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咱们总算是弄好了这一出义结金孪的好戏,你们这两个小屁孩啊,现在就等着你们二人一齐上台表演了。”
一时轻拍了几下自己的两手,那狐氏之女便急不可奈地扭头向着二人说道。即时显出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好像又切底经历了一场大胜战一样,张扬和自豪之情,悠然而生。但是,好像还未等那狐氏之女的这一份喜悦之情倾泻而出的时候,旁边的美艳柳仙儿又急着开腔说话了。
“哎哟,我说你们这丙个小屁孩呀就是命好哩。想当初我和你们狐姨义结金孪之时,也不过是就地取材,捏士这香,立誓为盟罢了。那有你们今日两个小鬼头这一翻波澜壮阔的壮观场面啊?不过就是个心情和合约而已。”
“但是,咱们姐妹二人一样经历了世上的风风雨雨,经历了人间的悲欢离合,更经历了咱们这些仙妖的苦痛挣扎。直到如今,咱们姐妹二人仍然是情比海深,坚如磐石。当然了,咱们今日花那大的时间和代价来为你们二人举行结拜仪式,自然也是希望你们二人今后不管再怎么样,都要像那湖水中的磐石和苇草一样,磐石无转移,苇草忍如丝!”
“若是你们二人在结拜金孪之后,如果遇到困难和灾难之时,有违自己此时立下的誓言的话,必将遭受世人之疾愤和天遣之祸!所以,无论怎么样还是希望你们二人一旦立盟誓约,就要毕生信奉自己的诺言,追随自己的痴志!”
可是,眼前之事实让人有一点点揪心。只见那美艳的柳仙儿还没说尽自己肚子的意思,那撇得一脸绿气的小绿珠,马上就蔽着她的那一张小嘴不满的顶将道。“娘亲,你这话儿也特么说得过头了吧!就算咱们二个小屁孩结拜之后,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天大的祸事要降临到咱们的头上啊?更何况咱们也就是两个不黯世事的小屁孩,那里就能像你们一样,经历了那么多世事风云变幻呢!”
“难道娘亲让咱们二人结拜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不幸之时的祸事的吗?而不是为咱们二人以后活得开心幸福,情同姐妹!那你们二个大人这按的是什么心肠啊?”
哎,一时间,还真是惊得差不多让人大掉眼价了。这让美艳的柳仙儿是怎么想不到事情,一直生活在自己无微不致关怀和照顾之下的亲女儿,现在居然在他人面前这样毫无顾忌地责难上了自己,而且还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可辩驳开来。而眼下柳仙儿这气激的度量啊,就像是一只激气胀鼓了的懒蛤蟆。虽然全身都充满了激气战斗的气愤力量,但是最终终是无处可出,反而激得自己整个身心非常难受。
这就是世上所说的偷鸡不成反
蚀一把米吗?此时,只怕连一向冷艳无比的柳仙儿自己都不能言说了。只得哑声涩涩地站在那里,根本就是一言不发。
但是,接连见得柳仙儿被眼前这两个小屁孩顶得一脸苦逼的狐氏之女,见得眼前呈现出这一奇特现状,马上插嘴进来说道。“哎哟,你们这两个小屁孩呀,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喽。不然的话将来会很受自己的誓言所累的,我和你柳姨自然是不希望你们二人会有这苦难的一天。”
“但是往往世事难料,而且变化多端,我们也无从从中捕捉到什么信息,可以帮助你们姐妹二人铺平道路。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你们自己二人来合力应付了!”
“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可能就是这个理吧!不管是对于亲情也罢,敌意深长也罢,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云淡烟轻,不经一咎。”
二小孩耳边又听着柳仙儿那一通喋喋不休的啰叨之话,就像那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的倾覆而来一样,直灌得她们二人有一些错愕和意外,那深不以为然的柳绿珠马上蹶起她的一张嘴巴,带着听得十分压抑的不耐烦气氛回顶道。“娘啊,你就不要在咱们二人的耳边说得如此烦恼不堪了。不应是我和子妹妹结拜个异姓姐妹之交吗?这世上那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杠,不伦不理之事啊?退一万步来说,说算是有那么遭人恨的事情发生,那也不见得琮定就着落在咱们的身上啊!你还是放宽你这一颗操动的心吧,咱们自有咱们的世界和主张,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像你们所担心的那一样浑然发生。”
“而且,我也相信像子荷妹妹这样冰雪聪明的人,断然不会因为世事多变和面对眼前之苦,就会差强自己的意志和信心来改变咱们的关系。”
霎时,听得眼前那乖巧的亲女儿就这样一通顶将上了自己,说得就好像是让人觉得有理有据而无可辩驳一样,柳仙儿当即苦涩一笑,自我解嘲地抬眼对着那狐氏之女无可奈何的说道。“哎,妹妹啊,你看这两个小屁孩多会说话啊,现在连姐姐都快被她们顶得哑口无言了,要不你也过来度度她们的心机?”
