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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师钟馗(1 / 1)

()林仁肇在客厅里陪宁氏兄妹一同用膳,宁无双饭量甚小,只吃一碗便饱了,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看两人边吃边聊。

平生初遇上品剑术,林仁肇想来赞不绝口,道:“宁兄弟天资过人,我这套剑法只是使了一遍,你就看得差不多,只需再教过二次,你就可以学会,这钟天师真是好眼光,收你为徒真乃一大美事!”

一旁的宁无双却“咦”了一声,哥哥什么时候拜到了钟天师门下,不是一直苦读诗书的吗?心中疑惑,两眼向大哥望去。

宁采臣听了这声微“咦”,心中猛地一惊,唉呀,昨天只顾说得顺口,却没想到这一层,几位大人不知情,自己的妹妹怎么会不知道,还好宁无双知礼,没有随意插来问话,得赶快补救才行。

宁采臣边想边道:“家师本是世上高人,如同闲云野鹤,寄居山水间,我在山中游玩之际,机缘碰上,家师见我尚可一造,收我为徒,传些学术。”

宁采臣说到此处,谎话已编得七七八八,才转首对宁无双道:“哥哥当时还在遵从祖训读书,所以只有每日课后去聆听教诲,这些年来,只顾学习钟天师教授的治国术,荒废了功课,所以几次大试不中。妹妹,哥哥只觉读死书没什么用处,才改学了它术,母亲对我的期望太深,一心想让我取得功名,好为祖上争光,哥哥也不敢直言禀告,怕伤了母亲大人的心,今日才向祢说明,请妹妹原谅。”

提起母亲,触动宁无双心事,宁采臣学府攻读,母女在家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极是艰苦,想起来心里仍是酸痛,道:“大哥不学正途,去学那什么钟天师的杂术,你可知母亲和我为了供你读书,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痛。每一分银子都是我们一针一线缝出,我和母亲省吃俭用,只为交齐学费,让你早日功名有成,你可好,去学它术,枉费母亲的慈子之情。大哥,你好好想想,这样做,你对得住我,对得住死去的娘亲吗?”

宁无双悲从心来,眼一红,掩面轻泣。

宁采臣大愧,宁家母女对自己真情是深到极处,附身在这种家庭也是修来的福份,妹妹爱护之情至深,此刻伤心欲绝,失声而泣。

宁采臣也心痛难忍,悲声悔道:“妹妹,是哥哥不对,我对不住祢,也对不住我们的娘亲,大哥心中好恨,恨自己无用,不能照顾祢们,反让祢们伤心,大哥错了!”

两人失声痛哭,林仁肇一旁听得难过,宽语劝道:“无双姑娘不必过责,宁兄弟所学也是一门绝学,钟天师所授的治国平天下,在如今国家兵祸战乱不断的世况下,正需要宁兄弟此类人才为国效力,今日早朝,圣上还接见了宁兄弟,听他一说治国良策,如能采纳,必会封宁兄弟高官爵位,岂不比科场死读一途更为光明。无双姑娘,你们全族的荣耀都在宁兄弟一人身上哩!祢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能伤心呢,来来,都不要哭了,本是一桩好事,一哭却成了坏事。”

听武威将军一番劝告,宁无双哭声稍息,抽出手帕,低头拭去泪水,歉声道:“小女子不懂太多,大人见谅,大哥所学只要有用,我高兴还来不及,刚才一时失态,责怪了哥哥,也请哥哥恕过。”

两人情绪渐渐恢复,宁采臣也动了真情道:“好妹妹,祢说得好,大哥不怪祢,我知道祢的一片心意,大哥一定要有所成就,好对得起我们死去的爹娘。”

林仁肇言出九鼎地保道:“宁兄弟好好为皇上效力,武威将军一定力荐你入朝为官,好让你光宗耀祖。”

宁采臣心里感激,连声谢道:“多谢林大哥,我宁采臣将尽力而为!”

林仁肇笑应道:“好,宁兄弟,我会好好教你,让你早日完成心愿。”

宁采臣心里有事,饭也吃得不香,扒了两口饭,便停住不吃,望向林仁肇道:“林大哥,我现在就想学剑哩!”

