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庭院之中,余父和自己所爱之人在庭院之中嬉闹着,看着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池面好不惬意。
旁边的几颗樟树被附近不知哪来的丝丝灵气震落下片片树叶。
“看见没,落叶归根,而我归你。”余父深情地对着自己的夫人说道。
说起骚话来真的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大夏天的就敢说什么落叶归根,也不考虑考虑季节的感受。
一旁的余夫人感觉很是受用,心情大好。
“果然,这种无忧无虑的二人生活真是让人怀念啊。”余父无比感慨道。
那两个娃纯属是意外。
“你说,这趟后山他们真的没问题吗?”余母皱着眉头突然有些担心。
“放心吧,那可是我们的儿子!”余父安慰着自己的夫人,英俊的脸上尽是自豪。
“前几日,道一晚上来找我们。”余母想起那晚刚要说些什么。
“那臭小子尽干些不是人的事儿,哪有人深更半夜搅他人清梦的,活该被打。”提起此事,余父还是一副恼怒的样子。
“什么臭小子!那是我们儿子!”余母赏了他一个栗子,道:“你这家伙就装吧你,明明放心不下一直用灵识观察着院子还不给好脸色给我儿子看。”
“是是是,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吩咐过了,十一现在跟着他们呢,必要的时候他会出面的。”余父一脸讨好地笑着。
“如此便好。”
只是余母的话音刚落,余父突然愣了片刻,随后腾地一下站起了身,目光深邃地看向后山,表情严肃。
嘴里与余云帆一般喃喃道:“妖气。”
。。。。。。
后山,竹林。
周边的空气好似让所有人都开始喘不过气。
“他,他究竟在做什么!”宋秋灵微喘着道。
如同余道一之前所讲的,不仅是外人,哪怕是与他认识那么多年的自己在这一刻都感觉到了陌生,好似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当这片天空压得不能再低,狂风卷得他人睁不开眼,灵气在沸腾蒸发的边缘时刻,好似一切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众人在狂风之中微眯着的双眼看到那凤冠血蟒开始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变得干瘪起来,身上因受伤严重为数不多的黑色鳞片纷纷抖落,一双眼睛开始失去焦距变得暗淡,几个呼吸之后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随后只听见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砰的一声干尸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只见一尊墨色小鼎倒飞而出,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那是余云帆留于余道一身上在凤冠血蟒腹内保护他的法器。
然后是一道赤芒从中蹦出,光芒之中余道一的模样有些妖异,明明就是他的模样可看起来却好似在哪里发生了些变化,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的了几分,就连身材好似也是匀称了些。
变化的幅度很小很小,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着。
赤芒开始汇聚在他右手的一点之上,他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一个方向,在那方向之上是宋咏。
终于在一切到达极致的时候,余道一终是挥出了那一拳,赤芒在一瞬间充斥着所有人的眼球,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那一拳途经的路上植物,石子纷纷化为虚无。
古妖一变,九炼狱!
一狱之力!
一声比之前更加响亮的声音传出,响彻云霄!周边的竹子纷纷断裂看来,被强大的冲击力击飞,余道一周身方圆数米之内再无一物。
当赤芒开始散去,那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也不见踪影,仰头望天也变成了原来的样子,阳光好似重新洒向这片大地,那般耀眼不见昏暗。
众人在强大的冲击力之后连忙站稳了身,而宋承则是掸着自己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他被震飞了数米之外。
向前看去之后,众人纷纷是难以置信。
那一拳之上,一道诡异的壕沟,一道数百丈的壕沟,足足有九尺之宽,笔直的向前方延伸,一直蔓延数百丈才终于结束,而在那一条壕沟之上一切都不复存在。
宋咏呆了呆,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壕沟,心有余悸,庆幸着他这一拳在最后时刻打偏了,自己可以活下来。
只是呆滞的表情上紧接着又是难以置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这一切再也不属于自己,而自己也无法动弹。正此时,一道轻风吹过,宋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为碎片纷纷随风散去,眼神复杂地向前看去想要说些什么却有什么都说不出。
终是风停了,人,散了。
宋秋灵看着这一幕未曾想这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有些感慨轻声道:“最后的最后,你还是一条狗,一条林涛的狗,你从未真正认清过自己。”
随后待一切散去,众人看向那片什么都不复存的空地之上,一道人影屹立在那,听见他轻声说道。
“庐山升龙霸!打得你叫爸爸!”
