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以初也是为自己的妹妹抱不平,刚才的比试虽然让花半夏侥幸赢了一局,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要捏死花半夏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她怎会怕?
她也是听宫里的人聊天知道的,云国的这些曲子可都是从花楼里传出来的,这花半夏这么会唱,不是花楼里的姑娘也不会是什么正经姑娘。
所以,光凭这一点,江以初就敢这么说话。若是花半夏真是如此,那皇上和各位太子也不会说什么,若不是她想的这样,那她又如何解释这曲子?
“就是,她不会经常去花楼吧!”底下的那些个姑娘们都小声的议论起来,对于花半夏拿到这么多的奖赏,她们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一个女人跑去花楼,咦”,另一个女人也忍不住联想那画面起来,想到什么似的,瞬间看花半夏的眼神变得一脸嫌弃。
这个花半夏是空降到她们当中的,从进宫开始她便是自己一个人,身边没有丫鬟也没有朋友,都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这一下子就能引起这么多太子王爷的注意,说她是个普通的村姑谁信?就凭她千方百计的勾引夜亲王的样子就知道,她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女人。
云政自是知道花半夏的出身的,对于她的出身,他表示同情与无奈。可在她的身上,同样有许多别人没有的东西。
“爱妃是什么意思!”云政本来觉得,只要闭口不提花半夏的出身便什么事情都没有,可谁知他身边的人是一个一个在给他出难题,这让他如何不气。
江以初看得出来云政很生气,但只有将花半夏的来历弄清楚了,她妹妹才有再次出场的机会,她不能就因为刚才的事儿失去了后面的参赛资格,这对她来说简直犹如晴天霹雳。
所以,为了妹妹能在比试中展露头角,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只能拉她一把了。
“皇上,臣妾只是为家妹感到不平,家妹是京中人尽皆知才貌双全的才女,现却因一个只会唱小曲的下贱女子受惩,臣妾不服!”
以江以初的角度来想,花半夏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根本没有资格与她们站在一起,即使她再有能力,她的身份也上不了台面。
而站在云政的角度,不计一切手段获得此次的比试才最重要,他不管什么人,通过什么手段去赢得比试,他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两人所受环境影响不同,江以初从小便被家人教导,女人,最重要的是嫁一个好男人。你的男人地位和权势都一定要高,这样才能在京城中立足。
而吸引一个男人,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一定不能差,这是女人嫁人之后最坚固的依托,所以,纵使一个女人多有能耐,没有背景也是凡人一个。
“才貌双全?下贱?”花半夏这就不能忍了,若是说她没能力她兴许能接受,可是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她下贱!
她以前不知道被别人骂是什么滋味,因为骂她的人往往还没开口就被她搞垮了。直到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两个月,她经历了两个月的青楼的日子。
她这才知道,原来花楼并不像表现的上看起来的那般快活自在,楼里的姑娘们也并非全都是懒惰不知勤苦的,而是身不由己。在被外人骂下作,被人误会的时候,她们表面上表现出得意的模样,但转身之后,她们也会伤心。
所以,花半夏最讨厌听到的就是“下贱”这两个字,没有谁比谁高贵,这条食物链上少了谁都不行。
“初嫔娘娘,民女自认为论才貌,我并不比令妹差,而下贱,大家都是皇上的子民,我为何却是下贱的?还请娘娘明示”,花半夏淡淡的说,说道最后语气稍微有些硬了起来。
“花姑娘,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为好,你是什么什么身份,竟敢和家妹相提并论!”江以初阴阳怪气的说道,果然是后宫里的女人,将后宫学到的东西展现的淋漓尽致。
花半夏不屑的笑了,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她有,但绝对不是在她们面前示弱,以此来增加她们优越感的东西。
“云国像我一样的平民百姓还有千千万,娘娘的意思我们都是下贱之人?”花半夏说道。
“花姑娘,你又何必这般固执”,江以初一副好言相劝的样子说道,“我们在场的人,除了你,大家可都是吃着珍馐佳肴,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而不是每天吃糠咽菜”。
