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1)

汐月叹了口气,在这将军府权且这般,人心难测,连一个丫头也这般心眼贼多,那要是去了那北平燕王府中,燕王妻妾成群,自己是不是得像电视剧中那样连吃饭喝茶也得格外小心,省的燕王别的老婆下毒迫害呢。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自己反正是不会等到去燕王府的,半路上一定要出逃。找个地方先和碧萝隐居起来,然后找机会再见允文吧。

在郡王府的地牢内,两个侍卫把赵山从阴冷的牢房拖出来。

淳厚端坐在刑房内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赵山被刀疤胡踢了一脚,赵山一个趔趄跪在了淳厚脚下。

“本世子问你的话,你最好如实招来,不然这刑房内的各种刑具你可是看见了,你如若不说实话,那咱就一个一个伺候你。”

火盆,烙铁,长鞭,木棍,斑斑模糊的血迹……赵山环视了一下这个地牢,吓得几乎要尿裤子了,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落得如此下场。

赵山磕头如捣蒜,“大爷,大爷饶命啊,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就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

赵山颤抖着,渗出一身冷汗,脊背阵阵发凉。

“你说,你和将军府那奶妈婆子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姑。”赵山如实回答。

“那将军府的少将军也就是现在的驸马爷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淳厚凑近赵山问。

“他跟我,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的。”赵山依旧叩着头。

淳厚见赵山不说实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他向刀疤胡使了个眼色。

刀疤胡把那五百两的银票拿出来,在赵山脸上抖了抖:“凭什么一个远房的表姑会给你这么多银票,恐怕是封口费吧。”

“不,不是,是小的家里有急用,借的。真的是借的。”赵山也不傻,他隐隐感受到如果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那将军府,连同自己的三牛恐怕要遭殃了。

刀疤胡冷笑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早就知道那尔青恐怕是你的儿子吧。我们只是想更加证实罢了,既然你不承认,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

说着刀疤胡一挥手,侍卫把赵山绑在了柱子上。

早饭过后,汐月去见白洛云。

在门外,听得白洛云正在和奶妈说话。

“奶妈,你那远亲昨夜可是打发了。”

“打发了,他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奶妈,近来我眼皮直跳,心里很是担心,这将军府可千万不要出乱子啊,无论是尔青也好,汐月也罢,我都不希望他们有半点事情。”

汐月在门外无意中听到了白洛云的话,心中很是感动,这个干娘的确是疼惜自己啊。

汐月想到了自己两天之后就要离开将军府了,心中自然是悲恸和不舍的,汐月正要敲门,听得奶妈说了句:“其实,这汐月小姐嫁到北平,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她在眼前,夫人见了自然会想到以前的事情,再说近来这件事情尔青也知道了,汐月迟早也是瞒不住的,所以她去了北平比较好啊。”

有事瞒着自己。尔青也知道,会是什么事。汐月心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

正犹豫着自己是否要进去,奶妈开了门,见汐月在门口愣着神,赶紧把汐月拉进了白洛云卧房,奶妈不知道刚才的话,汐月是否听到了,心中有些担心。

“汐月,来,坐到干娘旁边来。”白洛云招呼汐月到她跟前来。

汐月微微一笑,对刚才的事情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她无意于偷听,只是不小心听到的,汐月虽说心中也是疑惑万分,但是强压抑住心中的想法,没有流露出些许的不自然来。

“干娘,我来是想和你说一下月红丫头的事情。”

“哦,怎么了,汐月,是不是这丫头刁钻耍小性子,不正经伺候你了。你且跟干娘说,干娘给你做主,这丫头原本是尔青房里伺候尔青的,两个多个月前不知为什么尔青退回我房里,我问尔青为什么,尔青只是含糊其辞说感觉青梅丫头比较利落,把青梅丫头换了去,后来正好你进府了,跟前也没个可用之人,这丫头我觉得干活利落,又聪明,就先派给你了。该不会是你也和尔青一样,不喜欢吧,要是那样干脆送出府算了。”

