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师傅躺上床上,这会儿,他的大脑一会儿想着刚刚那一步三摇的中年女人,一会儿又想着王富贵向他所描述的离奇经历。
这些不同的画面在他的脑袋中反复播放,时不时还来个大大的特定,很快,就让他感觉到身体中有股子邪火,在不知不觉中被引燃。
他姥姥的,今天感觉遇到的一切事,都像是不真实的,包括王富贵讲的那些事,恍惚得像梦境中的情节。
只是不知为什么,他前面还觉得这其中有些地方分明是折磨,现在呢,他忽然改了念头,觉得此刻心里像是无端生出一条毛毛虫,不停地爬呀爬的,竟然很渴望开始时他明显觉得不适的那些东西。
出租车师傅现在心甘情愿,不再当个旁观者,而是化身为主人公,替换王富贵去受他所说的那些“苦”。
不,这怎么会是苦呢,明明就是极端的快乐吗,可惜王富贵不懂,有钱人看啥都金贵,轻了重了的,都马上要死要活。而他就不一样了,一个开出租车的而已,有什么好顾忌的,只要让他爽,就是难受点也无所谓,他能受得住。
一边爽死,一边难受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呀,所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连古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出租车师傅越想越觉得身体燥热难耐,反正屋子里也没有人,他索性脱了上衣,想了一想,还觉得过意不去,将下身的裤子也顺手扯掉,扔在一边。
重新把自己扔在床上,脑海中仍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出租车师傅心痒难禁,想着这会儿王富贵说不定已经和那个中年女人进行到了某种少儿不宜的环节,而他却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地干着急,老天真是不公平。
不对呀,王富贵好像说过要请他享受一下,那是什么意思?
出租车师傅强迫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想弄明白王富贵会请他在这样的地方享受什么,可是想来想去,他想不明白。
他想明白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王富贵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像空气一般无聊,下面肯定还有别的他想不到的节目。
哈哈,出租车师傅心里充满了期待,今天他真是交上了好运呀,随手那么一挥,居然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就接二连三地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好运来得这么突然,想挡都挡不住呀,出租车师傅想到这里,脸上没来由地露出了一抹笑意。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出租车师傅一愣,侧耳听了一下,没错,确实是有人敲门,而且敲的也确实是他这个房间的门。
难道是王富贵去而又返,前来和他揭开那个令人心动的谜底?出租车师傅把拿到手里的裤子又丢了开去,想来这时候也不会有旁人找他,自己身无长物,也没什么可怕的,去看看再说。
一把拉开了门,出租车师傅傻在那儿。
门外站的,可不是王富贵,而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及肩的长发,娇小可人,一双大眼睛笑意盈盈,正看着他。
妈呀,出租车师傅正想问对方是不是搞错了,忽然惊觉自己全身只有一条小短裤,而且刚刚一番肆无忌惮地随意遐想,下面竟然还在微微地支着小帐棚。
想是一回事,但直面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又是另外一回事。出租车师傅顾不得打招呼,急急回身,他准备先进屋套上裤子后,再来和这个陌生女人说话。
可是出租车师傅没走几步,只听身后房门轻轻地响了一下,随后是一声清脆的咔嗒。
难道是那个女子发现走错了房间,先行走开了吗?出租车师傅松了口气,这倒省了自己麻烦,不用费劲跑去套上衣服了。
肯定是这样,自己根本不认识刚才那个女子,除了走错房间敲错门,看起来也没有别的可能。
想起自己刚才的那怂样,出租车师傅心里有些小懊悔。瞧瞧自己都干什么啦,一个人想得还热火朝天的,转眼真来了一个女人,倒怕成那个样,胆小鬼一个。
好歹不管认不认识,既然夜里能来敲自己的门,那就是有缘份的,对不对,怎么能让她那么轻轻松松地就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呢?
不说像王富贵那样动手动脚的,想来自己不是有钱人,也没有那个底气,起码和人家搭几句闲话吧。
你看这闹的,想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现在好像还在看着自己,想想自己好像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好看的大眼睛呢。
那女子的身材可真是娇小的呀,姥姥的,娇小是娇小,但是身上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
你说人家怎么就那么会长呢,平时看自己的婆娘,觉得还挺不错的,但是和刚刚的那名女子一比,马上就觉得这差得可不是一点两点啊。
唉,想啥呢,人家现在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想得再多也是白想。都怪自己,如果当时大胆一些,说不定现在还和那个女子没话找话地唠呢。
管她喜不喜欢和自己说话呢,能和这样的女子说话,只要她能听,只要她站在那儿不走,他肯定就会乐得不知心里开了多少花啦。
自己为什么那样慌里慌张呢,一个大男人,虽然只穿个短裤,那有什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话又说回来,即便自己像王富贵早先那样,无遮无掩地从大黑袋子出来,也没什么关系呀。
只要刚刚那个女子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不,他应该不介意,一千个应该,一万个应该。
何止是应该不介意,他还应该巴不得让人家看呢,就差挂一个牌子,上面写上“欢迎光临”的字样了。
出租车师傅懊恼地转过身子,想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连同心里这股无名的窝火,一同重重地摔出去。
转过身的刹那,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不会是眼睛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