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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灵魂已经合二为一,时而是你的女儿白家三小姐,时而又是百年的小狐仙白子荷!现在她可以认你是她的爹,也可以不认你是她的爹了!”
白第爷顿时疑然大惊,瞪大一双眼睛和张大一只嘴巴,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妖艳的女子,一时语无论次地喃喃自语道。
“啊,她们是人狐合一了?”
“哈,哈,人狐合一了!”
突然听得白老爷这样撕心裂肺的一说,而且j一副神情呆板的样子,已然毫无生气地就跪倒在了众人的面前,宛如一具被人刻意扼杀践踏的枉死狗一样,形容凄惨而枯稿地凌落一旁。
一旁相伴着的王夫人猛见得此状,惊叹得急忙赶将走过去,一手颤抖地扶着瘫软的白老爷,一手憔急地按着白老爷的额头叫道。“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在这个紧要的关头来吓唬我哦。”
说着,眼见得白老爷此时仍是摆出一副缓不过来喘气的样子,一双肥胖而深陷的眼睛瞪得直愣愣的,让人看着没有一点生气,霎时又吓得心急火燎的王夫人,当即又大叫起来。“哎哟,白富贵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刻打死籁呀?你愿意一个人自己装成白痴,好是好或者方便了一点,但是只怕你的‘三女儿’就要被外面那些人糟蹋侮辱掉了。”
然而,白老爷好像已经沉沦在绝望之中,世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生出一丝感动斩的兴趣,但是蓦然听得身旁的王夫人如此一说,他那变作作死狗的模样马上就有了剧烈的反应,好像突然受了针扎的疼痛一样,马上跳将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茫然无长措的咋然说道。“哪,哪,我的三女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被这些外人害了呢?”
在自己的言语刺激之下,见得瘫软迷糊的白老爷顿时有了清醒的认识,而且对三女儿还表现出一副牵肠挂肚的急切样子,王夫人即时又巧言悋色道。“老爷啊,你的三女儿现在倒是没有被那些汹涌进来的人群迫害,但是眼下的情形倒也不容乐观啊?因为,因为,因……”
王夫人的话语嘎然而断,欲擒故纵的说法,却硬生生地引得白老爷十分颓废的形容马上就生龙活虎起来。只听得他一脸急冲冲的对王夫人大叫道,“夫人啊,你快说啊,别这样吞吞吐吐的了。我这都快急死人了,你终是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什么啊?”
众目睽睽之下,被白老爷这样逼问了一翻,她左右而言地快速环视了周围一遍,然后才似有所悟的说道。“老爷,你也别急着问为什么了?我怕我一时说将出来,老爷一时承受不了打击,又要晕了过去怎么办啊?况
且在这个紧要的时刻,我一个女人家还指望依靠谁呢?”
听得王夫人这样解释开来,白老爷一时急切的心情好像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俄然应了一声,然后重新站起来,直望上已被冲涌进来的人群围困了的‘三女儿’,一时急切的叫道。“三儿,三儿,爹在这儿,你快过来啊?快过来啊!”
但是,那知白老爷这样一声叫将起来,紧跟在他身旁的那一些白府下人,立即就相互对视了一遍,吓得一腔紧张的脸色马上虚变起来,慢慢的,怯怯的,往后边一点一滴的退去。
突然见得身后一众下人的退却之状,王夫人蓦然回过头来冷眼扫视了众人一遍,立即大声诧斥道。“嗯,嗯,你们搞什么鬼?你们的白老爷明明在这里,你们为何却往后退啊?”
“难道连你们最后这几个忠实的仆人,也反了你们的白老爷和白家三小姐不成?”
一通说罢,见得那几个下人犹是一副不可往前的样子,怯生生的迟疑着不进不退,木然孤立。王夫人顿时又愤然吼道,“快,快,你们这几个快上来,左右扶住你们的白老爷,我要和眼前这些不可一世的逛徒做一次切底的谈判。”
那几个正在往后退却的白府下人,被王夫人这样当场一怂,果然极不情愿地蹩了上来,重又怯怯地分左右两边站在了白老爷的身边。见那几个下人重又走回来,王夫人才放心了些许。
但是,就在白老爷闹出这一档子事情的时候,前面已经形面与白家三小姐对峙局面的人群,此时却突然瀑裂出一阵恐惧的瀑炸之声,接着就见最前面的一众人群霎时就像被大风席卷了的残云一样,从最里面被挤飞了出来,‘哎哟’一声重重地坠落在地面之上,爬也爬将不起来。
霎时之间,两方对峙的圈中突然生出这种恐怖的情形,最是让人所无法想像得到的,就连一直在后边紧密注视着前方动静的那两位驱魔大仙金算子和铁疯子,此时也禁不住一声可恶的惊叫,马上挥动手中的拂尘和法器,就要迎面冲撞而上。
那知站在二人身旁的那个长髯老俚长却抢先开口说道,“二位大仙啊,你们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眼前这个争端啊?最好的办法是既然消除各自们和白府之间的嫌隙,又能让那个百年狐妖消失于无形,还人家白家三小姐一个公道?”