江以初这话花半夏要是再听不明白她就是傻了,她说的,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她和她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别妄想走进她们的世界里。
可她不知道这江以初是不是傻,还是一点儿生活常识都没有,没有下面的百姓辛苦的种植,她们哪来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啊。
不过,江以初身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千金,不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可说这话,就真的没脑子了。
“初嫔!”云政听不下去了,这个江以初怎么这么没脑子,他当初到底是怎么答应了要将她纳入后宫的。
“皇上”,江以初娇娇的向云政撒了个娇,面对他的警告,江以初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啊。
“娘娘!”镇国公瞧见皇上生气了,便暗暗的叫了一声他的大女儿,要她不要多言。
看着上位的三人之间的互动,这个镇国公还是偏袒自己女儿的,只是云政她看不出他这是在帮她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想必皇上定是不会将百姓看低的”,花半夏不看江以初和镇国公两人之间的互动,转向看着云政说道。
云政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那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也给他一个震惊的提醒,她总能这样三言两语的总结问题。
“都是朕的子民,朕当然会一视同仁!”云政说道。
“谢皇上”,花半夏又朝云政行了个礼,退下了。
她不屑与江以初这种三观不正的女人争论,即使争赢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将上位者说服了,比什么都强。
江以初看着花半夏以她想象不到的速度摆平了此事,让她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气撒不出,郁闷不已。
江以晴没想到连自己的姐姐都拿她没办法,瞬间觉得这次的庆国大典她是没希望了。看着花半夏却是出尽风头,接封受赏的,心里更加的痛恨。
“哈哈,让大家看了笑话了,朕敬大家一杯”,云政依旧笑呵呵的样子说道,可心里已经将江以初拉进了冷宫。
吃完午宴又是一轮新的休息,花半夏将自己得来的赏赐都抱回自己住的屋子里,一进屋便丢进了空间里。
累了一个上午了,还好这个云政还有人性,中午的时候还有个长一点的休息时间,也让大家伙儿赶紧趁着机会交际交际。
而没有交际对象的花半夏,自然一回屋就睡觉去了,就连她刚才进院子时面对江以晴和她身边的人的冷嘲热讽都没有理会。
“来人,将初嫔打进冷宫!”散席的时候云政把江以初也叫上了,刚踏进龙仪殿一步他便下令,让身边的人将江以初押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江以初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让下人将她扣住,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吓得大喊起来,“皇上,皇上开恩,臣妾不知臣妾是做错了什么!”
江以初很害怕,现在父亲和老太后都不在这里,她要让谁给她求情啊。
“不知做错了什么?”云政冷冷的咬着她的问题重复着,“刚才在赛场上,你初嫔一遍又一遍的挑战朕的威严,你现在居然跟朕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他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当真以为他每次为了完成任务一样的去她宫里是因为宠她?既然他让她有这种误会,那这次就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拖下去!”云政不想再看到她,赶紧让人把她拉下去。
暂时先瞒着外面的人,等这次的庆国大典结束之后,再来应付这个镇国公府。
花半夏一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所趟的地方,根本不是她之前被安排的院子,而是一个比她住的地方还要豪华的地方。
警惕的跳下床,抚开床前的帘子,看到坐在屋子里的另一个身影。
“你怎么会在这儿?”花半夏看到居然是云夜,有些惊讶他怎么会在这里,可话说完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云夜放下手中细细品的清茶,抬起头看着她说道,“你还真能睡,什么时候被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抱走?”花半夏只听到了她所关注的,欣喜的跑过去,“是你把我抱过来的啊?”
