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匠一边体验着黑脸老中医摸来捏去,一边想着这位兄台所进行的检查,竟然不比他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心里不免有几分狐疑。
看来这个黑脸老中医,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嘛。
要说差别,也不是没有,黑脸老中医的手法明显比他熟练很多,看来这活儿,人家没少干过。
而且,他自己检查的时候,没轻没重,一不小心还让自己痛了一把,但黑脸老中医的厉害之处在于,人家的轻重拿捏异常妥当,明明是用的力气并不小,但他没有任何难受之处,不过有几分微微的疼痛,带着几分酸麻,竟然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舒服之感。
编织匠不免有几分担心——黑脸老中医再这样捏来捏去还不放手的话,他的小兄弟很可能会按捺不住,麻利地起身和对方打招呼。
正在编织匠这样想的时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条热线直冲下腹,瞬间身下的小兄弟如同被打了兴奋剂,欣欣然挺立起来。
黑脸老中医倒是淡定得很,冲着编织匠微微一笑。
“行啊,火气还挺旺,穿上衣服吧。”
说完起身先行离开,留下一脸惊愕尴尬的编织匠。
直到整理好衣服重新回到黑脸老中医的柜台前时,编织匠还觉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甚至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心里面他开始骂自己没用,这有啥呀,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这点大人都懂的事儿,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必要摆出一副出糗的可怜样吗?
“大夫,您看我这情况严重吗?能不能治疗,治疗要多长时间?”
“你这病啊,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重要的是既然想着要治疗,就要好好地配合我,否则不严重也会变严重,能做到吗?”
“行,大王,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一定照办。”
“好,爽快,我来问你,夫妻生活正常吗?”
“这个,我感觉很正常啊,没觉出有什么毛病。”
“每个星期平均有几次?”
“少则三到四次,多则五到六次。”
“嗯,好,我知道了,请问你是不是发现自己每次都很难完事,有时甚至连婆娘都不耐烦?”
“呃,丈夫,您怎么知道的?确实有这种现象,我还觉得是自己身体好,所以时间长,婆娘是有一些时候会不耐烦,总是问我你好了没有,怎么还没好之类的,我就告诉她说,好了好了,就快好了,然后这样说完后,还是要过好一会,我才能真正完事。”
“那就对了,你最近几年,是不是人生中遇到一些不太寻常的事,导致情绪有非常大的反应,不管是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都算。”
编织匠听到这里,几乎要五体投地了,这个黑脸老中医还真是厉害啊,短短的时间,就看出来他和婆娘之间最为隐秘的事,其准确细腻程度,如同在旁边亲眼看过一样。这还不算,人家竟然仅仅通过摸摸捏捏,就能知道他的家事。
神奇,太神奇啦!黑脸大夫说的可不都是对的嘛,因为婆娘和他那雪人儿似的表哥,他可没少受刺激,情绪能不大起大落吗,这事搁谁身上也一样啊,找谁谁受不了,除非这人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这样想着,编织匠带着无比敬佩的神色,冲黑脸老中医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的身体,表面上看起来状态不错,正常的夫妻生活也可以顺利完成,甚至让你有一种自己异常强壮的感觉,但这些都是假象。”
黑脸老中医看着编织匠,开始娓娓道来,为他分析诊视的结果。
“你的情况属于肝气郁结相火亢盛,典型表现就是夫妻办事时,不容易顺利到达最后一步。因此,根据你的情况分症治疗,需要清热泻火,我会开一些这方面的药给你,像是泽泻、龙胆草、牡丹皮、生地之类的,你记得要循着疗程按时服用。”
“好好好,大夫让您费心了,我一定会按时吃您给的药。”
编织匠被黑脸老中医神乎其神的诊病手艺折服,现在他不单是敬重起面前这位不像大夫的大夫,而且连带着对于对方能治好自己的病,莫名地也多出了几分信心。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自己差一点错看了这位好大夫,也难怪人家在当地这么有名气,看来这名气当真是货真价实,没有一点水份的。
“在服药期间,还有一件事要注意的,你的夫妻生活,次数过于多,要控制一下,根据你目前的身体状态,每星期最多不超过两次,如果你能管得住自己,在治疗的时候,夫妻生活越少越好,明白吗?”
编织匠弄了个大红脸,天啊,这也太让人难为情了,被大夫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和婆娘那事儿做得多,怎么听怎么让人难为情。
不过现在可不是难为情的时候,大夫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应该马上表个态才是。
在得到编织匠肯定的答复后,黑脸老中医缓了一下气,接着说道:“很多男人认为夫妻生活越多越好,或者有些男人纯粹只是想着让自己快活,因此多多益善,从来不晓得适当节制。但这其实是相当不妙的一种做法,特别是你,要想看见你的婆娘肚子再有动静,就一定要减少夫妻生活的数量,这样才能养精蓄锐,提高你撒播种子的质量。”
原来如此,编织匠尴尬地笑笑,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别说,他还真以为自己不够努力,正准备着为了早日让婆娘怀上,而增加夫妻欢爱的次数呢。
带着黑脸老中医开的大包小包的药,编织匠一路憧憬着回到了家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脸老中医的药起了作用,总而言之,在一连串的服药疗程结束后,编织匠的婆娘,竟然真的如愿以偿,怀上了他的骨血。
十月怀胎后,女儿呱呱坠地,出生的时间,正好是那一年农历的八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