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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宫中来人(1 / 1)

走廊上,‘玉’岚打开了‘门’,刚想进去,突然就看到自己的两名丫鬟急冲冲地跑了出来,不禁有些怔愣,“你们都还没有睡吗?”

“二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吓死奴婢了。”秋霜此时也顾不得‘玉’岚什么身份了,立即紧张地抱住了‘玉’岚,待感觉到‘玉’岚的整个身体都是温暖的,这才真正的放下了心,‘玉’岚好笑地看着秋霜夸张的动作,知道她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缘故,刚才的那一刻才会如此‘激’动地拥抱自己,便没有多说什么,冬梅虽然没有说什么,整个眼眶却是瞬即就通红起来。

“先进来吧。”‘玉’岚小声道,清楚地知道这里的隔音设备不好,担心自己这几人要是大声嚷嚷的话必定会吵到这里的人,到时候少不得又惹来一身麻烦。

秋霜与冬梅跟着‘玉’岚走了进去,看着她们对自己的关切,‘玉’岚便一五一十将自己今晚因为觉得夜‘色’好便起了身随之遇到了上官煜,两人便相约一起外出散步的事告诉了秋霜与冬梅两人,两人听后,好半饷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秋霜率先开的口,“二小姐,你既然夜深时刻肯与陛下一起外出漫步,这是不是代表着,你其实已经原谅他了。”

“怎么可能?这是两码事,今晚只是碰巧遇到了他,刚好又想去漫步,这才出去罢了。”‘玉’岚解释道。

“如果那个人不是陛下的话,二小姐也会去吗?”冬梅轻声问。

‘玉’岚没有吭声,因为她的心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清楚,今晚之人如果不是上官煜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与他一起出去的。

“二小姐,你出去了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吧?”秋霜关切地道,同时也是巧妙‘性’地转移开了话题,她可没有蠢笨到看不出屋内此时的冷凝气氛。

“我暂时还不饿,许是夜里用饭用得太多了,眼看着天也快亮了,你们都折腾了大半夜,也是时候去睡了。”‘玉’岚轻声道,嗓音有些低沉。

秋霜与冬梅互相间再次看了看,俱对着‘玉’岚点了点头,“二小姐,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嗯。”‘玉’岚朝着两人轻摆了一下手。

秋霜与冬梅告退后,‘玉’岚再次躺到了‘床’上,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以前与上官煜一起前去牧场的情况,那时候,当上官煜问自己愿不愿意就这样陪他一直走下去时,自己的心是甜蜜而又幸福的,如今呢?所剩下的却只有苦涩罢了。

不知不觉,‘玉’岚已经沉入了梦中,累极了的她当真是睡得太香了,所以一直都没有看到悦来客栈外那不断徘徊的高大身影。

上官煜回来后,小寐了一下,却是怎么都睡不着,眼睛不住望着屋内飘飞的纱帐,无端涌起了离别的愁绪。

天微微放亮时,上官煜起了身,隔壁徐四等人听到动静后,俱走了过来,轻敲起‘门’,“老二,我们该启程了。”

“嗯。”上官煜轻应了一声,人也随之走了出来,声音清冷地道:“走吧。”

徐四等人跟着上官煜走了出去,经过‘玉’岚所住的楼层时,上官煜的脚步顿了顿,下意识地往‘玉’岚所住的房间望了过去,却发现那里此刻一片静悄悄,不免有些失望。

“老二,我们还走吗?”看着上官煜流‘露’出来的不舍眼神,徐四眼内划过一抹深思。

“走吧。”上官煜‘逼’着自己硬下心肠走了出去。

徐四等人再次跟在上官煜的后头走了出去。

出了悦来客栈的大‘门’,上官煜并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回转头看了看悦来客栈大‘门’匾额上所镌刻着的悦来客栈那四个大字,复将目光投向了‘玉’岚所住的房间,眼内不自禁地就涌现出了一抹期盼,只是最终,他的期盼终归是落了空,他心中所期盼的那抹丽影一直在他将要离开时都没有出现,徐四心绪复杂地望了望上官煜,此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最后,上官煜终是依依不舍地扭转了身子,昂首阔步朝前走去,没有再看一眼那悦来客栈以及他所要等待的人。

‘玉’岚‘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沉重,全身也似是动弹不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玉’岚的意识还是有些‘迷’糊,但并不妨碍她思考。