“好,早用一分功就多一分力,走。”二人来到后花园中。

宁无双见大哥要练习剑术,也好奇地跟在一旁,想看看大哥剑艺。

林仁肇取出自己的佩剑,边练边教。

宁采臣在一旁跟习,他本天资聪明,林仁肇只说一遍就明了在心,一套剑法练完,招式已学齐大半,几处不对之处,林仁肇一一指正。

宁采臣持剑重新使来,进展神速,这一次竟一招不错,林仁肇心里极为高兴,抚须笑道:“宁兄弟只须再练几天,我这套流云斩便让你学了去。你所学甚快,招式上你已差不多,只是在劲道上和运用上欠缺功力,以后多多练习即可。”

宁采臣收起剑道:“林大哥,小弟练此剑法,有些疑问想请大哥指正。”

林仁肇笑道:“宁兄弟但说无妨。”

刚才舞剑,虽招式上渐渐连贯,但劲力似乎总不如意,一套流云斩使完,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有些招式只是方位拿捏准确,却使不上半分力气,空有剑招好看,如真的交手,一碰即飞,只是摆个花架子而已,看来还应有些诀窍才是。

宁采臣想了半晌,请教道:“这剑术一道,除了剑招之外,还有什么其它要领需认真学会,才能掌握得更好?”

林仁肇见宁采臣好学,欣然讲解道:“剑术一道分上中下三品。下品者,娴熟剑招,运劲巧妙,能者可以一敌十,称雄一方。中品者,已悟剑意,剑术以意为先,剑未动,意先行,人随剑意,身剑合一,势不可挡,成者即为剑圣。上品者,以气御剑,剑气所及,无坚不摧,到此境界多半已领悟到天人合一,可无敌于天下。更有剑仙之流,只是听人说起,这种至高境界人即是剑,剑即是人,手中无剑,心中是剑,千里之外可取人首级,剑技如仙术一般。可惜大哥从未见过,就连上品剑术都未有闻,习剑多年,至今也只是个下品剑术能者,难登大雅之堂啊!”

长吁短叹间,武威将军感慨不已。

原来古代剑术可以达到后人难以想像的境界,剑仙之流只怕比后世的飞机大炮还要厉害,宁采臣心里羡慕不已,如果自己能达到这种境界,岂不是可以纵横天下,唯我独尊了吗?

可是,自己现在连劲力运用都无法掌握,痴心妄想什么,宁采臣呸地骂了自己几声,脸上露出苦笑道:“林大哥不必自责,小弟我还不会运劲使剑,这剑术上品中剑气却能使出,可见剑术一道并非这三品能划分清楚,我看大哥剑技非凡,心底下羡慕得不得了。”

林仁肇失声笑道:“哈哈,宁兄弟不过是得到神剑帮助,才能使出剑气,若无神剑,你只是拿剑乱砍,哪有什么威力。这剑术三品,泾渭分明,如上一层得数十年之功,你的剑气只是投机取巧罢了,还不一定就是剑气,可能是神剑自身奇特之处,不可一概而论。”

林仁肇一番言论并没有说服宁采臣,自己明明是精神能催动之下,大阳剑才放出剑气,这上品境界不就是指这种情况吗?遂道:“林大哥若不信,我再用神剑演练一遍,请大哥细看。”

宁无双笑道:“哥哥好生舞剑,妹妹我也想见识剑气哩!”听林大人在晚间讲起,想见识剑气是什么情况,心里和林大人一样也只认为是神剑之功,大哥原先是个体弱书生,只几月不见,便似换了个人一样,如真的是剑圣之流,她反倒不敢相信。

宁采臣凝神会意,大阳剑再次莹红,剑身轻如毛发。

先从第一招“天云初开”练开去,因有林仁肇指导过,宁采臣舞起来剑光流窜迅速,招式连环发出,这套流云斩已得其形。

他使至最后一招“天地无色”,猛地一声大喝,大阳剑力劈华山般砍下,气力皆出。

剑尖指处一切正常,大阳剑毫无反应,剑身仍是通红,这次竟然没有剑气喷出。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剑气发出?这一次练剑比第一次还要流利许多,最后一招使出自我感觉良好,大阳力进入剑身应该有剑气涌出啊?宁采臣不相信这个结果:“我再来一次。”

林仁肇也很奇怪,宁采臣掌握极快,这套流云斩招式已经学会,舞动间更见流畅,反而不见预料中的结果。

流云斩再次使出,招式速度又加快了几分,使至“天地无色”宁采臣又是一声大喝,跨起大步,全力挥出。

结果仍是一样,大阳剑通红的剑身微微颤动,不见半点剑气。

“不可能!”宁采臣怔然一愣,心中更急,“天地无色”一招反覆使出,剑气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似从未有过。

宁采臣心浮气躁,连使了十来遍,没有一次成功。

林仁肇一边看了连连摇头,上前来劝道:“宁兄弟,不要慌,我看你急于求成,反是大忌,剑术一道尤重定基,你初练剑道,怎么能任意使出上品剑术中的法门呢!可能还要机缘巧合之下,你才能使出正宗剑气,时日方长,你可慢慢琢磨其中的道理,既然有一次成功,以后会逐渐领悟发出剑气的诀窍。现在时辰已晚,我们准备一下,夜间还要到宫中除妖呢。”