“镇国公府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以后不要随意惹事!”云夜冷冷的说道。
花半夏想过他不会接茬,可也没想过他会谈到这个话题啊。不过,她才不怕什么镇国公府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个时候聊这些多破坏气氛啊,我以后不招惹他们就是了”,花半夏顺势坐到云夜的旁边,托着腮笑着看着他。
云夜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她怎么总是这般?以前的她,很少对他这般笑,现在是怎么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花半夏忍不住出声问道,他要是再这么看下去,她可就不管什么不许白日宣淫的宫规了啊!
“你接近本王,到底有什么目的”,云夜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他想知道!
“这个啊……”花半夏故意拉长声音,眼睛灵动的转了转,“因为我喜欢你啊,我要倒追你!”
她说的很轻松,笑着的模样使她看起来更不认真,像极了在逗他的模样。可只有花半夏自己知道,此刻她有多紧张。
“呵呵”,果然,云夜只是冷笑一番,有些生气她的态度,“你当真是把本王当成傻子一样耍吗!”
花半夏就知道他会是这个反应,脸上的笑容渐渐慢了下来,突然,她凑起身子便往云夜的面前靠,盯着他的眼睛便吻了下去。
她不知道她这么做,会不会让他确定她是真的爱他,还是会让他觉得她像楼里的那些姑娘一样随便,她就是这么做了!
又来!云夜是第二次被她袭吻了,对于她这般出其不意他不能接受,这会让他觉得她是在逗他。
将她用力的推开,云夜抓着她双肩的手都不自觉收紧,“你为何!为何又亲本王!”
“云夜,你真的感受不到,我有多喜欢你吗!”花半夏感受到了来自他的压力,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云夜没想到花半夏会突然这么认真的问他,让他一时竟有些不知做何反应,“那你为何要与本王和离!”
这是他一直都没弄明白的事情,纵使他们一开始便是假成亲,可在他看来,他们发生了关系,而且相处的这么好,难道这不是在说明她愿意与他弄假成真吗?
“王爷,我不想嫁与你做妾”,花半夏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只是不知道,这一番话之后,他会不会看低她。
诗赛,为了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则,四国将通过抓阄的方式,谁抓到金阄谁就有出题的资格,不用局限于云国一方的势力。
而这次抓到金阄的,是四面均环山避水的太阑,太阑是一个国土部分荒漠化的国家,太阑人性子豪迈,重情重义。
风霜满面的将军下马问路边的茶娘,可知附近的那个说话很温柔的卖茶姑娘?茶娘笑笑回答,姑娘已嫁做人妇,衣食无忧。将军叹息,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交与茶娘,请茶娘帮他把手绢交给姑娘,谢谢她当年的茶点。夕阳落,瘦马远,茶娘叉腰向食客吆喝:老娘今日开心,所有茶水半价啊!
“以上便是我太阑所出的题目,太阑不才,还请各位见谅”,太阑随行的国师出来给大家念了题,最后的这句话,话虽谦虚,但语气中是藏不住的骄傲,因为出题者一定是对题目做足了功课的。
题目出完之后,会有一炷香的时间留给其他三国做准备,无论是当场查阅诗集还是集众之智都可以,但上场之后便不可再有其他准备。
听到这个题目,花半夏的脑子里便出现了古道西风瘦马的情形,这个主题倒是挺常见,在她看来没那么难。
可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个主题略微的难了些。诗赛出战的大多都是这个国家中的文人骚客,而这些读书人则很少有去到边关战场的机会,也无法想象到将军到底是如何表达情感的。
那些真正去过边关,上过战场的将军和将士们,又很少有会作诗的,两者总会欠缺其中一个,难全。
这不,云国、南肆和楼兰三国,都在紧锣密鼓的商量着到底谁比较精通这方面的诗词,要派谁上。
既然已经决定争取主动证明自己的实力了,花半夏自然不能退缩,直接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走到赛场上的云国的位置坐下。
凌慕词见此也赶紧上前走去,选了花半夏旁边的位置坐下,身子微微朝着花半夏靠去,小声的问,“花姑娘,你行不行啊?”