一直傲视着前面发展变化的金算子,打心里说句实话,他是不大想再理会眼前这个显得唯唯喏喏的老头儿了,但是面对一腔失去了精神控制的疯狂人群,金算子又不得不陈声应对起这个还算是他们这一众人的头儿来。
此时,只见
他机械地环视了周围的人群一遍,又很有意识地轻瞄了旁边的红衣头陀一眼,才慢吞吞地挥动着手中的拂尘应道。“老俚长啊,古谚云:打蛇不死十年怕井绳。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和铁师兄能放过这个百年狐妖而又不伤害白府之人喽?你也不想一想,人妖殊途,岂能让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况且我也不是什么神人,凯能按你老的心意行事。”
说着,把嗓喉一拖,就把声音拉长了起来,好像是故意说给旁边的红衣头陀铁疯子听的。
谁知那红衣头陀铁疯子也是个精灵十足的吊眼鬼一样,听得同道师兄金算子这样故意一说,马上也扭转身子凑过来续言道。“老俚长,我同道师兄说得对,人妖殊途,又岂能如一人之心愿。虽然你怜悯爱惜他人,但是他人不一定会怜悯和爱惜你的。”
“再说了,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结果,由不得你情我原的唧唧吧吧交涉下去。要么是人亡妖生,要么人生妖亡,两者不可兼而同日而活。”
突然被红衣头陀这样厉言相抵,那一时惶恐不安的老俚长终究是无奈的摇头说道。“哎,罢了,罢了,二位大仙既然如此为难,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想,那也只有随你们的法相去除魔卫道了。”
“至于我这个老头子吗?你就只当我是一个过客或无关紧要到处飞扬令人讨厌的尘土埃得了,无足轻重!”
然而,听得长髯老俚长这样一说,就在外边这三人一再嘀咕之际,前面两方对峙的局面又发生了一些可恶的变化。
只见先前那个带头猛向白府内院冲击的赵二狗,此时正骑虎难下地与变了开状的白家三小姐对峙起来。他一边怯怯地颤抖着想着法子,寻找着时机往后退去,一边慢慢吞吞地向白家三小姐乞求道。“三,三,三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人这样逼迫才做了这一回侵害白府和你的急先锋。”
“我,我,我心里其实是一直记挂着你的恩情的,你说,我,我,怎么就变成这一副助纣不谑的走卒样子了呢?”
赵二狗这样一把鼻涕一把辛酸的哭乞着,快到了就差奴颜婢膝无我无已的极地程度了。
但是,那已经幻变了形状的白家三小姐,瞪着两颗通红如血令人咋舌的碧血翡翠眼睛,似乎是已没有了先前那一些善良天真无瑕的天性,甚至连一点有关于赵二狗这个人的信息,在她脑子里的记忆都已经没有半点能够相追寻的影子了。
此是,白家三小姐只是奇怪地盯着眼前这个向磕头如捣蒜的男子,伸出她那带着寒光而又阴鸷的纤细五指,好像极力压抑着心中涌起的一股
怒火和莫名的恨意,迟迟不向跪在她面前的粗壮男子头顶上落去。
这种可怕而又压抑的情形,吓得后边那个还在语无论次,呼叫着话语的长髯老俚长即时惊叫起来,甚至在那二位驱魔大仙也看得惊奇之外,居然不顾他旁边那些人的极力反对,而一边抢上前来,一边惊叫着,示意那个已经吓得完全瘫软了的赵二狗快速逃将回来。
但是就在此时此刻,那个先前嚣张而现在瘫软如落水狗的赵二狗,面对一个烧红了一双眼睛而怒目而视的白家三姐,那里还敢再生出一丝一缕敢于逃跑和反抗的勇气。
此时,只见他苟蒌着一副怕如糠筛的身子,宿倦在白家三小姐就要冲将出来的小径之上,双手不住地拨打在地面之上,磕头如捣药,面如土色地不住的跪求着。
“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三小姐,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一切都是我赵二狗的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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