宁采臣也不明白什么原因,只有等以后再试,今晚还有正事要办。

宁采臣收起大阳剑,道:“没什么好准备的,只是想把大阳剑随身带上,以备除鬼之用,请大哥进宫时解释一番。”

恶鬼要是太多,一个人可能顶不住,有大阳神剑在手,凭添几分信心,宫中规矩,臣子不得带剑入宫,违者按刺客处置。

林仁肇道:“好,我们这就出发,这随身佩剑我会向宫中侍卫解释,请皇上特许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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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由东信门入宫,宁采臣跟在林仁肇身后,沿着御道七转八拐地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圈子,才来到了寝宫外,等候侍卫通传。

宫中闹鬼已有十来天,每日子夜,便有恶鬼在宫中现形,皇上受惊,夜不能眠,无心处理朝政,大臣们纷纷四处求高人除鬼。

先前来的多是附近观庙中的和尚道士,一见恶鬼,连经都念不完便被恶鬼整得神智不清,形同疯颠。

御道上传来脚步声响,又过来几人,林仁肇看清为首者,笑着迎上去,参道:“林仁肇见过七王爷,七王真是体贴皇上,深夜也来探望。”

见是七王纪国公大驾,早有侍卫前去宫内禀报。

七王也笑应道:“武威将军也请来高人吗?正好和本王所请的昆仑法士一较高下,看看谁的收鬼之术厉害些。”

宁采臣上前参道:“梅县宁采臣拜见纪国公。”

七王看他两眼,笑声朗朗:“你可是今日早朝上,面呈父皇变法的宁采臣吗?”

宁采臣低头道:“是。”

七王继续道:“听人说,你的新治国术在朝上引起争议,可惜我前去请人除鬼,未能当面见识,想不到你除了治国术,还懂收鬼之术。”

宁采臣仍是敬声回道:“学生是钟天师门下,天师所授有治国除妖二道,小有所成。”

七王拍拍手,笑道:“好,宁公子多学之才,我国有此等人物,一大幸事。十叶,来见你的同行。”

站在七王身后的道士忙上前一步,拱了手礼道:“昆仑后学十叶见过道友。”

十叶道人年方二十许,英眉慧眼,一身蓝衣白边的法袍,背后七星剑穗飘垂在肩。

宁采臣也忙还了一礼:“幸会!”

林仁肇笑邀道:“今晚宫中除鬼,还成了二位道长斗法之地,林某也想开开眼界,看你们如何收鬼。七王殿下可有兴趣。”

七王神情肃穆,诚心道:“只要能除此大患,父皇一切平安,我这做皇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林仁肇双手向寝宫遥拱道:“皇上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殿下不必担忧,今晚定能恶鬼清除干净。”

“宣纪国公和武威将军及随从进见!”宫中太监在殿门外高声宣召。

四人欲走,宫门的侍卫拦道:“两位道长请留下剑器。”

宁采臣和十叶向两位大人看去,七王伸手示意无妨:“你们先把剑留下,我去禀报父皇,请父皇再钦赐你们准佩。”

入了寝宫,唐元宗半躺睡龙床,黄纱丝帐上方挂着一把出鞘的利剑,映着烛光,照得殿内寒光闪闪,隐透着一股凄厉的杀气。

七王上前一步,请了安道:“儿臣叩见父皇。”

三人也同时拜请。

唐元宗微闭双眼,弱声还道:“你们可是来除鬼的吗?”

七王回禀道:“儿臣和武威将军都请来高人,为父皇解难。”

“哦?”听说是除鬼,唐元宗强睁开了眼望来,宁采臣和十叶齐到中间站立。

“钟天师门下宁采臣。”

“昆仑一脉十叶道人。”

“愿为皇上灭除恶鬼!”两人齐报道。

“宁采臣,你除鬼也是一才,朕甚慰。十叶道长,昆仑法术朕已久闻,今日可要好好表现。”唐元宗精神不佳,说话也没什么气力。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七王轻声道。

“讲。”唐皇又闭上了眼,依旧养神。

“我和林将军所请的两位道长都是用法剑除鬼,宫中侍卫循规已收去二人法剑,请父皇准请二位道长带剑入宫。”

这些时日被恶鬼困扰,唐元宗早已心疲神乏:“准。”

旁边太监领旨去宣。

七王鞠身退道:“我等先告退,今晚陪伴父皇守夜,如恶鬼来犯,必将恶鬼除之!”