耳边突地就传来了一道甜美但却充满了紧张的声音,“大夫,我们家二小姐究竟如何了?”说话的人正是冬梅。

“她得了风寒,大抵是因为夜里吹了风的缘故。”说这话的人是一名男子。

“那我们二小姐要紧吗?刚才我们发现她的时候,感觉到她的整个身子都滚烫起来。”这次说话的人听声音该是秋霜。

“这种情况实在是不好说,她前段时间似乎是受过寒气的入侵,虽然一直有调养,但明显地,这后期的调养远远比不上前期的调养,这身体便日渐虚弱下去,加上昨晚又受了寒,这虚弱的身体一时间无法承受。”

“得了,大夫,你就直接说‘玉’姑娘最后过不过得了这一关就可以了,你这人啰嗦这么多干什么?”抚台大人一听大夫说‘玉’岚病危,心立即就高悬起来,想到‘玉’岚一旦要是离世了的话,就没有人替自己解除蛊虫了,所以,他这次倒是真心关切起‘玉’岚的病情,只求她快些好起来。

“这位姑娘暂时是不会有大碍的,因为,她似乎是服用过某种珍贵的‘药’物,那‘药’物一直都替她暖着身子。”男子逐一分析道。

“那你还是快点替她开方子吧,本官命令你,无论如何都要救醒她,要不然,你就准备替她陪葬吧。”抚台大人语恶狠狠地对着屋内的男子道,那男子吓得身子一个颤抖,‘腿’立即发软地跪了下来,人也随即对着抚台大人道:“小的一定会尽力的,万望大人放过小的。”

“快开方子吧,你还在这里啰嗦什么。”抚台大人的一脸的不耐,脸都拉了下来,自己今天原本是兴冲冲地过来准备告诉‘玉’姑娘,那盐枭头子已经答应与她合作并邀请她前去他们沙寨做客的事情,本来,自己现在是极其有可能得到‘玉’姑娘亲自替自己解蛊的,不想,如今却是这样一番情况,自己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如果不是自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要求见‘玉’姑娘的话,她的这两个丫头只一味以为她是在沉睡中,这两人也实在是太疏忽大意了,好在自己最终赶了过来,要不样,‘玉’姑娘这命,自己还当真不敢想。

“是。小的马上开。”被抚台大人恐吓了一番,那所谓的大夫就算是开方子时,手都不禁有些颤抖起来。

“大人,这是方子。”大夫开好了方子,谄媚似地意‘欲’递给抚台大人,抚台大人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朝冬梅所在的方向呶了呶嘴,道:“你就将这方子给冬梅姑娘吧。”

“是,大人。”大夫听话地转身将方子递给冬梅,冬梅快速地接了过来,随手给大夫递过了一锭银子,客气地道:“辛苦大夫了,一点心意,还请大夫不要嫌弃。”

那大夫毕竟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人,曾经替不少的富户看过病,这会看见冬梅随手递过来的银子,虽然有些惊诧她的出手大方,倒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随手就接了过来。

“大夫,请一边说话。”冬梅丢了个示意‘性’的眼神给秋霜,意思是叫她盯着点‘玉’岚,得到秋霜的回应后,冬梅便率先向屋外走去,大夫随后跟了过来。

两人来到了走廊外,瞧着距离‘玉’岚的‘门’内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了,屋内的人该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冬梅又环顾了四周一遍,发现这四周也没有什么人经过,便压低了声音对着那大夫道:“大夫,我家二小姐的情况,你刚才都看到了吧,她是一个有了身孕的人,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所开的这些‘药’会不会影响到她腹中的孩子?”冬梅的脸上带着五分的担忧与三分的踌躇,自己虽然不懂‘药’,却是知道有些‘药’,孕‘妇’是绝对不能用的,这会影响到她腹中的婴儿。

“姑娘但请放心,我这‘药’都是些调理的‘药’,于‘玉’姑娘的身子不仅无碍,反而还可以保胎,姑娘尽管放心使用。”

