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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要画符给孙老治病,不让画就要撂挑?还列出了清单……呵呵,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王一峰被气笑了,心说这小不知道为了让他来自己下了多大决心吗?
“让他画呗,要啥给啥”一个声音不阴不阳地冒出来,“这娃是道士,符箓宗师哦,哪有不让符箓宗师画符的?再问问要不要祭天拜神什么的,咱们把香案、神像也给他备上,哦——,神像不用,给个萝卜让他自己刻一个,这是他的拿手好戏。//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反正孙老的情况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任何别致的办法都可以试一试嘛”起哄的又是那个战略导弹兵司令。
“让他滚蛋”政务院总理干脆,同时幸灾乐祸地瞥了张敏一眼。
张敏心说这小怎么就没个正形,到哪都不让人省心,不想干找个别的理由啊,以画符相要挟算什么玩意?一方面觉得自己这次让徐清风来有出尔反尔的嫌疑,很可能会害了他,现在他自己看清了形势打算以此脱身,不如遂了他的愿;另一方面又觉得徐清风不是个不敢担当的人,一身傲骨,貌似跳脱的言行背后,往往是精密的算计,既然来了,断不会毫无作为,其中必有隐情。现在进来向军政联席会议通报消息的国务秘书是政务院总理的亲信,难保不会断章取义混淆视听。冷哼一声说道:“说详细情况,不要断章取义他有没有给孙老作过检查,拿出几套治疗方案,还有专家组什么意见。”
被张敏一语道破他那点小心思,房间里的许多人也玩味地看着他,国务秘书不敢再耍花样,擦了下脑门上的汗说道:“他给孙老重诊了脉,结论和中医组其他专家基本相同,但略有差异,好像是他的手指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发现了一些被其他专家忽略的细节,经过讨论,专家组认可了他的判断。后他拿出三套方案,第一套方案是用个什么秘传的针法迅速把孙老唤醒,他有把握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随时可以让孙老开口说话,不过……”
听到国务秘书这几句话,会议室里“轰”地一声炸了锅,王一峰甚至不顾仪态地站起来吼道:“他真的这么说,他说过有几成把握没有,专家组什么看法?”
“随时——随时让孙老开口是他的原话。【\/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国务秘书有点被吓住了,同时觉得很憋屈,自己这不是往那小脸上贴金吗?不过那些情况他不说这房间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没必要因小失大,而且多帮徐清风说些好话还能弥补刚所犯的错误,于是强压着心中的不接着说道:“他说有百分百把握,中医组不怀疑,毕竟他的诊脉水平在那摆着,连王院士都很欣赏,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灵敏的手。而且他口很好,用西医的理论来解释针灸的原理,把西医组也说服了。不过——不过这套方案属于饮鸩止渴,是一次性释放孙老的潜能,醒来后能挺多久不好说,挺住了是万幸,挺不住就不只是昏迷了,也就是说这套方案只能保证为孙老争取到交待遗言的时间。第二套方案是徐徐图之,中西医结合把孙老的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再实施唤醒,不过需要的时间比较长,三个月是乐观的估计,另外孙老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调养过程中会不会出现意外导致前功尽弃不好说。”
“三个月啊”三个月的时间太长了,王一峰需要的是马上能开口说话的孙建涛,交待完遗言就挂也不行。前两套方案都没提到画符的事,从情理上讲,这后一套应该是综合了前两套的优点,见效,而且相对比较稳妥的,难道只能作此荒唐的选择?想想还是把话听完吧,听完后再作决定也不迟,于是说道:“采用第三套方案需要多长时间,风险有多大?”
“大约七到十天”这会国务秘书说话干脆多了,“用汤药调养身体的同时,用针灸释放一部分潜能,满足基本条件后实施唤醒,但不完全唤醒只让孙老有部分意识,这时用符箓和针灸双管齐下对孙老进行催眠让他保持情绪稳定,然后慢慢加大针灸刺激的力度,直到完全清醒。护身符和那套用符组成的什么‘云山十景图’是给孙老清醒后之用的,主要起到安神静心的作用。专家们一致认为,孙老醒来后忌情绪波动,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使用镇静剂等药物手段来控制风险较大可能会适得其反,王院士说如果徐清风的符箓确实有效,应该是安全系数较高的选择。”
原来符箓是用来辅助催眠和心理治疗的,这倒不是不能接受王一峰突然记起前段时间邦联政府有关部门曾对徐清风的符箓进行过专题研究,结论好像是肯定的,而且参与过那个课题的翁院士正巧是现在的专家组成员,翁院士是国内神经内科的泰斗,应该是有发言权的,便问道:“西医专家——尤其是翁院士——和其他中医专家什么意见?”