唐元宗微微颔首,无力地挥了挥手,四人一同退到殿外守候。

七王叫来宫中太监头领,详细询问恶鬼情形。

太监禀道:“那恶鬼共有三个,每日出现都在子夜,出现时鬼形恐怖,其声凄惨,声声讨命,皇上惊恐难安,若不是床前有国师留下的镇妖剑护住,已被恶鬼所害。”

那太监比手划脚,说得甚是恐怖,七王忧上心头,不禁转问宁采臣和十叶道人:“恶鬼凶狠,你们二个可有把握收伏。”

十叶按剑回道:“贫道自十二岁学道,昆仑受艺八载,今年遵从师命下山行道,这一路上也收各类鬼怪十来个,请七王放心,今晚定可除去恶鬼,以正天道。”

宁采臣也道:“学生习自钟天师,修的是元神**,曾收过百年道行的恶鬼,今晚又有十叶道长相助,大人们尽可放心。”

十叶听完宁采臣的自我介绍,眼神里立现一片奇异之色,问道:“道兄学的元神**,可是元神出窍?我法力不够,至今也未能元神尽出,请道兄指点一下。”

元神出窍是道家至高境界,十叶道人只是听师父讲闻,还从未见过,以为遇到了前辈高人。

宁采臣笑推道:“不敢,我这元神**是请上仙帮忙,并非元神出窍。”指点?这可不会,神游体外是真,可要教别人怎么神游这就搞不清楚了,只有借助神仙之论来唬唬人。

幻出光球时,异象多招人议论,还是隐蔽些好,宁采臣又提道:“元神**需一静心之地施为,还请七王代寻个静室。”

七王点了点头,欣慰地道:“这个无妨,你们也需静心准备,我让人去安排一间。你们放心去除恶鬼,若能功成,我会请父皇册封两位为天师,并将两位功绩广告天下,以长正道之气。”

两人齐声谢过。

这时宫中侍卫送来佩剑,两人各自准备,七王纪国公和武威将军在一旁偏殿守候。

不知恶鬼何时才能出现,两人坐在寝宫外的一间偏室里闭目养神,以备恶战。

宁采臣将能量微微放出,把整个大殿笼罩下来,只要恶鬼出现,第一时间内就有反应。

殿中的镇妖剑轻吟相和,宁采臣能量一探就发现,剑上有一种莫名的能量,和他的精神能性质相似,却互不相容,和阴能有些相似,只不过更多了一些霸气,大慨是镇妖的原因吧。

“梆梆!”二更梆声响,夜已深了。

“来了,来了。”守夜的太监一阵骚动,宫墙外飘进三团鬼萤,晃晃悠悠地向殿中飞来。

十叶道人闻声睁开双眼,精光四射,快步走出屋外,拔出七星剑,拦在鬼火行进前方,大声叱道:“大胆妖孽!昆仑十叶道长在此!”

三团鬼萤荡悠悠地一晃,萤光蓬然散开,幻出了三个鬼形。

一鬼口若血盆,一鬼额中有角,另一鬼脸上则似砍了一刀,只余下半边脸形,真是又丑又吓人。

大口鬼瞧了道人一眼,啾啾有声:“你这道士不知死活,敢来挡道,不知我等厉害吗?”

十叶冷笑一声,道:“你这恶鬼,没见真正法术,看道爷来收你!”劲运七星剑,一剑刺去。

这一剑含有昆仑秘法元阳真力,是恶鬼阴能的克星,只要砍上鬼形,这处阴能就会四散分化。

恶鬼本是一团阴能汇聚,被砍中会大损阴能。

鬼形随风摇摆,脸形飘忽不定地尖声叫道:“臭道士!”鬼口突喷,几道阴刀激射飞出,直向昆仑道人。

阴刀也是阴能所化,中者寒性大发,全身冰冻而亡,是鬼类常用攻击武器,十叶一路除妖灭鬼,自是知道阴刀厉害,当下剑花点点,七星剑尖连拨带划,将阴刀尽数挑开。

阴刀扎在地上,腾起阵阵白烟,地面上凝成玄冰。

阴刀如急雨落下,另两个恶鬼也加入战团,原先几个道士哪有这般道行,只需阴能附体就可让他狂性大发,乖乖就范,今天碰上正宗法士,三个恶鬼一同出手。

“呵呵,天师在此,小鬼也敢嚣张!”殿顶现出一高达十米的巨形光人,双手粗若水桶,腰围三丈,好大的头,脸形却怪异之至,五官俱在,但各部比例空间不对称,看起来是极丑。

恶鬼一入宫,宁采臣就得知情形,精神能催动着光球幻出,飞到殿顶上观看。

见恶鬼幻出人形,宁采臣起了比较之心,也试着把能量光环幻出,试图做出人形,可初次尝试,能量分成构线好说,交结到复杂处就不听使唤,要嘛合到一处,要嘛忽大忽小,人体外形好做,脸部细微处难设,几番折腾,巨脸是勉勉强强做了出来,却一点美感也没有,本想再努力做得好看一些,下面已经打得阴气冲天,再不出场,有临阵脱逃之嫌,先将就一下吧。

殿顶的法师模样颇为巨大,虽谈不上威猛,也有几分魁梧之像,三个恶鬼均是一愣,停下攻击,问道:“你是哪里来的丑八怪!还自称什么天师,又是来找死的!”