然后就躺了下去,帅不过三秒,只见破衣烂衫,满身伤痕,右手之上更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那股压抑的气息再也寻不到是从哪散发出来,只是众人皆是知道那一切源于眼前躺着的那个人。
宋秋灵只是愣了片刻就冲上前去观看余道一的伤势,而余云帆则是冷眼看着更远的方向,那里缓缓走出来四个人。
除了林涛和那筑基的老人之外,还有那两个原在王宏俊身边晓月阁的木头人。
“呵,你们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啊,我承认了,你们确确实实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你这个哥哥还真是可怕。”
“哪怕是我踏入练气巅峰也不敢说可以正面抗下这一拳,恐怕即便是筑基都看着这拳都会头疼不已,这还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修为只有练气三境。”
“余云帆呐,我现在倒是真的有点害怕了,不论是你还是那个废物哥哥成长的速度实在是太过惊人,所以,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能不能请你们,去死呢?”
竹林深处,传来林涛低沉沙哑的声音,声音之中可以清晰地听出林涛的愤怒和恐惧。
“差一点,真的,如果那一拳挥向的人是我,如果今日我没有带林伯一起前来,恐怕我就死了吧。”
“真的是,差了那么一点呢。”
“林伯,我不想玩了,这个游戏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想,它变的不再那么有趣了。”
“林伯,还有晓月阁的二位,出手结束这一切吧!”
稀稀落落的阳光下,林涛的身子有些颤抖,言语之间有些烦躁,看着眼前的人尽是厌恶。
“咳咳,两个练气七境,一个筑基,咳,你还真是下的去本钱?”一旁的余道一终是没有彻底昏睡过去,强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不断咳嗽着,虚弱地嘲讽道。
“别说话,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宋秋灵慢慢扶起他,言语中很是焦急和慌张,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果然,你这家伙命。”林涛眼中满是愤怒。
“废话,劳资的命谁也不敢收!”余道一咳嗽着没好气地说道。
“看在你为我献上了这光景的份上,说说你最后的遗言吧。”林涛昂着头淡淡道。
“遗言?行吧,秋灵啊。”
“嗯?”宋秋灵见他又将头转向了自己疑惑地应答了一句。
“能不能让我靠下膝枕啊?”小小的脸蛋上尽是希翼的表情。
“膝枕?”宋秋灵有些疑惑道。
“嗯,就是,就是那样那样,再这样这样,最后把我头枕在上面,恩恩,那样我一定可以恢复得快些!”
话音未落,只听见砰的一声,清脆的弹脑瓜子声。
“你打我干什么!”其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现在要不是受伤严重已经躺着了!你信不信我还可以让你正面躺,反面躺,侧面躺啊!”
宋秋灵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油嘴滑舌,现在还有心情调侃自己的人很是郁闷,但那担忧的心情也是散去了不少。
“你们这么是侮辱我的智商吗?”林涛用力握拳,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和蔑视。
“没你的事,信不信我给你也来一拳啊!”遭到了拒绝,余道一没好气地说道,对眼前这幅明显不利的局势视而不见。
“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有那份余力吗?”
“没有。”
“。。。。。。”
好干脆。
“但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你敢赌吗?”
“一脉相传?你们余家藏得可真深呐。”
林涛看着远处冷漠的余云帆,深思之中,只因刚才的震撼太过于深刻,每一步都要考虑到后果。
“哦,你想多了,我吓唬你的,我弟弟不会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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