他知道花半夏对诗词的能力,可当时并不是这个主题,所以还是稍微有些担心的。
“放心吧,不是还有你嘛”,花半夏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说。
“花姑娘,你可别开玩笑了,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咱们还是换个人吧”,凌慕词听到她这般回答,还以为她真是上来玩儿的,一下子有些着急。
花半夏没有理会坐立不安的凌慕词,而是将目光投向云夜,他信不信她呢?
中午在云夜的床上醒来,两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谈话,花半夏是向他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可直到比试开始,他都没有向她说明他的意思,这让花半夏稍微有些忐忑。
云夜也在看着花半夏,对于她这般自信的走上台前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不过,在她目光所及之时,嘴角的笑容瞬间冷了下去,换作一副面无表情的面孔。
见他不理会自己,花半夏便把目光收回,略过云政的位置时,看到云政正以一副担忧的模样看着她,像是在问她能有多少把握。
“林公子,你说这花姑娘到底行不行啊?”训练营的十一号和林染坐得近,看见花半夏居然也在赛场上,不禁有些质疑。
十一之所以称林染为林公子,就是因为在公共场合林染均以皇上的陪读的身份出席,不能向外人透露出他真实的身份。
“静观其变吧”,林染也不知道,他总觉得这个花半夏身上有许多神秘的东西在等待别人的发掘,只是包不包括这场诗赛的答案就不知道了。
一炷香之后,四国派出的人员已经到位,大伙儿看起来都信心满满的样子,所谓的输人不输阵。
云国派出的除了花半夏和凌慕词,还有云夜以及相国公麾下的刘正风,刘正风乃当朝二品文官,也兼科考拟题官,肚子里有点墨水。
太阑派出的除了离陌之外,还有太阑公主离落,官家千金唐棠,官家公子青空,据说都是太阑响当当的人物。
而南肆则以南九歌为首,下有方柬青、刘巧乐、曲寒天三人,楼兰则是凤晚墨、顾知芗、陈良卉、覃明叶四人。
“好,诗赛现在开始,请各国做好准备,此题诗词不限,答题不限,一盏茶时间答不上来的国家则淘汰”,游硕主持着最后的一项文赛,说完便请出题国太阑首先答题,依次向右往下接。
太阑当然是做足了准备,开口便是“将军策马走天涯,昔日伊人仍卖茶”,这一句是最简单的,只当是概括了前面的题目大意。
太阑的右边就是云国,太阑的人答了就到云国的接,凌慕词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可花半夏却不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初识卖茶女,家国乱狼烟。功名荣故里,光阴负红颜”。
凌慕词到嘴边的诗词被花半夏打断,只好硬生生吞了回去,见她答得还是挺溜的,便有些安心了。
再往下是楼兰,据说楼兰的七王爷凤晚墨,是无人能敌的大诗人,这对他来说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半生戎马归故里,昔日茶妮为人妇。借故上前归信物,转身只剩泪婆娑”。
好!听到凤晚墨的对答,花半夏暗暗在心中叫了个好。他这几句便将那故事看了个通透,哪是将军不知眼前是伊人,只是伊人已为人妇,他又能奈何?
凤晚墨一下子便将题目上升到这个高度,让下面的南肆有些压力,若是第一轮便将他们堵死,那不是太丢人了。
南肆的四人做了个短时间的紧急讨论,半盏茶时间之后便得出了答案,“十年一日仍卖茶,守得君来相问话。知君还念旧时情,欣喜茶水半价清”。
四国挑选出来的,果然都是不容小觑的阵容,题意是一个高度一个高度的往上升,让场上和场下的人都过了个足瘾。
“沙场征战几人归,昔日红颜岁月催。年华已逝人还在,一方丝帕了余情”。
“迟暮将军进茶坊,一颦一笑忆思量。三丈茶坊今犹在,不见当年俏娇娘”。
主题渐渐深入,可以开发的诗词范围渐渐扩大,一轮又一轮的应答对过,场上仅十六人参加的比试,却让场下的人觉得比读了几年书还要有用!
