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不过虽然木匠人不错,他老婆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这个我知道,有人说木匠经常在外面揽活,他的老婆就在家不老实,经常和村里的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的,可这都是没影子的事,谁也没有看见,做不得准的。”
申权海的父亲听着老婆的话,心里想,那你可就错了,这事不单做得了准,还非常做得了准。
因为,申权海的父亲,就曾差一点着了木匠师傅老婆的道儿。
忘记什么时候了,他到木匠师傅的家里去,想找木匠给打点小家具,结果木匠不在,出来迎接他的便是木匠的老婆。
木匠的老婆在得知他的来意后,热情地让他到屋里坐一会。他一开始以为木匠师傅在屋里忙着做事,不方便出门来招呼他,也没有多想,抬脚就进了屋内。
申权海的父亲是真不知道木匠师傅已经出了门,如果他知道的话,至少是不会随同木匠师傅的妻子进屋的,这一进屋,情况就有些不妙,因为木匠师傅不在家,家里可就只有他老婆一个人。
问题是,木匠师傅的老婆,进门之前不说老公不在家,进了门之后还是不说,直到申权海的父亲问起,她才含糊地说她家老公现在不在家,但应该很快能回来。
申权海的父亲理解“很快”的意思是只要他坐在这里等一等,木匠就会回来,到时就可以把自己的意图直接找木匠说,不单可以敲定这事,也可以顺便问问成本啦,制作需要花费的时间啦,以及他回去后要做些什么样的准备之类的。
这样想着,申权海的父亲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想着并不会等太久,所以自己也不用着急,安心等候就是,也许抽根烟的功夫,木匠就回来了呢。
木匠师傅的老婆,自从申权海的父亲来到后,就一直在他身前身后转个不停,一会给他倒水,一会装作找东西,两只眼睛在观察对方的同时,心思也在快速地转动着。
她早就听说这个闷葫芦一样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可是本地玉树临风一般的男子,可惜他家里总也不找木匠做事,她也就无缘得以亲近。
木匠师傅的老婆,因为木匠师傅经常不在家,心是寂寞的,身子是干渴的,她自己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极为正常,反正表面上和木匠师傅过得去就行了,他回来的时候,她就专心伺候,让他吃好睡好,在她的怀里玩好。
然而这一切,也仅限于他在家的时候,他不在家的时候,谁又能管得了她,谁又有时间并且有心情来管她?
所以,这个时候,她是自由的,她谁也不属于,她就属于她自己,她的身子是自由的,她的心,也是自由的。
像她这样风一样自由的女人,就该在木匠师傅不在家的时候,一点也不要浪费时间,大胆而又奔放地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木匠师傅的老婆,如同一朵妖冶的大丽花般,在这个普普通通的村庄魅惑地盛开着,开得轰轰烈烈,散发出罂粟般的诱人香气,随着那些一尝滋味的人,越发飘散得广远。
这样的事情长了,自然会受到许多人的非议,说她不守妇道,说她祸害村民,说她前世是个骨子里都透着妖气的狐狸精。
木匠师傅的老婆,才不在意这些背后的指指点点呢,有本事你倒是当面来说啊,背后说别人闲话,算什么本事?
再说了,守不守妇道,那也轮不到你们这些说闲话的闲人来判断,木匠师傅的评价才是最重要的,他都不说什么,你们指指点点地干涉人家的生活,妄想控制别人的自由,又算老几?
守妇道,守妇道,见鬼去吧,以前老娘规规矩矩的时候,也没见着你们谁站出来夸张我一声,更不要指望你们送个贞节牌坊什么的过来,现在可好,老娘刚刚出来想活动活动筋骨,你们这帮不长眼的尻蛋子就一个个全都跳出来,干嘛,想吓唬我是不是,我可不怕你们吓唬。
木匠师傅的老婆,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该找上门来的男人,自然会找上门,又不是她勉强了谁,更不是她占了谁的便宜,还都是那些男人主动自愿的,而她在这个过程中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这事可以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能说个不是。
再说了,只要自己快活,别人说什么,她既管不了,也不想管,关起门来反正啥都听不到,落个清净自在。
那些闻风而来的男人,各有各的招数,有的男人甚至晚上一有空,就巴巴地守在她的门前,狗一般等着她的赏赐,而她觉得自己像女王般尊贵,心情爽的时候才会把门打开,召见那些等着拜见她的臣民。
不过什么事都顺风顺水的,也难免让人厌倦。木匠师傅的婆娘渐渐觉得那些男人已经不能像一开始那样,给她带来少女般的激情,而且有时那些男人为了讨好她,其巴结谄媚的样子,还让她心里有几分厌恶和轻蔑,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下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木匠老婆问自己,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如果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不满足?如果不是,那她为什么又不干脆拒绝呢?
她只能对自己说,好吧,还是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窝心事,好比你上街想买件衣服,有一件衣服让你心生欢喜,不管是样式还是花色还有做工,所有的一切都堪称完美,但当你尝试着问了下价格时,才发现那价格也是完美的!
于是,你便最后看了一眼这件衣服,然后扭头而去,因为你知道这件衣服不可能属于你,随后你在街上游荡,回去时买了一件自己不太喜欢的衣服。
虽然这件衣服是你不太喜欢的,你总算没有空手回去,你对自己说,有什么要紧,这件衣服再怎么不好,毕竟是一件新衣服。
男人,不也是这般,如同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