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众人皆没有开口。并蒂雪莲等三人早已坐下,看到手指不停轻敲桌面的凌霜洛,知道她必然在思考。其余两人没有说话两人都在不停打量着这个身着花族至宝之一的灵羽衣,手戴花王象征的冰莲冠,,她们不了解面前的小主子,也有几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让她们的王上如此偏爱。而巾帜和王令思绪万千,正处于混乱之中,又能说什么?
我思索了片刻,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唐突,但是又不得不请他们帮忙。只得腆着脸道:“三位花主,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实在不好说出口。
“殿下但说无妨。”三人起身屈膝,齐声回道。
“不知两位可否回避一下,并不要说出今天所发生的事。”我转头对着巾帜和王令说道。
“这是自然——”巾帜总算是回过神来,清醒的回答道。
“谢谢——”巾帜拉上王令快速退出房门,并贴心的把门拉上了。
“队长,这——她到底是谁?”
“我怎么知道……人家不是花族公主吗,没听到?”巾帜无语,不过他越来越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那你觉得她是什么花?”王令无脑继续问。
“……”
“三位花主,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情况,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我。”我起身,跪在了三位花主面前。
“殿下,这怎么可以?”三人见状,赶忙就要过来扶起凌霜洛。
“请三位花主听我说完,”三人听此住了手,我继续说道:“原有的封魔大阵已经没有办法在彻底镇压魇帝了,我已找到了其他阵法辅助原有的封魔大阵封印魇帝。但需要消耗巨量的灵力和三灵。”
“你要我们的灵力和三灵?你知道修行不易,三灵岂是能随意给的,我们——”雪玉牡丹有些生气,她原本以为自己王上承认的人会很不一样,没想到和其他人类也没什么不同。
“不——怎么会呢,洛儿没有灵力,我是想请三位花主能将你们的灵力借我牵引,构造阵法,我知道这很无礼,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至于三灵,我的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三位花主的呢。”
雪玉牡丹脸一红,人类在她们眼里真的是太过贪婪自私。但这次是她狭隘了,但灵力给他人牵引,这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可当她听到这个女孩说给出自己三灵时,心中不无震撼。王上说过,这个女孩在几年前已经失了灵心,而如今满身伤痕更是她所保护的人们所造成的。但现在,她又要为了这样一群人献出自己的三灵。三灵一旦献出,那可是立刻身消灵散,连苟活都不能够了。
“值得吗?”
“这有什么值不值得之说,我喜欢灵域,喜欢灵域的一草一木,还有我最爱的亲人们,还有父母舍身保住的所有人,想来他们都不想死吧。”她说得那么轻松,可自己却忍不住想哭,这样善良的女孩,却活得这么艰难,没有人问过她她愿不愿意活着。这一刻,三人都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个女孩,她值得被偏爱。这样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对她们做出什么事来。
三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在互相眼中看到了认可和赞同。三人轻轻扶起凌霜洛,有顺势跪下去,齐声道:“臣谨遵公主殿下旨意,定当竭尽全力帮助殿下。”
我摸索着手忙脚乱的将几位花主扶起,赶忙说道:“谢谢你们相信我,我定不会辜负几位花主的信任。”
我其实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封魔大阵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怨灵和噬灵者,那浓厚的怨气甚至要隔着封魔大阵影响到我了。我感觉得出来,冰莲冠在不断加强它的灵力来压制我身上的怨气。这封魔大阵只要一破,我身上的怨气就绝对不可能再被掩盖住。特别是封魔大阵残破,没有完全构造好的那个地方,怨气已经冲天了,如果现在不加以控制,那怨气肯定会冲破这个地方,一旦冲破,恐怕整个封魔大阵就会被打破,那到时候血流成河恐怕又要再现了。
“各位花主,现在我有一事相求。”
“殿下请讲。”
“我想拜托你们帮我监视着封魔大阵的周围。这件事,只有你们可以做到。”
“是,臣这就去办。”三人齐答,而后转身,化作三道流光悄然离去。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知道。
“你以为你还能阻止魇帝?这里可是洛水。”从前那沙哑难听的声音此时似乎清晰了很多,没有那么难听,恐怖的感觉了,但他说的话却让我觉得恐怖。
“那又如何,关键的一部分灵被我封着,很着急吧?魇帝。”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你,你怎么知道?”魇帝此刻的心情一时不知怎么描述。
“你也不用惊讶,落雪山脉上无视封印,强制吸收怨气,还能有这么强的自主控制能力,不会是别人。”
“倒是小看你了。”
“彼此而已。”
听完这句话,魇帝心里莫名发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莫非她知道了什么。
魇帝心里莫名有几分慌张:“你很聪明,但没人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呵,不用再说了,我们现在是敌人。再说,你现在不过是残破的一部分而已,你也用不着吓我。”我用嘲讽的语气道:“当初为了自己这残破的一点点灵出来,不容易吧。”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悔了再说。”
“……”真的是无法沟通,若是巾帜可以和魇帝交流,想来就关于凌霜洛这一点,就会有很多话可以谈。
“你在考虑考虑,我可以许诺给你你所有想要的。”
“现在的你都这样了,还好意思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真是过分,但又没有办法反驳啊。魇帝不想再说了,直接闭嘴,现在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自己还要想办法怎么摆脱她对自己的封印,救出本体,不想跟她再说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戳到你痛处了吗?我跟你说,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给你机会。”
“……”魇帝真的是不想跟她说话,以前他说那么多,她不理,现在,反而咄咄逼人:“你不忙?”
“哪有你忙,不过你不说,我倒是没有想起来,我要去把那里补好才行。”
“你故意的——”他知道她怎么会有时间跟自己聊天,肯定有目的。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消耗自己的分灵。自己这种逃出来的不完整的分灵,是极容易被消耗的。
“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
“……”真的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魇帝再没有了声音。
慌什么,多说几句而已。我知道,他在害怕。害怕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