“既如此,那我便在此谢过大夫了。”冬梅语气真诚地道。

两人走了进去,冬梅轻声吩咐起了秋霜,说自己去送送大夫顺便抓‘药’,让她无论如何都看好‘玉’岚,秋霜神情庄重地点了点头,抚台大人瞧见眼前这情况,知道自己一时间也帮不上忙,自己站在这里,她们反而还要防着自己,便开始想着告辞回去的事,“冬梅姑娘,‘玉’姑娘既然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本官这就告辞回去了,等‘玉’姑娘的身体好了,本官再来探望她,这段时间,‘玉’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冬梅姑娘千万不要与本官客气,只需派个人来吱个声,本官随传随到。”

“那冬梅就在此谢过抚台大人了。”这一次,冬梅倒是真诚地向抚台大人拱了拱手,眼前这人虽然讨厌,又与自己颇有些过节,但起码,今天早上不是他前来拜访二小姐的话,自己极有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注意到二小姐受了风寒,只一味以为她是因为昨晚没有休息过,现今才会沉沉睡去,也怪自己,竟在这一点上疏忽大意了。

“冬梅姑娘不必客气,本官告辞。”

“大人请。”

抚台大人迈步走了出去,冬梅颇为不放心地替‘玉’岚掖了掖被子,伸手‘摸’了‘摸’额头,立即对着秋霜道:“我一会下去时会命店小二送一盘水上来,你就辛苦一下,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轮流着替二小姐覆一下面巾子。”

“好,冬梅姐但请放心。”秋霜紧咬住嘴巴,眼睛还是有着几分通红的迹象。

冬梅送大夫到了大‘门’口,便旋转身子回到了柜台旁,“掌柜的,我家二小姐今天身体不舒服,烦劳你们一会送些开水到她的房间吗,要快。”冬梅边与掌柜说话边往他的眼前递了一锭银子,掌柜微眯着眼睛接了过来,道:“是‘玉’姑娘的房间吧?”

“是的。”

“知道了,姑娘但请放心。”

“如此就有劳掌柜的了。”

“冬梅姑娘不必客气。”

冬梅前脚这才走,掌柜后脚就吩咐起了店小二,“阿威,你现在立即往那‘玉’姑娘的房中送些温开水,记住,要快。”

“好的。”阿威一溜烟就不见了影子。

冬梅走后不久,阿威就将水送进了‘玉’岚的房内,隔着层层的纱幔,店小二自然看不到‘玉’岚,是秋霜听到了店小二的敲‘门’声,知道此刻该是店小二到了,便走了过来,随声吩咐道:“将水拿进来吧。”

店小二听话地将水拿了进来,只是脸上还是颇有些担心的神‘色’,“姑娘,听说‘玉’姑娘病了?”也怪不得店小二,长期在这个地方,虽然往日看到的貌美姑娘并不少,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玉’岚的,时间长了,这便开始上了心,何况,‘玉’岚等人出手又颇为大方,所以这悦来客栈,上到掌柜,下至店小二,没有一个记不住‘玉’岚的。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冬梅立即警惕起来,想到这段时间虽然一派风平‘浪’静的,但没准,敌人现在就在暗中窥探着,想趁机对她们二小姐下手呢。

店小二一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随便那么一句关心的话语,却引来对方如此厉声的质问,稍稍理了理情绪后,有些受伤地道:“小的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皆因‘玉’姑娘平日对小的颇为照顾,小的受恩不少。”

“原来如此,我们二小姐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昨晚休息不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起身,这水,你就放在这吧,一会,我自会拿进去。”秋霜用手指了指距离店小二不远的那张红木桌子。

店小二将水放了下来,从秋霜的语气中感觉到,她此刻似乎并不太喜欢自己待在这,有心想说帮忙的话也随即收了回来,只是嗫喏着道:“姑娘要是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小的这便出去了。”

“嗯,慢走。”

店小二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秋霜不放心地到了‘门’前察看了一番,从屋内对着‘门’落了锁,这才放心地回转身子,提着水向‘玉’岚走过去。

冬梅到了杭州城最大的福堂‘药’店,掌柜的抬起了头,冬梅将大夫开的方子随手递了过去,道:“掌柜的,你帮我瞧瞧,这方子可是医治伤寒的?”

掌柜的细瞧了一眼,道:“是的,没有错。”

“那这方子可否用在有了身孕的人身上?”

