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倒是轮到小二哥惊得堂目结舌呆立在其中了。
但是,面对小二哥的瞪时之变,那老头儿好像根本就不当作一回事,仍是不可置否地埋头唉叹着。就仿佛怀着十大久解不开的冤仇一样,一时在这小小的茶摊之间弥漫开来。
“唉!活见鬼,真是活见鬼,今日老子真是活见鬼了!碰上了这么一个倒霉的主儿,连个面也见不着就叫咱们散伙了,还敢自称自己是什么捉鬼除妖的大仙呀?果真如此,真是白白侮没了那些修仙学道之人的一张颜面!”
‘唉’,那老头儿仍是心怀不平的忿忿怨恨说着,看似不把他心中枉受了的一腔冤倔,苦逼的狠狠发泄出来就没法让他再安生一样。一时之间,直把眼前的小小‘竹林茶摊’当成了他一个人的泄恨之地。
但是,那老头儿好像已经忘记了他此时旁外有人的处境,他的这一腔十足的卖力表现已被他四周的人们尽收眼底。等他突然抬头看见茶摊四周的人群,都盯着一双眼睛惊惶地看着他时,再想收揽一下自己当时的窘态已是有一些迟了。
直到此时,那老头儿才愰然大悟,整个小小的茶摊都因为他一人的到来,而被他一人的唉声叹气占据了。就连茶摊上的空气中,也全都弥留有他刚才一直在衰叹的气息。
那老头儿一时惊得堂目结舌,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连连看着身旁不知所谓的小二哥涩涩扯说道。“小,小二哥,他,他们这是干嘛呀?这样稀奇古怪的看着我?我,我有这么让人好奇而古怪吗?”
那店小二好像一时也被老头儿的说话扯乎了一样,惊愣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答道。“这,这,小的就不知了。可能是他们被你刚才所说的话和唉叹之声吓倒了吧,故而有如此的强烈反应。”
“不会吧,我的说话?”那老头儿犹是不可置信的反问道,迸出一脸的疑惑之态,又不时抬眼环视了众人一遍。才突然发觉自己好像讲错了昏话一样,瞪时成了众的之矢。
但是,这老头儿好像就是一位久经少场的老将一样,眼见众人一时又围观上了自己,马上脸一沉,嘴一张,发狠的狂叫道。“唉,都是白府三小姐那个附身狐妖给我惹的祸害,不然也至于让我一个老头儿这样平白无故的奔波劳碌一场。”
“唉,妖孽啊,果真是妖孽啊!白府三小姐那个妖孽真是害人不浅呐,今日又惹得四邻八乡的人们都差不多要群起而攻之了。”
说罢,见众人仍是摆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呆在当中,那老头儿眼睛一转,马上又苦逼着自己的嗓喉,狠狠的补充上了一句,“唉,五松镇的天马上就
要变了,你们不是还不知道闷在葫芦里吧?”
可谁知他这一说,什么都完了,茶摊上的众人霎时就开始闹得沸腾起来。有人已从自己的座位上站将起来,直接摊到了那老头儿的对桌前,也有的人干脆弃了手中的茶碗,一时紧附过来赶作翘首期盼之状,其余的人则三五成群围拢过来,一时间把这个小小的茶摊几乎就当作了说书讲道的排场。
当然了,夹杂在宾客中围拢过来的王夫人等人,这时也是趋之若鹜的。只是这三人此时精明得并不想向众宾客标谤自己就是白府中的女主罢了。
事实上王夫人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不想惊动在场的众人,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骚动。甚至连眼前这个唉声叹气的老头,闹到最后都不知道他到底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对白府是否存在有利害关系?
