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招不着,全盘皆输;一步走错,步步皆错。难道这就是咱们这些作为镇守使的命?”
“我现在想,与其咱们亲手招惹这么大的麻烦上身,不如还是等齐咱们的‘四象魔煞’一起聚齐了之后,等咱们的主子‘紫衣仙魔’开了尊口再作打算吧!”
“否则,若是咱们二人在这个时候要是真粗鲁和莽撞起来的话,那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到时候再想挽回之时,只怕也是没有了后退之路。”
听得眼前的朱鹫妹妹这么一说,而且似是有几分水准和十分道理的样子,‘北面玄乌’一时探上头来,带着几分迟疑而恭顺的讨好说道。“哎哟,朱鹫妹妹,既然你把左白枫这小子说得那么委宛可惧,那玄乌哥哥也不好再强难于你了。毕竟,这小子始终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你,而且我也看得出,刚才他对你下手之时还特意留有几分薄情呢!”
“就冲他这一二点对你的好,玄乌哥哥也不可能现在就对他赶尽杀绝。总得十线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吧!”
说着,突然又听得‘北面玄乌’的语气一转,好像带着十二分的潇煞之气又硬气十足的喝道。“不过这小子终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北面玄乌’终是得给他一点点的颜色看看。否则,一旦让这小子得意和猖狂起来的话,那就是咱们二人又助长了他的嚣张之势。若是再让咱们‘四象魔煞’与这小子对仗起来的话,只怕又是一场恶战了。”
看着二人就在自己眼前这样毫无缘由的变得颓萎之势,而且更听得他们二妖一时也把自己夸张得神乎其神一样,眼下之景就差没有把自己一人当成他们的祖宗一样来崇拜了。但是,一时未搞明白他们二妖的底细和心里的想法,左白枫一时之间也无法再发难起来。只得非常屈辱地顺着二妖的踪迹,慢慢放下了一身紧张而窘迫的戒备。
如此一来,二妖的突然变势倒也搞得左白枫一时晕头转向,跟着二妖认怂搞事的感觉始料不及。虽然他的心里此时好像藏有一万个不解和疑问一样,但是人家‘南面朱雀’和‘北面玄乌’没有再对他施瀑起来,任凭他左白枫如坐针毡一般坐立不安,可是霎哪之间也是被逼得满头窘境和忧怨不堪,到最后还闹得是是非非一样无话可说。
见得眼前双方所处之境,虽然各有自己的难堪之说,但是互为犄角的戒备之势就活生生地呈现在双方的面前,好像死死提防对方的心并没有因此而停落下来。不过面对这样两厢怯意的场景,反倒让左白枫觉得渐渐放宽心下来。因为他觉得在这样两厢猜疑而忌惮的情况之下,不管那一方都不会猛然出手袭击对方的。
左白枫一时看得真切,一颗刚刚还腾紧的心,霎时就缓缓平复了下来,继而渐渐的扭转他的身体,两眼慢慢看上了后头之处离他不远的石头之上,那个仍然侧卧着喘气的游神女魔。但见得此时此刻的游神女魔完全没有了往日风华物茂的景象,现在展现在左白枫眼前的尽是一副虚弱不堪而卑微到地的低微姿态。
游神女魔的嘴中虽然不吐血水了,但是她那一张苍白的脸上仍然没见有半点起色。甚至连她那一张闭合的眼睛,此时也不见得有什么光亮的闪露开来。原本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垂髻青丝,此时也尽显颓废之势。已经变得一头蓬松而凌乱,就仿如一只杂乱无章的乌窝一样。甚至是有一些还沾着干涸汗汁的垂绦发丝,顺着两边苍白的脸颊凄美地散落下来,更是让人看得悚然大惊,万般凄凉之意好像即时趁势而生。
然而,就在左白枫看着游神女魔此时显出这一副凄凉万分光景的时刻,心中暗想着赶紧走过去趁此之机好好的再照顾她一翻,省得等她醒来之际感觉得自己这一般的痛苦和凄凉。谁知此时那‘北面玄乌’却偏偏抢在左白枫的前头,一时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道。“左白枫,你小子不头硬,咱们地人不好硬碰于你。但是这并不能说咱们不能硬碰游神女魔这个魔界之反徒啊?”
