办法。
索性就这么摆了个妖娆的姿势半躺在了床上,小手若有似无的撩拨着裙摆,声音媚的能滴出水来:“人家叫曼曼,花曼曼……”
“跟白月颜什么关系?”
“……”
花曼曼一惊,忘记了还在使用的美人计,直接坐了起来,一双美目满是惊愕:“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月颜?”
南莫商敛眉,不甚愉悦的摇了摇头。
两只手铐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顷刻间传遍全身,花曼曼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跌回了床上,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被电麻了。
太不怜香惜玉了!
她喘着气,惨白着一张小脸,哀怨的瞥他一眼:“先生,这么对一个女孩子真的好么?”
“你乖一点,不就可以了?”
南莫商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不疾不徐的点了根烟:“从现在开始,乖乖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不答、反问、或者是答的不走心……我会很生气的,后果会很严重的,嗯?”
花曼曼咬唇,脸上妖娆勾魂的小表情终于稍稍收敛一点了。
经验多了,自然能通过一个男人的反应来判断他是不是能被她勾.引,这个男人显然是情场老手了,看得出来刚刚并没有丝毫努力克制自己的痕迹,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
那她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也是没用了。
“再问你一遍,你跟白月颜什么关系?”
她勉强坐起身来,被电的还有些发抖的手拢了拢妖娆长发,没好气的道:“一起长大的关系。”
“姐妹?”
“勉强算吧。”
“她之前偷了的那颗夜明珠,被你偷走了?”
“嗯。”
“放哪儿去了?”
“……”
几秒钟的沉默后,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声,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痛苦的多,而且时间也长了很多,她尖叫着在床上滚来滚去,浑身都在剧烈的抖动着。
一直持续了七八秒钟的时间,通电才被中断。
女人火辣的身姿这会儿狼狈又无力的跌落在床上,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男人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西装衣袖,声音凉薄到不带一丝情绪:“我见过很多为财而死的人,你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没了一颗夜明珠,同样能活的逍遥自在,何必强撑。”
“好,我……我带你去取。”
花曼曼勉强挣扎着坐起来,抬眸看向他“不就一个珠子么?我给你!”
南莫商笑着摇头:“别拿糊弄那个小毛贼的一套来糊弄我,在哪儿,我说个位置,我派人去取。”
“我交给我一个朋友保管着,除非我亲自去,否则他是不会给你们的。”
“是么?”
男人优雅的吐出一口烟雾,随意而无谓:“那就算了,一颗珠子而已,我不要了,但你的命,我还是顺便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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