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许多其他的小夫妻一样,新婚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阿莲都沐浴在男人对她隔三岔五的“临幸”之中。
说是隔三岔五,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兴致好时,男人几乎天天都想着来“骚扰”她,甚至有时都等不到天黑,更不拘泥于一天只有一次。
好在租的小房子虽然地方不大,但还是可以像模像样地提供一个私人的空间,让小俩口可以尽心尽性,变着法子折腾,只要男人愿意,只要阿莲能经受得起,就没有谁会对此说三道四。
这在方面,阿莲发现自己真的是和一般女人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女人们是羞于谈夫妻房中之事的,而且更典型的做法是被动地等着男人来包揽所有的环节,她们只会默默在承受,谈不上快乐,也谈不上不快乐。
即便是她们感到快乐,也不会坦然地承认这种快乐,对于她们而言,谈论或思想这种快乐,比谈论这件事本身,还要令人感到可怕和羞耻,应该要躲得远远的,最好是能不去想,就不去想。
但是阿莲不是,以前她在家乡的时候,还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这些,也知道这些事情的禁忌,但是骨子里已经有些想要反叛的意识,她猜测着自己将来,或许和本地其他女人会很不一样,但是到底会如何不一样,她还不知道。
现在,阿莲渐渐知道了,她觉得自己身体中某些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唤醒,她发现自己不单享受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更表现出一点也不输于男人的急切和渴望来。
一度,阿莲想要压抑和控制这些急切与渴望,她不想让男人看出她也同样被**之火焚烧着,更不想让男人知道,在他的欢愉当中,她也有着同样的感受,一点都不比他体验的少,甚至,她还常常在男人尽性地瘫在一边后,幻想着这样的欢愉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这样的压抑和控制,让阿莲很是痛苦,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里面烈火熊熊在燃烧的炉子,外表上偏偏还必须要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常常被自己里面的热与外面不得不表现出来的冷双面夹击着,难受的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喊大叫上一番。
直到有一天,阿莲一边在厨房中极有耐心地烹煮着一样颇花时间的菜,一边想着时间还很充足,男人也不知今晚什么时候回来,但肯定在他回来之前,这份菜能做好,到时候,定要让他胃口大开。
想着男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阿莲心里很是开心,谁知道门一响,小组长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来今天工厂的事情做得顺利,也不怎么忙,晚上也不需要加班,小组长这一组人马竟然可以稍稍早一点收工,他念着家里可口的饭菜,更想着今天时间这么早,可以好好地和婆娘乐上一乐,所以一刻也没有耽搁,下了班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一进入家门,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过来诱人的香味,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嚷着“我回来啦”,脚步已径直向厨房迈去。
“哟,今天这么早,我还以为在你回来之前能把饭菜做好呢,现在看来,你要等一等了。”
“不急不急,今天有的是时间,不要说等一等,就是等两等也没关系呀。”
“少耍贫嘴了,赶紧去洗一洗手去,很快就可以吃饭了,你这个馋猫,鼻子也太长了,是不是闻到了家里有好菜的味道,所以才这么早跑回来?”
阿莲一边察看着烹煮的食物,一边和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厨房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一些,加上烹煮食物的水蒸气一股股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现在像是喝饱了水的花儿,满面又水灵又红润。
最是可爱的地方,是阿莲额角现在渗出细微的汗珠,它们闪烁着特别的光泽,既昭示着女主人的勤劳,更装点着她的美丽。
小组长看到这一幕,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一团火来,哪里还会乖乖地先洗手吃饭,此刻,他更想要的,是别的东西。
阿莲感觉自己男人没有动,正想再说一声,小组长已经从后面环住了她,“不洗了,我浑身都是干净的,而且,我也不是鼻子长,但现在,身上真有长的地方,不信,你摸摸。”
这一天,也许是男人表现太激烈,任凭美食当前,仍是放在一边,转而围着她这道不是美食的美食打主意,正是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疯狂,引爆了阿莲心中压抑已经的东西,她最终没有能像以前那般冷静地把持自己,而是自自然然地开始迎合起男人来。
没有想到,事后男人告诉她,这是他感到最开心最有成就感的一次,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以后都可以如此,最好能再接再厉。
阿莲白了男人一眼,突然的释放,让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适应自己这样的转变,不过,既然男人能够接受她这个样子,甚至鼓励她这个样子,那她真的应该不要再有什么顾虑才是。
阿莲没有告诉男人的是,刚刚她所经历到的,也是自己最释放最自由也是最幸福的一次,她从来没有想过,只要自己能够抛下束缚,居然会有这样大的改变。
蓦地,阿莲又想起了那个公园之夜,想到那个她到现在都不肯说出姓名的人,一个天天和她生活在一个地方的熟人,正是他,长时间地跟踪她,并最终成功找到了机会,最终强行占有了她。
而她真正羞耻的,不是她被入侵,而是在后来她发现入侵者是那个人后,竟然不但没有继续抵抗,反而开始有了一种连她自己都震惊的愉悦感来。
现在回头再看过去,或许,当时她所震惊的这种令她羞耻困惑的感觉,其背后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她想要报复什么——这不过是一个她愿意承认,也愿意接受的原因,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