掌柜的狐疑地看了冬梅一眼,大抵是有些怀疑她口中此时所谓的怀了身孕的人指的是否她自己?最后,还是谨慎地道:“这方子既可以除寒又可以保胎,姑娘大可以放心。”

听到掌柜的如此说,冬梅的心似乎已经安定了不少,只是瞬即,又想到这大夫毕竟是抚台大人派人前去相请的,万一这抚台大人对自家的二小姐并不怀什么好意,一心想要加害二小姐的话,在这方子上动手脚倒不是不可能,想到此,心思一动,冬梅随即就面带笑意地对着掌柜道:“烦请掌柜替我抓一味‘药’吧。”

掌柜的替冬梅抓了‘药’,冬梅却是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即回去,瞧瞧四周并没有人注意,又拐了个弯前去其它的‘药’店询问了,待所有的‘药’店给出的答案俱一致时,冬梅这才放心地往悦来客栈走。

砰砰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谁啊?”秋霜在‘门’内发出了警惕的声音。

“秋霜,是我。”秋霜一听是冬梅的声音,立即惊喜地跑了过去,‘门’外,冬梅颇有些紧张地往四周瞧了一眼,待发觉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后,随即快速地闪了进去,眼下,二小姐生病了,哑叔又出去盯着人一直没有回来,陛下今天又离开了这悦来客栈,要是现在将出现什么人想要对二小姐不利的话,就凭自己与秋霜两人,恐怕极其难抵挡。

冬梅心内所想的事情,秋霜也想到了,所以,在冬梅离开的这段时间,秋霜的心一直都高悬着,人也随之提高了警惕,就怕自己一个疏忽,最终害了二小姐。

“二小姐现今的情况如何?”冬梅不放心地朝‘玉’岚走了过去,看到她此刻还盖着薄被,脸‘色’一片酡红,不禁就‘露’出了些担忧的神‘色’,眼眶也随之红了起来。

“看着应该是没有持续高烧,我刚才一直都有替二小姐轮换‘毛’巾盖额头。”秋霜的声音此时听来,微带了三分的哽咽。

“这就好,你先去替二小姐煎了这‘药’吧,注意点,不要让人‘插’手。”冬梅不放心地细声叮嘱道。

“嗯,我会注意的,你先休息一下。”秋霜接过了‘药’,知道冬梅来回奔‘波’,此刻必定是有些疲倦了,尽管她并没有将这疲倦之‘色’表现出来。

“我先小寐一下,就在这‘床’边守着二小姐,有什么事你唤我。”

“嗯,我先去煎‘药’了。”

“走吧。”

秋霜走了出去,冬梅搬了张桌椅进到了内屋,不放心地察看了一遍‘玉’岚的情况,本是想要休息一下的,现在触‘摸’到‘玉’岚的额头,发现她此时还是滚烫得厉害,赶紧放弃了想要休息的念头,扭干了‘毛’巾继续敷在‘玉’岚的额头上。

“冬梅吗?”‘玉’岚发出了细微的声音,一开口,就觉得喉咙异常的沙哑。

“是的,二小姐,你醒了。”冬梅发出了惊喜的声音,眼里涌起了点点泪‘花’。

“我睡了多久?”

“从二小姐昨晚入睡开始算起,应该有六七个时辰了。”

“我都睡了那么久了啊!”‘玉’岚嘀咕了一声,不用说,也知道上官煜此刻必定已经离开了悦来客栈。

“嗯,二小姐,你不要说话了,好好保持体力。”冬梅不放心地道,听得出,‘玉’岚这个时候说话有气无力的,实在是不忍她再开口说话。

“辛苦你们了。”说了这话,‘玉’岚又开始沉沉睡了过去。

“冬梅姐,‘药’来了。”秋霜捧着汤‘药’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冬梅一脸谨慎地接了过来。

沉睡中的‘玉’岚似乎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冬梅灌给她的汤‘药’悉数喝了下去,看着‘玉’岚将自己所喂给她的汤‘药’全部喝了进去,冬梅这才放下了心,就连秋霜,嘴角边都不由得噙上了一抹笑意。

“砰砰砰……”‘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秋霜与冬梅互相间看了看,俱诧异起来,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敲她们二小姐的‘门’,二小姐在此处可没有什么熟识的人?难道是他?秋霜与冬梅的心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谁啊?”秋霜应声问道。

“是我。”‘门’外传来了西‘门’雪的声音。

“原来真是西‘门’公子啊!”秋霜神情复杂地起身开了‘门’,“西‘门’公子,你怎的来了?”

