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像世界上其他所有的东西一样,也是有个保鲜期的,这一点,阿莲很能够想得开,不过对于这件事,她是分开来看的。
就自身方面来看,阿莲对于自己还是有着相当自信的,她相信自己身上有一种吸引男人的能力,至于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阿莲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如何展现这种能力,并在需要的时候,将其展现现极致。
迄今为止,阿莲还没有发现自己失败的情况,男人一个个就像暗夜里的小虫子,纷纷聚拢到她的身边来,没头没脑地往她身上撞——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田大壮。
可人就是这样奇怪,越是这样,阿莲越是觉得田大壮与众不同,如果她能得到田大壮,那才是真正的得到,为什么呢?因为只有田大壮,在乎的才不仅仅是她的身体,难道这个原因,还不足够吗?
另一方面,就真的有男人在她身上得了手,然后潇洒地离去,阿莲也并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好难过的,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容易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一抓一大把?不,甚至连她去动手抓一下都不需要,那些男人自己就会送上门来,只要她愿意,还不是想青睐谁,就青睐谁?
话又退回来说,就算是有个别的男人,让她更加欢喜,假如她愿意,适当延长一下和这个男人交往的时间,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到时候,欢喜的可不是她,而是那些巴巴凑上前来的男人,只要看到她愿意同他们交往下去,那些男人还不是分分钟都会快乐的似乎能直接上了天去?
这些,才不是阿莲烦恼的真正原因呢,不过具体说到房东,情况又有点不太一样。
这并非单单是因为房东有某些地方和田大壮很像,像到一度让阿莲觉得他是一个仿品——果然如此,既然正品暂时还没有到手,先拿仿品时不时来安慰一下自己,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坏主意吧?
这样的想法本来看上去一点毛病也没有,而且过往的“实践”证明,类似的策略还是很成功的,实践也磨练了阿莲的心性和经验,她自信应付房东这样的人,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得心应手。
这样的事情对于阿莲来说,非常有胜利的感觉,可不是,那些男人还以为是他们有魅力,得到了她,哪里知道情况根本不是这样,是她在享用他们,利用他们,而那些男人呢,傻到主动地跑上前来,争着抢着让她得用,甚至她不利用,人家还不高兴呢,说起来,估计就是她把那些男人利用至死,那些男人都不会介意的。
但是现在,阿莲担心和忧虑的,是房东不知不觉,竟然卷进了她最重要的人生目标中——上一回,处理阿香的事件,可是她请房东出的手。
还别说,房东出了下手狠了点,这件事办得还挺合阿莲的意,她心里暗暗觉得房东还真是个人才,若好好调教一番,未必不能成为她手中的得力武器。
女人虽然自身柔弱无力,但是只要她肯动脑子,就能使用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男人,而且这样的武器,还带着标准的“人工智能”,想想看,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甚至阿莲觉得,这个房东,对她确实是没有话说,上次阿香衣衫不整的时候,虽说是房东有些过份,但是这个房东还真是个性情中上,竟然没有真正动阿香什么,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那个女人吸引不了男人,要么那个男人已经心有所属,看上了另外的女人,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眼前的女人,也就算不了什么了——当然,这样考虑的前提是,那个男人,是一个正正常常的男人,没有那方面不行的问题——这一点,阿莲可是亲自确认过,房东绝对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脑海中浮现出她突然出手,牢牢靠靠抓住房东“把柄”的那一幕,纵然阿莲阅人无数,芳心仍是摇荡不已——这个成天粘着自己的房东,还真是男人中的上上品。
或许,这一点也正是自己后来那么快让这个房东最终得逞的一个重要原因吧?要不然,她又如何解释自己那一天晚上的行为呢?
阿莲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起来,竟然开始怀念起曾经和房东在一起的情景,恨不能那样的感觉,现在可以重新上演一次。
瞧瞧,她想到哪里去了,怎么想着想着,又想着和房东做那些事儿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有过一次,就想有第二次,这话大抵是不错的,不单对于男人来说是这样,对于女人,同样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现在她让房东卷进了阿香的事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问题也不大,让人担心的是,貌似房东现在对她有点离不开的样子了。
这还挺棘手——如果以后自己和田大壮慢慢好上了,房东这边,又该如何最终处置呢——不要说如何最终处置,中间的处置过程,就很是让人头疼。
保留着这种关系吧,自己这方面,要说接受起来这种事,也并不是什么大的难事,但是依她对田大壮的感情,恐怕只要能得到他,其他的男人也就对她没有什么吸引力了,那到时和房东再纠缠不清,岂不是一件既痛苦又没有味道的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万一到时一不小心,被田大壮撞到了她和房东之间不清不楚的时候,就田大壮那性子,会做出什么事,谁也没有办法准确地猜到。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干脆点,和房东直接一刀两断,而且这样的举动还宜早不宜迟——让房东陷得越深,到时候她要想从容脱身,也就越是困难。
只是,脱身这种事儿,说起来倒是非常轻巧,但要想真正做出来,并且还做得干净,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