可是,尽管王夫人此时这样伪装了自己和别的宾客一样,对那老头儿感到趋之若鹜,但是她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路过宾客一样,争先恐后地拼力向前挤去,七嘴八舌向那个受宠若惊的老头儿驳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当中只见得有一个长髯老者挤在前面,一时转过身来向众人举手示意说,“大伙儿,都别急,都别吵,咱们先安静一会儿,先听听这位老哥怎么说事,咱们再好从长计议。”
“如果大家都这样囔囔吵吵的,无休无止,只怕这位老哥到底要和咱们说些什么奇闻怪事就不得而知了。”
众宾客听得那长髯老者这样一说,霎时就慢慢安静了下来,全都疑神平息望上了当中的那一位老头儿,静静的等着他把后面的话儿说将出来。
而那个老头儿好像也明白众人所想的事儿一样,等那长髯老者平息了众人的喧闹之后,他先是横眼扫视了众人一遍,才清清自己的喉咙说道。“各位老哥老姐,其实这事儿也是挻率乎的。现在我就跟各位大概说一说罢,具体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我也是困在其中了。”
听得那老头儿如此一说,众宾客亦是讶然一惊,当中又有人催促道,“这老头,你休得胡闹。只拣紧要的说就好,咱们可没空在这里听你胡扯瞎编。若是又是闹妖闹鬼的事儿,咱们还得早点归去提防一点儿。”
被人这样一催,那老头儿当即又摆摆手,示意道。“哎,这事儿那能只拣重点的说呢?若是没头没尾的我就是说出来,只怕低估们也不信吧。”说着,略微停了一下,见众人并不顺从自己的意见,只得摇头叹气道。“罢了,我只拣重点的说就好。”
“哎,就是嘛!说事那能说得长篇累赘呢,当然是越简单越好了。”
“长了,咱们谁还有性子听下去。”
众人一时又起哄着说,好像是约好的一般。
那老头儿一时拗执不过众人,只得同声应道。“嘚,我这就说事去。”
王夫人心中一紧,竖耳一听,就听得那老头儿一时说开了。
哎,这事儿还得从我村子里大户刘保家的家事说起……
三天前,我村子刘保家的长妞儿刘雨儿,还是一个活跋玲珑透剔的大闺女。
那日中午,阳光明睸,云儿淡淡,好一个秋日时分,那刘雨儿正陪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在院子里起戏玩耍。一开始大家玩得倒也自在无虞,欢声笑语倒也充斥一堂,明睸快乐一样不少。可谁知到了正午之时,兄弟姐妹几人玩得累了,正想散了去好好休息一场。
这时,只听得院门外一声铃当之响,就听得有人在敲打着院门说开了。
“哎,这户大户人家,可有人在吗?我是过路的外乡人,可否入去借杯茶水解解焦渴?”
一听院外有人借道讨水解渴,赶巧又是在正午之后,刘雨儿兄弟姐妹几人瞪时来了精神,心里正值焖得慌落之际来了这好事儿,自然全都准备一齐涌上院外,偷眼瞧瞧这个外乡人到底是怎样敲门进来讨水解渴的。
谁知好事都坏在了那个守门的老儒身上,兄弟姐妹几人正准备一涌而上看个究竟之际,就呼得那个看守大门的老儒从旁大声斥责道。“唉,过路人进门入户讨水解渴,小孩儿家有什么好看的。去,快散去了,别在这里指指戳戳坏了规矩。”
刘雨儿兄弟姐妹几个此时兴趣正浓,一时阻止不及,那里还听得那守门老儒的一声斥责招呼,终究是一个个扑在院门的门缝里探眼往外看。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事情终于在这一看之间闹了起来。
院外,只见一个身着鹤蹩青色长衫、头戴丹青色方外术士巾帽、肩背一只青色小包裹、脚穿一双丹青色大极鞋的俊年男子,正在低头喝着守门老儒递过去的一碗凉茶水。
兄弟姐妹几个顿时‘啊’然尖叫了一声,全然回过头来,齐声起哄道“唉,不就是一个年轻俊俏年轻的方外术士吗,老儒你何必搞得这么严肃。”
谁知兄弟姐妹几个这一声无意的叫囔,瞪时像飘飞的风儿一样传了出去,正听在那个讨水解渴的俊年术士耳中。那俊年术士咋一抬头,丙眼循声而望,就见院门门缝之内显出刘雨儿一张美丽而清秀的俊脸来了。
那俊年术士霎时一惊,便魏颤颤地立在了当中。
这院内的刘雨儿,原本是立在兄弟姐妹几人后面的,但听得几人一时哄堂
之言,便歪了身子过来往门缝里探眼相看。正巧那俊年术士也抬眼往门缝里一瞧,这院内刘雨儿的眼睛霎时就和这个俊年术士的眼睛四目相对上了。
一时间,两相无言的对碰,欲言又止的尴尬也默然而显了。
二人这一瞬无言的四目相对,似乎并没有逃得过那守门递水老儒的恶毒眼睛。就在二人处于一片朦胧情愫而欲言又止的尴尬境地,只听得那个守门的老儒厉声喝道。“哎,客官,你一个修仙学道的方外术士,岂能这样凯睮良家女色。这不是自损修持之德吗?”
那俊年术士此时正浸在一片朦胧的情迷之中,无端被那守门有老儒这样一怂,猛然回过头来瞪眼说道。“哎,这位老伯你不要误会,刚才我观贵府小姐之神态,只怕三日内必有灾祸降临。”
刘家守门的老儒瞪时一惊,连忙冷眼看上眼前的俊年术士。但见他已如根雕的泥塑,定定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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