宁采臣听了鬼言,一声冷哼道:“哼,无知鬼类,看钟天师吃了你!”

与十叶道人不同,宁采臣对鬼类不是赶尽杀绝,而是尽力捉住,把阴能化为己用,可大幅增强精神能,说是吃鬼也不过份。

钟天师的人形从殿上飞了过来,十叶道人知是宁采臣请来的上仙,忙让到一边,观看上仙捉鬼的法术。

三个恶鬼嗡声笑道:“只有恶鬼吃人,哪有人吃恶鬼,你这天师味道不错,吃起来特别有劲。”

宁采臣的精神能和恶鬼的阴能是互为克制,如果能将对方能量吸过来,大长修行。

这三个恶鬼修练百年以上,见了他的精神能都是大喜,也起了吞并之心。

钟天师哈哈狂笑,大口豁然鲸开,变出宽达五米的巨口,足以吞下所有恶鬼。

三个恶鬼向后急退,停下身形,阴刀连连发出。

来者不拒,虽然阴刀中聚集不少寒气,可能量密度高,吸化后效果更佳,钟天师大口如盆全都吃下。

一阵刀雨过后,宁采臣精神能运转,阴能吸尽,钟天师仰天大笑道:“好货色,吃得真是舒服,小鬼们再来几个,大爷我都接下。”

“哇!呱!”恶鬼们大惊失色,几张鬼脸齐刷刷翻变了颜色,突然出现的天师不怕阴能,还当作补品吃了进去,再有什么鬼类攻击手段也无济于事。

宫外斗法激烈,太监们趴窗缝处争眼观望,把斗法细节一一报禀皇上,听得法师占处上风,唐元宗也大胆起床观看。

恶鬼们阵脚大乱,十叶道人抓住时机,步行九宫,随着方位移动,轻声念出口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手势如莲花变换,九字真诀念完,元阳真力已汇聚七星剑中,大喝一声:“疾!”劲气迸发,人随剑起,七星剑光如练,直指中间独角鬼。

长虹贯日,剑意凛然,独角鬼看到十叶道士人剑合一,避都来不及避,已被七星剑贯穿,九阳真力激荡,阴能冰消雪化,独角鬼惨叫一声,阴能崩散,魂飞魄灭。

宁采臣一旁却暗道可惜,这等百年修行的恶鬼极难寻找,都是绝佳的补品,怎么能这样浪费掉。

不能再装酷了,先抢一个再说,钟天师的人形一收,精神能幻化作光球,一道电光闪过,已把大口鬼一口包下。

偏殿中,七王李从善和林仁肇看得是眉飞色舞,大仙现身,生吞恶鬼,咬得吱吱有声,果然有看头!

两能相融,光芒瞬间大亮,只见一个雪白的光球里传来恶鬼凄厉无比的惨叫,阴能雪融般化去。

顷刻之间,二个恶鬼已被法师收服,余下的半脸鬼大恐,连忙重化成萤光球,窜出了宫外。

“哪里逃!”道士一抖法剑,紧追而去。

宁采臣则加紧吸收阴能,不能让十叶把剩下的恶鬼干掉,那可是好东西啊!

光球回到**,宁采臣睁开了眼,背起大阳剑就向宫外跑去。

几个宫中侍卫在一旁指着方向,刚才一出收鬼大戏,众人看得津津有味,这刻见法师占到上风,纷纷跑出来帮忙。

宁采臣精神能遥遥放出,锁住前方窜逃的萤光球。

萤光球在半空中绕了几绕,直向西边后宫的密林飞去。

这是宫中僻静之地,极少人来,十叶眼见鬼球没入林中,加紧尾追上去。

林中有一块十米见方的空地,正中有一人端坐,萤光球一闪,飞进这人面前的玉瓶中。

十叶心中一凛,林中此人面挂黑纱,全身黑衣,若不是光球光芒映射,还以为是堆黑色岩石,行踪极为古怪,于是停下身来,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深夜之中,独自在此,这恶鬼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衣人面上纱巾震动,道:“三个出去,只回来一个,是你收了我鬼吗?”声音低沉,似砾石相擦,刺得人耳膜发痛。

宫中的恶鬼原来是此人放出,竟敢豢养鬼类,定是魔道中人,十叶警然道:“不错,正是我所为。”

黑衣人桀桀笑起,冷声问道:“你收了我的两个鬼儿,也算有些道行,报上名来!”