“我的人看见你们冬梅姑娘前去买‘药’,我便想着该不会是给‘玉’姑娘买的吧,毕竟上一次,她的身体受到了寒气的入侵,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这身体极其容易再受风寒。”

“西‘门’公子还真的是估了一个准,这次生病的的确是我们二小姐,她昨天夜里散步时比往日回来得晚了一些,这不,一不小心就受了风寒。”冬梅看见西‘门’雪进来后,满脸都是笑意,似乎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嗯,好在我终究是及时赶了过来,她现在的情况如何?”西‘门’雪一脸的担忧,尽管尽量压制着让自己表现得不是太明显,冬梅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心中无法抑制的关切与焦急之情。

“刚刚才给她喝了一碗汤‘药’,现在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药’方子呢,你们拿给我看一下。”

冬梅快速地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药’方子,转手给西‘门’雪递了过去,西‘门’雪谨慎地接了过来,认真地细瞧了好几眼,却是不吭声,冬梅不免有些急了起来,“如何?这‘药’方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原则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药’方子就是往常一般的医治风寒的普遍方子,见效太慢,而且针对‘玉’姑娘的风寒,也没有开到点子上。”

“那就劳烦西‘门’公子替我们二小姐开一张方子了。”秋霜与冬梅异口同声道,两人皆听‘玉’岚说起过,这卧云山庄的藏‘药’并不少,应该是西‘门’雪本人喜欢研究医术的缘故,所以俱知道,这西‘门’公子的医术并不赖。

“大夫开了‘药’方,我再替二小姐新开‘药’方,这事一旦传扬开来的话,只怕这给二小姐开‘药’方的大夫在城里也呆不久了,所以一般有医德的大夫绝不愿意在原大夫已经替人开过‘药’方子的基础上再开新的方子,此事我也是绝不能如此做的。”

“那该怎么办?”还没有完全听完西‘门’雪的话,秋霜就急切地打断开来,没有想到,这开方子而已,还有这么一层麻烦的事,难道就让二小姐继续服用这张没有用处的‘药’方子不成?

“秋霜姑娘也不必焦急,这大夫虽然忌讳再开新的‘药’方子,却是允许大夫在这旧方子上再加几味‘药’的,刚才我已经大致看过了那大夫开给‘玉’姑娘的方子,我只需在这方子上再加多几味‘药’,‘玉’姑娘只要持续喝上三天,这风寒症大抵就会好了。”

“那就劳烦西‘门’公子在这‘药’方子上加多几味‘药’了。”秋霜与冬梅俱‘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西‘门’雪就着原来的‘药’方子当真加多了几味‘药’,冬梅神情认真地拿过‘药’方子,西‘门’雪一一将自己刚才所加上的‘药’指给了冬梅看,秋霜也将头伸了过去。

“好了,有了西‘门’公子所加的这几味‘药’,我们家二小姐的风寒症就大抵不用忧愁了,冬梅在此替我家二小姐谢过西‘门’公子了。”冬梅神情一脸的真挚,只是语气中,再如何的与西‘门’雪说话,却还是保持着两分的客气。

西‘门’雪自是很快就听出了冬梅的客气,心内不免有些苦涩,无论自己对‘玉’姑娘如何的好,她总还是与自己有着那么一两分的疏离,就连她身边的这些丫头,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大抵也是因为她们主子对自己无心的缘故吧。

“冬梅姑娘不必如此客气,‘玉’姑娘既是我的朋友,当她有难时,我自然是要出手相救的,我现在既然已经探望过‘玉’姑娘了,这便回去了,也不打扰你们‘玉’姑娘休息了。”

“嗯,也不方便打扰西‘门’公子太多的时间。我送西‘门’公子出去吧。”这次说话的人还是冬梅,‘玉’岚每次不舒服,不能接待客人时,秋霜的‘性’子由于太直,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说话,负责与对方联系的人大抵都是冬梅。

“不打扰,只是耽搁一点时间而已,我还是耽搁得起的。”西‘门’雪也变得一脸的客气,只是稍后,临出‘门’时,又似乎是有着什么踌躇的事,最后,终是缓缓开了口,“‘玉’姑娘醒来后,还盼冬梅姑娘能够给我捎个信,我这心也才可以完全放下来。”

“一定,一定。”冬梅一脸的允诺,直到西‘门’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门’外,冬梅这才折返回来,心里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要是这西‘门’公子是陛下就好了。”

秋霜听了这话,脸却是瞬间就变得极其难看起来,埋怨似地怒瞪了冬梅一眼,“冬梅姐,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要是让二小姐听见了,心里该多难受啊!”