“嗯……”
突然被美艳的柳仙儿这样迎头一问,那狐氏之女马上应了一声含糊其词的‘嗯’字之后,立即又露出一声娇气的狡笑说道。“哎哟,姐姐也真会说笑了。连你这样会说话的巧舌之妇都觉得难为情了,那我这个嘴笨之人又怎么会说得恰到好处呢?”
“既然她们这两个小屁孩都把自己当成大人一样行事了,我看咱们姐妹也没有必要再拿成人的世界来阻碍她们了。一切随缘就好,万不可勉强惹事!否则,只怕
适得其反,徒增失望。”
“嗯,妹妹说的不无道理,那咱们现在就顺其意而行事好了,免得拖得大久,只怕夜长梦多。”
不等那狐氏之女收声下来,那美艳的柳仙儿又已经急着抢先说开来。再看她那急切的架势,仿佛也已经是尽显不奈其烦了。
果然,事情怪就怪在她们姐妹二人即将为柳绿珠和小白子荷准备举行结拜之礼时,茅草屋的外头在这冷月淡然照头的当空,居然大出意外的传来了三声极尽讥诮而讽刺的冷笑之声,一时听在四人的心里颇觉毛骨悚然,寒颤渐起。令人止恶而不舒缓之气,就像那瀑风雨来临时的乌云压城。
“哈,哈,哈……”
“小伢儿们,在你们没有临死之前,尽管做你们想做的事,想结拜你们的所谓金孪姐妹之情吧!千万别等那一天死神突然降临在你们的头上了,再想起一些未了之事和未了的心愿,那就已经显得大迟了。”
“这个世道没有让人学觉后悔之事,也没有让人吃下的后悔之药。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在自己未死之前做了或者了结了,那才能不负此生,不负昭华,不留一丝遗憾!”
一时之间,院中的四人顿时疑然而惊,好像突然深临大敌一样,相互怼视了一眼,又全然不明其故惊悚在那里,不名一闻。
等几人缓了一阵之后,还是那狐氏之女突然似惊醒了一样,立即向院外的四周疑声叫道。“哼,你是谁呀?有胆量在我这里装神弄鬼,怎么就没有胆量现身出来一见呢?你以为你这样藏匿暗中自以为高深,我们几人就怕你了吗?”
“你真是痴人做梦,也不动脑想一想,我们连那五仙之中最难缠的黄家都不怕了,还怕你这种藏身匿迹见不得光的鼠辈吗?你也不扪心自问一下,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胆敢来插手咱们狐柳两家的好事!”
“有种的你就现身出来,让咱们见识一下你的真面目也好。没种没胆量的,你就继续龟宿在你的黑暗世界里,咱们也不屑再见得你是谁了,你就继续做那蹲在黑暗世界装神弄鬼的勾当吧!”
“我们可没有空再陪你玩这样的捉迷藏游戏了,还得抓紧时间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呢!要藏要匿你自己一个人玩就好,可别再来戏弄暗中自们了,否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在这月色冉然的清冷夜空,只道那狐氏之女的话语还没有着落下来,那个隐匿在外头黑暗之中的可恶声音,立即又犹如鬼哭狼嚎一样嘶吼开来,“臭伢们,死到临头了你们还这么嚣张泼忌,就不怕被人拨了舌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实话告诉你们
吧,今天我只是大发善良慈悲之心,好心好意来凛所于你们罢了。其实你们这几个小妖小怪的生死性命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倒好了,落得清闲也罢,我去也。休得再和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小辈白费口舌!”
果然,那隐匿在外头的沙哑声音如此说罢,四人听得院外掠起一片冷凉之风,瞬间就消失在这月色冷柔之夜,没了踪影。
再等那柳仙儿猛然回过神来,想遁着那消逝的声音追寻出去的时候,草屋的外面又已经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任她再怎么仔细四处相寻,此时此刻再也见不着一丝踪影。只有惨淡的月光,还是不变的洒落在其中。
“唉,这世道看来还真是不安生,咱们四人又碍着谁阻着谁了,值得那么多人的惦念和牵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