十叶刷地拔出了七星剑,正声应道:“昆仑一脉第十代传人,十叶!”

黑衣人将玉瓶放到怀中,缓缓站起身来,道:“无知小儿,敢坏我的大事,今天就让你尝尝赤月神教长老的厉害!”声音里透出一股冰冷至极的寒意。

十叶收去他多年的伺鬼,坏掉他的计划,他杀意已起,才报出自身来历,意欲重手击杀。

两道冷光透过黑纱射来,十叶对望一眼,禁不住浑身一震!

脸罩上的一层黑纱,竟然挡不住魔教长老一双诡异的黄芒,好强的邪力!

功力越高,眼神才会如此光亮,黑夜之中还能透过脸上黑纱,魔教长老功力深不可测。

十叶不敢大意,元阳真力连转,气走元丹,身上真气密珠般一阵连响。

“接招吧!”魔教长老沉声上前大踏一步,这一步踏出,场内气势为之立变,空气似乎凝滞住。

一股寒气无声无息地袭来,突地刺入了骨髓深处,十叶顿时如临寒窖,体内的血液立时运行变缓,似要凝结成冰!

身体上迅速结了一层霜,眼球里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意,十叶猛地醒悟过来,暗道不好,魔教长老借步行之势,散出极端诡异气劲,内蕴一股强大的寒能,已先行攻了一步,自己修练的元阳真气虽天生克制至阴之气,但忽失了先机,被奇阴功力压入了下风。

见十叶脸色瞬间转白,魔教长老已知是被自己的玄阴之气侵入,嘿嘿冷笑道:“哈哈,你束手受死吧!”

魔教长老慢慢举起左手,掌心处隐现出了一团幽幽绿焰。

两人相距已缩到不及三步,邪门的迫人阴气完全压制住道家法门,如果再相持一下,十叶的战斗意志就会被魔教长老邪门阴劲彻底摧毁,再也无心抵抗,只有任凭宰割。

“破!”十叶舌尖一咬,吞下元阳精血,心念昆仑九字真诀,拼着日后功力大损也在所不惜。

一股暖流由玄机勃然源生,催动全身九阳真力熊熊火浪般地燃烧到至青点,体内那股刺人的寒意雪融消褪,全身白霜化成大团浓浓的烟雾升起。

十叶陡然暴喝法诀:“疾!”剑光闪过团团水雾,似幻如电地刺向魔教长老身前九大重穴!

十叶这一剑用九字真诀激起自己死地求生的战斗**,才能和魔教长老的气势抗衡。

魔教长老微“咦”一声,十叶看似一剑,幻光之下,又如十余支剑齐刺上半身的各处重穴,时机也是妙到极处,正在他幽冥毒火汇成最强态的荼明火前刺出,只差一步,他便可以最强的气势绝招重击,有九成把握可以把十叶一举击溃。

绿焰消失,黑手诡异之极地翻出,“当!”一掌拍在一片幻光中真实的剑脊上,剑光花絮般轻盈地反荡,十叶又是三剑影子般地攻来。

不能让魔教长老抢回主动,刚才一记剑招,是十叶面临绝境时灵光突现,剑意如流水行云,且气势大有誓无返顾之意,强袭攻其中路,魔教长老不得不停身应招,毒火骤势一缓,杀气全消。