“我也知道我说这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可是你瞧眼下我们这情况,二小姐生病了,陛下却偏偏不在身旁,他的眼睛有问题时,我们二小姐却是整天都守在她身旁,什么事情都推拒开,只要一想到这个,我的心里就特别难受。”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陛下要不是为了救二小姐的话,他的眼睛怎么会受伤,二小姐照顾他并替他看病,这是理由应当的事情,与他现在在不在二小姐身边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陛下如今失忆了,以二小姐的‘性’格,也绝不愿意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再与他呆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秋霜这个丫头平日看着比较粗心大意,但在这方面,却远比冬梅看得通透,冬梅被秋霜辩驳了一番,自然知道她说的话在理,便没有再吭声。

瞧见冬梅没有说话,秋霜倒是有些急了,“冬梅姐,你该不会怪我了吧?”

“傻丫头,你说的话在理,我又怎么会怪你,我只是责怪自己在这方面看事情没有你看得通透,好了,我也该去买‘药’了,你好好看着二小姐。”

“嗯,你既这样说,我便放心了,我就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真的恼我的。”秋霜朝着冬梅撒娇道。

“这可不一定,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冬梅白了秋霜一眼,随后旋转身子向‘玉’岚走过去,伸出手替‘玉’岚探了探额头,待发现她的额头还是如原先一样滚烫,立即就大吃了一惊,眼看着‘玉’岚都喝下那大夫开的‘药’有一会了,这人的额头还是那么烫,看来自己实在是不能再耽误这时间了,“秋霜,我真走了,小心一点。”冬梅不放心地对着秋霜叮嘱道,随即迈开步子马上往外走。

秋霜一脸不舍地将冬梅送到了‘门’口,关上了‘门’,这才返回来,冬梅走后不久,秋霜突地又听到了‘门’外持续不断的敲‘门’声,不禁有些纳闷,“冬梅这才出去多久,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谁啊?”秋霜警惕地开了口,‘门’外没有发出声音,秋霜的心更加警觉起来,朝‘床’上的‘玉’岚看了一眼,随之‘抽’出了自己一直都捆绑在大‘腿’上的小刀,向‘玉’岚靠近了几步。

就在秋霜以为‘门’外的人不会吭声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奴才奉陛下之命前来恭迎皇后娘娘回宫。”听嗓音,似乎是孙公公所发出的声音。

秋霜的心突地就咯噔了一下,陛下,哪个陛下?是皇宫中的那个假陛下吗?怎么办,现在怎么办?二小姐又在昏睡中,冬梅与哑叔俱不在,凭自己一人之力怎么能够阻止得了孙公公他们带走皇后娘娘。

“秋霜姑娘,快开‘门’吧,杂家知道你们就在里面,杂家前来恭迎皇后娘娘之前,已经打探清楚了你们就落脚在此处,皇后娘娘此刻必定与你在一起,陛下现在还在宫中等着皇后娘娘回去呢?”‘门’外孙公公尖细的嗓音持续不断地传了过来。

怎么办?秋霜一次又一次问自己,难道自己就这样打开‘门’,让孙公公带走二小姐吗?这怎么可能?突地,秋霜灵机一动,对着‘门’外直接道:“孙公公现在来晚了一步,不巧,我们二小姐今天早上受了点风寒,大夫说,二小姐这段时间都不能见风,现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呢!我又怎么敢放孙公公等人进来害了我们二小姐,孙公公,你说我这话对不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秋霜故意加重了语气,隐隐有呵责之意。

秋霜的话语一落,孙公公却是马上就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秋霜这话说的可是真的?皇后娘娘现在当真病了?”

“是的。”秋霜不做犹豫地点了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杂家更要进去了,杂家这里带有两名太医过来,正好可以给皇后娘娘瞧瞧。”孙公公径自将话接了下去,那话说得可谓是滴水不漏。

“多谢孙公公的好意了,只是我刚才也说了,那大夫今天一早就再三警告我,我们二小姐这病确实不能见风,我只是一个奴婢而已,没有我们二小姐的命令,我又怎么敢放孙公公进来,诶,偏偏我们二小姐现在还在沉睡中,孙公公就不要为难我了,大家都是做下人的。”

“秋霜姑娘,你这样做不行,你这样做,最终只会害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现今既然病重了,你就该打开这‘门’,让太医进去看看,杂家也好知道这具体的情况,秋霜姑娘,你认为杂家这话说得对不对?”