“翁院士倾向于让徐清风试试,别的西医专家大都保留意见。中医方面,除王院士外,大部分专家也是模棱两可,只有李毅教授态度很坚决,说要和徐清风同进退。李毅还说徐清风这其实是失传很久的‘祝由科’的手段,属于中医的一个特殊分支,不是巫术或者道术。”国务秘书如实答道。
“李毅啊”王一峰念了一声,“南陈北李”向来并列,李毅力挺徐清风在情理之中,可惜他们两个终究不是“南陈北李”本人,资历尚浅不够权威啊而资历深的翁院士和王院士态度暧昧,估计这还是照顾“南陈北李”的面,因此王一峰尽管意动,却始终下不了决心。画符治病,传出去不好听啊而且徐清风要这要那的动静太大,难道就不能换个动静小点的吗?不甘心地问道:“非画符不可吗?能不能让他换一种方式,比如掐个手印跳个舞……”话说一半赶紧打住,猛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掐手印倒也罢了,跳舞岂不就是跳大神,传出去难听。
“我支持徐清风用符箓辅助的治疗方案”在王一峰的尴尬中,原先一直跟他唱对台戏的琚伟俊突然说道。
“你支持?为什么?”政务院总理大吃一惊,心说这老兄唱的是哪一出?
“徐清风的符箓有效,科学院早有定论。”琚伟俊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符箓有效,不管是不是什么祝由科的手段,他那‘符箓宗师’的名头也是已经被部分宗教界人士认可的,如果因为我们的偏见错失良机耽误了孙老,宗教界的人怎么想?”
政务院总理心想对啊,怎么忘了这一茬呢?现在已经是邦联时代了,意识形态方面放得很宽,宗教势力逐渐抬头,歧视徐清风这位“青年宗教领袖”,势必会得罪不少宗教界人士,在这个关键时刻,多一个朋友就多一分力量,反之亦然。自己刚实在是昏了头,因为徐清风是张敏推荐的就要赶他走,看来得想办法补救。既然那娃想玩,就让他玩个痛吧孙建涛救得活救不活无所谓,救不活好,救活了反正也撑不了几年,自己还年轻来日方长。此外,徐清风那“符箓宗师”的名号还只是小部分人在那说说而已,那政府就推上一手让他实至名归,到时候徐清风吃水还能忘了挖井人?不是有帮道士在开会要成立什么“神道教联合会”嘛,但那会都开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整出章程,据说主要是谁也不服谁推不出领头的,那就扔个出笼的“符箓宗师”给他们吧,正好一石两鸟打定主意,政务院总理举起手说道:“我也同意”
自己明明是主角,却被配角抢了戏,王一峰那个郁闷啊虽然猜不透这两人改弦易辙的原因所在,但想起孙建涛这几年经常跟宗教界的人接触,试图从中找到解决“信仰缺失”问题的办法,对异军突起的徐清风尤为关注,那个对徐清风的符箓进行研究的课题就是孙建涛一力促成的不说,还曾为徐清风的事“训诫”了财政部的副部长,所以不管徐清风画不画符,到时候老头睁开眼睛看到这小站在面前,说不定就心情大好什么毛病都没了。既然如此,徐清风想画符就让他画吧,他开心老头就开心于是赶紧表态。
这三位纷纷表态,其他人要么随大流表示支持,要么心存顾虑说保留意见,没有反对的,支持人数过半,反倒是张敏见此傻了眼不知说什么好。但徐清风是张敏找来的,不管徐清风做出什么事都得担着,表不表态已经不再重要,于是方案顺利通过。
消息传到专家组,许多人一脸古怪,李毅自然欢欣鼓舞,徐清风则很神棍地一脸平静,好像一个局外人。翁、王两位院士面面相觑老半天,后翁院士苦笑着说道:“让他试试吧但只给十天时间,十天后没进展改为保守疗法,在此期间加强值班,防止病情突然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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