十叶顿感压力一轻,阴气退散,四周气温也恢复正常,知是战术奏效,已抢到先机,哪能轻易放过,一剑连着一剑,如漫天落雪地纷纷洒向魔教长老。

昆仑剑法本是以严密见长,这一路雪山神剑如在大雪之时使出,是片雪不入,千瓣雪花尽收一剑,以快制快是不二法门。

魔教长老一时大意,竟被十叶攻了个旗鼓相当,心头恼怒,偏又无法反攻。

十叶的六十四招剑法使完,却无法再进半分,只有从头使出。

魔教长老见剑势一缓,一声长笑,欺身抢进,两只黑手一上一下分取十叶的咽喉和下腹。

十叶连退二步,长剑当横,“当!”剑掌相交,猛力相撞,七星剑回防不及被魔教长老一掌拍开,中门大露,魔教长老紧接一脚奇妙无比地挑弹,突如其来地攻到了十叶小腹。

十叶发现之时已不及格挡,只得倒翻几个筋斗,腹前掠过了一股寒意,虽堪堪躲过这脚,但优势尽失,还未站稳,魔教长老已冲到面前,就势一拳砸下。

十叶重心不平,七星剑只得斜斜挑起,不守反攻,是与敌俱伤的打法,指望围魏救赵,化解当前不利之局。

魔教长老长笑一声,拳又化为掌,正击中了剑身。

“啪!”七星剑本是猝然攻出,魔教长老掌带拳劲,猛然撞来,十叶凝力接住拳劲。

魔教长老又是一声怪笑:“撒手!”瞬间力道急转为阴柔,连缠带绞,十叶手腕巨震,七星剑撒出手。

十叶心神轰然一震,魔教长老的黑手已拍到胸前,只得横下铁心,猛呼一气,元阳真力汇聚双掌,左右急拍。

魔教长老身形一挫,整个人如削矮了三尺。

十叶准备力拼的两掌却拍在了空处,心头狂呼不妙,似已感到魔教长老正对腹下空门致命一击,双掌也不收力,改拍为直扫而下,再与魔教长老以命换命。

魔教长老贴地而旋,以方寸的空间里转换了位置,身形再现时,已是道人身后,十叶陷入空门大露的危局!

“妖孽之辈,看剑!”宁采臣适时赶到,场内情形危急,只凭魔教长老身上散出的阴气,就可判断是敌非友,大阳剑带起一道冷光直刺右肋。

魔教长老恨然冷哼,身形如葫芦般连转二转,拳路豁然大开,将两人一起圈入齐天的黑色拳影。

十叶躲过一劫,吓出了一身冷汗,知道两人武功相差甚远,奋起余勇,招招皆是同归之势。

宁采臣手持大阳剑,流云斩快攻快守,招式收换也甚为流利。

魔教长老细看两眼,瞧见他步履不稳,顿起轻视之心,右掌连挥带封将宁采臣刺来一剑挡住,劲道涌出,宁采臣抵挡不住,连退了三步。

魔教长老乐得嘲声讽道:“无能之辈,赶来送死吗?”

十叶急急加快拳势,拳影如飞,堪堪抵住魔教长老幻影魔手。

宁采臣回过劲来,闷声不语,又是数十剑刺出。

拳风掌影联成一片,魔教长老攻势犹如深海黑潮,似无止尽地一浪接着一浪地涌来,合二人之力也难敌魔教长老。

宁采臣和十叶道人均知此中道理,两人竭力筑成一道长堤防守,苦苦支撑,只盼多挨些时间,待宫中侍卫赶来解救。

魔教长老却似闲庭漫步,黑手上下翻飞,带起阵阵阴气如狂风卷舞地向两人攻去。

三人转眼之间便交手数十回合,魔教长老攻势渐猛,防守的长堤在接连不断的撞击下,已是溃崩在即。

“啪!啪!啪!”魔教长老黑手和十叶如翻涛般连击三次,力道波浪连环击出,一浪未退又是一浪压击,力力重扣,到最后一压,三拳力道汇在一拳之中,威力足以开山裂石。

十叶只挡得两拳,手上劲力已是不支,最后一拳强行挡住,重浪相击的力道汇成决堤之势。

魔教长老一拳将十叶手臂打回,又重击到他的胸口上。

“哇!”十叶胸中气血翻涌不止,随这股劲道倒飞起来,嘴里犹是一甜,一口鲜血喷洒在半空。

“看剑!”宁采臣怒喝一声,大阳剑直线刺去。

魔教长老哈哈大笑,一脚把正在坠下的十叶踢到一边。

宁采臣武功低微,魔教长老存心老猫戏鼠,等宁采臣一剑刺来,只用指尖将大阳剑一弹即开,却不趁机下杀手,欲待宁采臣精疲力竭,无力再攻时,便一拳毙命。

指剑相交,大阳剑总是不敌,震力传来,宁采臣手腕间隐隐发麻。

魔教长老神情轻松之至,宁采臣每招使出,他已看清剑势,只需抢先一指弹出,便可化去剑招,逼宁采臣另出招式。

宁采臣每一招击出,魔教长老不待他使完就将之强行破去。

宁采臣剑意不畅,偏又只能继续换招,魔教长老冷笑声声刺耳,心中更加烦闷,能量在体内躁动。

精神能本来就是和人的情绪相关,宁采臣心情浮躁,精神能也在体内乱窜,身体各部热度不一,似雷雨来前躁闷不安。

又是几剑被破去,宁采臣心中烦躁到了极点,魔教长老一指点来,大阳剑几乎握不住,强大的力道逼得他退后了几步才化去。

宁采臣狂怒之至,全身热力烧在了一处,极是难受。

“啊!”他忍不住暴喝一声,猛地向前快冲两步,大阳剑狂力劈下,一瞬间,全身气血似沸腾若铁水,脑上热能骤升到难以忍受的温度。

“杀!”随着暴喊,宁采臣脑中天识内海突地窜出一股热流,瞬间直达腕门。

“嗖!”一束白芒乍现,流云斩最后一招终于发出,强憋了许久的剑意化作庞大无比的高热量流,大阳剑体刹时间光芒炽亮,剑气电闪雷鸣般忿然射出!