“孙公公这话显然也是有着几分道理的,只是,我也不敢不听那大夫的话啊!再说了,我们二小姐现在又还在沉睡中,我可没有胆子唤醒她,只好劳烦孙公公等人在‘门’外继续等候了,等我们二小姐醒了或是病情好转了,相信我们二小姐一定会召见公公的。”

“秋霜姑娘,我们都是做奴才的,你也不要为难杂家了,陛下可还在皇宫中等着皇后娘娘回去呢,杂家知道秋霜姑娘素日与皇后娘娘感情甚笃,虽名为主仆,皇后娘娘却实际上一直都将秋霜姑娘看做姐妹,这天下间,压根就没有秋霜姑娘不敢去做的事情,只要秋霜姑娘肯为杂家行个方便,让太医进去看一下皇后娘娘的情况,杂家感‘激’不尽。”

“孙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要害我们二小姐不成,我刚才都已经几次三番对孙公公说了,不是我不愿意让孙公公等人进来,而是那替我们二小姐看病的大夫都说了,不能让我们二小姐见风,我又怎么敢打开‘门’放你们进来,难道孙公公等人今天过来的目的不是要医治保护我们二小姐,而是要害她的吗?”

“那能呢,老奴等人又岂能敢害皇后娘娘。秋霜姑娘实在是误会了。”孙公公在‘门’外一脸真诚地解释道。

秋霜却是瞬即就冷哼了一声,不敢,不敢的话,你们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要在二小姐生病的时候出现,这一切不得不让自己怀疑。

“秋霜姑娘,还请你开一下‘门’让我们这些人进来吧,你也别为难老奴了,老奴只不过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迎接皇后娘娘回宫罢了,难道说,秋霜姑娘的信赖并不愿意见到陛下与皇后娘娘相见,还是说,秋霜姑娘的心里存在着什么异心?”孙公公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待在皇宫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孙公公此话一出,秋霜不由得就大吃了一惊,孙公公这话不可谓不毒啊!虽没有明说自己有异心,却句句皆在指出自己有异心,言辞之间已经指斥起自己居然想要阻止皇后娘娘与陛下见面,真可谓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秋霜姑娘,不是奴家说你,你只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一个丫鬟罢了,皇后娘娘就是你的主子,试问这天下间有哪个做丫鬟的不想着自家主子好的,偏你这丫头例外,皇后娘娘平日待你宽厚,可你也不能妄想着就飞到她的头上去啊!”孙公公所说出的话句句都是刺,一次又一次刺中了秋霜的心脏,秋霜心思不如冬梅灵巧,要是冬梅此刻在此的话,必定会驳得孙公公体无完肤,可换了自己,秋霜终归是输了一筹,心里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们带走皇后娘娘。

“秋霜姑娘,你要是再不开‘门’的话,可不要怪奴家将这‘门’给砸开了,陛下还在宫中等着皇后娘娘呢。”

“我刚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皇后娘娘病了,她现在不能见风,要是当真让我开了这‘门’,皇后娘娘的病体加重了,你们负责得起吗?还是说,孙公公,你愿意负起这个责任,可是,你觉得你配吗?你一个阉人,拿什么来负责?”

如果说孙公公刚才的话语只是如刺一般刺向秋霜,秋霜此番的话就像针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孙公公的心中,孙公公顿时气得只差没有一脚踹开‘门’,将秋霜碎尸万段了,自己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如此说自己,想自己,虽然是一介阉人,却备受皇恩,服‘侍’了两三代的皇帝而屹立不倒,宫中谁个不敬自己,没有想到,临老却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戏‘弄’,往日,自己仗着她有皇后娘娘的宠爱,还可以对她百般容忍,今日,皇后娘娘都自身难保了,且看自己如何如何对付她,如果不给她一点厉害的话,她当真不知道宫中哪些人该敬重,哪些人不该敬重。

“来人,将这‘门’重重地给杂家砸开,损坏的银子,一律由杂家来赔。”

“是。”‘门’外响起了‘侍’卫恭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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