“现在多好的时机啊,好像不用咱们二人再反复一翻前后左右动手的硬拼开来,游神女魔这一个活生生的大宝就该咱们二人手到擒来了!到那时,我就不信了,你这小子还有什么怨言恶语可说。”2k
可是,令左白枫没有想到而大感意外的是,在他冷眼听得这个‘北面玄乌’一翻怨言愤恨之词后,原本以为一个堂堂煌煌体体态态的‘北面玄乌’,也不过是拿这一些少见之词来充当发泄一通的炒作耳,那里就会有这样真凭实据的佐证来指责她人呢!但是眼前之势确实是让那个‘北面玄乌’突然变动起来,他不再直言指向此时的左白枫,反而调转枪口直接就对准了那个仍然横卧在石面之上的游神女魔。
如此一来,本想空闲下来的左白枫就被这‘北面玄乌’搞得他贸然心惊胆战,寒颤连连了。毕竟,此时此刻的游神女魔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反抗外来之力的勇力了。若真是被眼前这个形同一只大乌龟王八的鳖鱼搞倒了,那他眼前这个游神女魔可能从此就再也无法在他的眼前变现出一个‘漂亮姐姐’的了。
一时心想到此,左白枫的心马上就感觉得急切起来。
果然是不等那‘北面玄乌’再继续呢喃起这一通软声细语来,左白枫马上就气得怒发冲冠地飞身上前,一把就挡在了游神女魔的面前。顺势回转过身来,一脸怒气冲冲地对着欺身而进的‘北面玄乌’瀑喝道。“北面玄乌,亏你还是‘七煞森林’之中‘四象魔阵’的一员,做起这些光明正大的事情来怎么就显得那么肮脏不堪了呢?居然敢向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女子近下你的黑手?如此可见你的心肠有多恶毒啊!”
“要我说啊,不管你现在再怎么低劣无能或者厉害重重,都不可直接做下这一些下三烂有损自己颜面丑恶之事来。你堂堂煌煌一个‘四象魔阵’之中的镇守使,怎么可能想出那些趁人之危而又无力反抗丑恶之举绝招来呢?那可是要毁掉你一辈子辛辛苦苦积赞下来的功德和名声的啊!难道你就不怕因此而遭受天遣之责,直至自己落得身败名裂呢?”
但是,对于左白枫这一通的突然指责和责骂,那‘北面玄乌’好像充耳不闻并且视而不见一样,即时瞪起他那两只睁得恶狠狠的眼睛,直挺挺地对视着此时横挡在他面前的左白枫。突然张开他那形同猛虎下山的架势,好像高高在上的审视着站在他脚底之下的左白枫冷冷地说道。“左白枫,你小子就不要倚老卖老的来教训我了。若要真是论起咱俩的年龄来的话,只怕我都能做你好几辈爷爷了,你小子还没出生下来呢?”
“现在,你就想凭着你那一点点的三脚猫功夫来对抗于我?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进水还是变成榆木瓜子了?赶快收起你那一套头大尾小的勾当吧,念在你刚才对我朱鹫妹妹没有下死手的善心上,我‘北面玄乌’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也没看见,放你一马了。”
“你若是不识好歹,还想着胡搞蛮缠来阻止我做正当之事的话,那你就别怪我‘北面玄乌’不懂人情世故,不给你小子面子了。”
“何况生活在这个世道之上,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也留不住。”
一时说完,就见得他一脸嫌弃的站在那里,好像对眼前这个敢于出手阻挡他做事的小子始终是视而不见一样,那里还有什么心情再停下来与之慢说漫谈了呢!但是,等真正一转眼看他这一出恶劣的表现,就好像是形同一只专门生事害人的恶魔本样,恨不得一张口就把左白枫这小子一口横吞下去,连渣儿也不给这魔界之道留下一点点。
这时,听得‘北面玄乌’毫无慈悲地说出这一通毫无怜悯之心的言语,左白枫的心就也像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狠抓了一把一样,莫名的剧痛而又拼命的想挣扎起来。就在这一时之间,只听得左白枫又非常的气恨着说道。“北面玄乌同,看来我左白枫从一开始就高抬你了。原来你这个上年纪的北镇守使的心也不过是如此狭窄而肮脏了。我真不明当初那个什么‘紫衣仙魔’是怎么把你先拨到这个‘四象魔阵’来的,难道她就没有仔细考究一下你们的品行德过吗?居然让这些全无善良慈悲之心的恶魔醚当这个镇守使?那岂不是辱没了她在魔界的地位和名声?”
“现在我就不信了,你们的主子‘紫衣仙魔’竟然会选你们这些十恶不赤毫无悔过之心的怪物来充当她的门面?想来必定是你这个‘北面玄乌’在当初施展了什么迷幻之法才濛温柔过关的。现在好碰上我这个专门烈火见真金的主子,看来我得帮你们的主子‘紫衣仙魔’挑出你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了!”
说着,左白枫当即也挺直身子转过来,一脸正视地盯着眼前这个已经产生了邪恶之念的‘北面玄乌’,好像心底下又想到了什么制裁之道,正在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