这一招攻击点位不在人身上,魔教长老心中早已算出,只认为是宁采臣学术不精,才会错对方位,根本就无心躲避,此刻情形突变,他已是不及闪避,急拧腰肢让过要害。

“哇!”一声怪叫,一蓬血雨冲天而起,魔教长老身形连晃,一只左手飞掉一边,身后的大树轰然倾倒。

魔教长老手指连点止住血流,脸上黄芒暗淡,恨声道:“好小子!竟然深藏不露,我记住你了!”

魔教长老话一说完,怪叫一声,身形长起,几个起落飞出宫外。

大阳剑尖炽红,热气袭人,如刚从火炉中锻练出一样,这次发出的剑气更为强劲,连三丈开外的大树也被砍断几棵,断口处残烟缭绕,等同天雷击中。

再次无意间发出剑气,宁采臣似乎摸到了什么,却又感觉不清。

草丛传来十叶的呻吟声,宁采臣过去扶起他,急问道:“叶道兄,怎么样?”

十叶无力地睁开眼,虚弱地回答道:“没事,还死不了。”

“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太医!”宁采臣连扶带拖地将十叶扯出树林外。

“道长,发生了什么事?”林中大树倾倒响声几百米外可闻,一队沿路跟寻的宫中侍卫赶了过来。

宫中太医听宣急诊,十叶道人临时躺在偏殿处抢治。

闻鬼被天师收服,唐元宗精神大振,病状立去了大半,龙驾亲临殿,探问伤情,好声安抚道长。

几个太医会诊完,禀道:“圣上请放心,道长只是身受内伤,幸好他本身有护体功力,骨骼无大碍,臣等商议,开几副内伤药,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唐元宗闻言放下心道:“道长没事就好,朕心中甚慰,为朕除妖受伤,忠心可表。”

林仁肇趁机保奏道:“皇上,宁采臣请天师除妖有功,法力高强,且治国有术,请皇上为国用才。”

唐元宗微微一笑,正声道:“宁采臣。”

“草民在!”一旁站立的宁采臣上前行礼道。

唐元宗笑语宣道:“宁采臣,你奇学多才,朕也极是欣赏,就封你为大学士,职三品俸禄。昆仑十叶道长也是除鬼有功,朕先封他为龙虎天师,待他伤愈后再来谢恩吧。”

“谢皇上恩赐。”宁采臣伏身谢过。

天师除鬼手法新颖,和一般法师不同,斗法之时唐元宗一旁观看,心有所疑,待宁采臣起身,他又问道:“上仙除鬼朕已看见,仙家相貌奇特,朕从未所闻,这请来的上仙是何名讳?”

名讳?当初可是借母亲的姓,可没想到和什么神仙联系,相貌奇特?那是赶做天师法相没来得及做完工。

突地,心有所动,宁采臣脱口而出:“家师姓钟名馗。”

钟氏一门警训,只为洗清先祖之耻,此时正是良机,请皇上还曾先祖一个清白。

唐元宗轻声念道:“天师钟馗,天师钟馗。不知是哪一路神仙?”

宁采臣一旁听着,突然记了起来:“钟馗天师,天师钟馗,难不成是钟馗捉鬼的钟天师吗?”

怎么把曾先祖的事和后世传说中的天师扯到了一块,不过事急从权,也来不及计较这些细节,还是洗清先祖冤屈为首要。

宁采臣顿首禀告道:“皇上,宁采臣请皇上为钟天师正名。”

唐元宗微“咦”一声,脸上现出奇色:“天师还要什么正名?”

宁采臣遂细说道:“钟馗天师本是钟家先祖,唐德宗年间中头名状元,谁知卢杞二相谗言,说曾先祖面相丑陋,不利国运,被德宗皇帝革去功名,先祖一气难平,自刎而死,阴间阎罗王见曾先祖性情刚烈,封为铁面判官,专司除人间恶鬼。皇上,这人貌本是天生,却被奸相谗言相害,请皇上为曾先祖正名,还天师一个清名。”

半真半假,宁采臣胡编一通。

钟天师除鬼是为人间安宁,有功于国,唐元宗欣然笑道:“好,朕就封钟天师为除鬼天师,请画师将天师神相画出,并将事迹诏告天下,建神庙祭祀。”

世事难料,本是想为曾先祖洗清冤屈,结果反成了一代天师,宁采臣不禁暗想道:“难道后世流传的钟馗捉鬼,是自己情急乱语,才有天师现身的吗?”

真是太有趣了,原来历史可以这样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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