更甚有者,听到了什么绝句,当场便写了下来,生怕自己记不住错过这么好的句子。
“真是厉害啊!”训练营的十一忍不住赞叹道,本来他还以为他的教官只是个粗鲁的女娃子,没想到在作诗作词方面也是厉害的不得了,云国的对答上,都是她在说,丝毫不给旁边三人机会。
“对啊,真是出乎意料啊”,林染的眼中都是惊喜,他也没想到花半夏居然一点儿都不比那些城里的千金小姐们差。
她是万能的吗?还有什么事儿是她不会的吗?林染忍不住摇起头,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厉害还是在否定自己心内有人比她更厉害的想法。
“还好咱们来看了,那些没机会看到的兄弟们不知道有多遗憾呢!”十一依旧一脸崇拜的盯着花半夏的背影,她正襟危坐,认真比赛的样子真是迷人极了。
原本花半夏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现在如此的正襟危坐,是因为经过十几轮的对答之后,南肆和太阑已经依次淘汰,只有云国和楼兰还在挣扎中。
太阑虽然准备的很充分,但面对三国的轮番轰炸还是顶不住了,谁让他们遇到了凤晚墨和花半夏这两个变态的人呢。
楼兰已经不能再倒数了,这四年凤晚墨可谓是拼了命的在准备,已经达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程度了。
可在花半夏这个拥有几千年文化知识的穿越者来说,还是弱了些。现在双方的比试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状态,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输掉比赛。
“只愿情郎明妾心,不负十载枯守情。遥望西风归瘦马,徒留丝绢奠黄花”,面对凤晚墨强大的气势,花半夏低下眼帘细想一会儿才抛出她的回答。
凤晚墨双手颤抖的渐渐的紧握,这个女人果然厉害,云国四人中,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人在答,无论多难。
而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即使他现在败下阵来也不会是倒数,但他还是想和对面的花半夏一争高下,他不信,他会输给一个女人!
“十年疆场不忍死,只为还乡谢红颜!”凤晚墨已经做不出整首的诗词了,只能答个两句的。
但规则中没有规定一定要是完整的诗词,所以他并不算犯规,既然这样,花半夏也不用以整首回复了。
“今日得君常忆念,不负此间煮水情”,什么情况,现在两人已经明显自动站在男女主人公的角度在出诗了,凤晚墨代表将军,花半夏代表茶女,就看谁先把谁拿下了。
“不悔此生种深情,甘愿孤旅自飘零”,凤晚墨越来越入戏,原本看着花半夏的眼神已经从将她打压变成了丝丝深情,好似自己就是那个将军。
花半夏没想到凤晚墨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不像是会为了女人种深情的人,难道是太过投入了吗?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花半夏必须结束这场比试,这句诗词既暗示了对方不能同时获得胜利,也将茶娘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一句的确给了凤晚墨一个大大的打击,“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凤晚墨喃喃的重复着花半夏的这句话,终于低下头来。
“好!”云政看清了当前的局面,知道云国已经赢了,再加上这一场比试是真的太过瘾了,他忍不住站起来鼓掌。
掌声响起来,凤晚墨也像是身子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有气无力的看着花半夏,轻轻的拍着手掌。
看来凤晚墨是心服口服了,花半夏便回以一个承让的眼神,端起自己面前已经凉了好久的茶杯喝了起来,刚才一直应战,渴了。
“精彩!”离陌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他一站,他后面的人都站了起来。
“太阑惭愧,这题本是太阑所出,却不想太阑反倒先淘汰了,惭愧,惭愧啊!”离陌忍不住摇起头,他是输得心服口服啊。
“花姑娘果然是女子当自强,我们这么多人还是没能敌过啊”,凤晚墨越发的欣赏花半夏,看她的眼神越发的热烈。
“离太子,八王爷过奖了”,花半夏当然是淡定的回应着,她心中的小傲娇能表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