白洛云对月红丫头曾经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勾引尔青的事情该不知,当时尔青只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月红虽然心性高,但是要把她逐出府去,怕是断了她生路,这当丫头的不是穷苦人家的,就是被买卖的,都是些可怜人,因此尔青对白洛云隐瞒了这件事。

到是汐月曾经听碧萝说起过,她无意当中听到其他下人背后议论月红曾试图勾引尔青的事情,汐月知道这月红丫头也不是一个可以安分守已,老实本分做下人的丫头,只是她寄人篱下,对于这些事情她不想多问,月红伺候自己,只要不是太过分,汐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毕竟她是夫人派给自己的丫头。

这下汐月听得夫人这么说,看来夫人对月红丫头的品行不甚了解,汐月也没扯出那些下人们私下议论的事情,只是说:“不是,是我今早发现,月红丫头好像不辞而别了,我且来和您说一声!”

“什么。好端端的怎会不辞而别。”

“我也不太清楚。”汐月把昨晚的事情简单地和白洛云说了一遍。

“其实她要真要有难处,将军府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她是这府里的丫头,犯不着这般手脚不干净去偷啊。”白洛云也是觉得些奇怪,这月红这样着急逃出府中,是有原因吗。

谁也猜不透。

不过近几日,大家的心思都在即将被燕王接走的汐月身上,一个突然不辞而别的小丫头有谁会顾得上深究呢。

话说这赵山在这郡王府冰冷恐怖的地牢里,被刀疤胡软硬兼施。

赵山本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没几下功夫就把尔青是自己当年生的三儿子的事情,还有白洛云奶妈来要孩子的事情说了个底朝天。

果然是这样。淳世子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来,这尔青父子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

淳世子马上把这件事告诉看了父亲郡王。

郡王抚着花白的胡须,眯着眼睛也是笑的阴险,这葛云泰父子在皇上跟前风头占尽,因为尔青父子,他堂堂郡王和淳厚才没有出头之日,还有那白洛云,当年也本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却不想这白洛云却嫁给了葛云泰,新仇旧恨,本来俩家人早就是嘴对心不对了,郡王早就想寻一个合适的时机除去这眼中钉了,不想这机会还真的来了。

郡王父子如是密谋了半夜。

这尔青原本不是葛云泰的亲身骨肉,被皇上钦点为翩翩公主的驸马爷,这就是欺君的死罪。这下非得把尔青父子除掉。

淳厚听得了郡王的嘱咐,差刀疤胡好生和赵山说说,只要赵山肯在堂上指出尔青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事情,事成之后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若不然不仅仅他赵山的小命没了,连他远在乡下的那一家子也绝对不放过。

赵山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刀疤胡的要求全一口答应下来。

翩翩近日害喜害的厉害,尔青觉得翩翩毕竟怀的是自己的骨肉,而且对自己也是情有独钟,尔青对翩翩原本冰封的心也融化了不少,这几日就陪伴在她左右。

翩翩驸马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心里满是欢喜。

只是听说明日四皇叔就要把汐月接到北京去了,想到自己毕竟和汐月有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而且自己前几日也差点因为妒忌把汐月送上死路,翩翩每每想到此就觉得内疚。

这段时间她一直再思考一个问题,男人的心不是靠自己的独断霸气就能收回来的,相反如若像汐月搬善良大度,温柔大方才是男人喜欢的吧。

翩翩想要回将军府在汐月临走前看看她,和她道声歉意。

可是又觉得没有那个勇气。

谁都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为杀害汐月的凶手。

这段日子镇国将军府的人因为此事,对自己也是冷淡了许多。

尔青之所以没有过多的责怪自己,是因为自己恰巧有孕在身,不然一定会埋怨自己的,他嘴上不说,不代表心中就不介意。

午饭过后,尔青在书房里看书。

翩翩无心休息,她跺到尔青书房里。

“公主不休息,可是有什么事情。”尔青放下手中的书,问翩翩。

“尔青,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对汐月太过分了。我们原本可以是很好的姐妹,可是因为嫉妒,嫉妒让我红了眼,前几日,我差一点就将她,将她送上死路,尔青对不起,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翩翩满是内疚,连眼都不敢抬。

尔青长舒了口气。

其实发生这一切,和自己也是脱离不了干系的,如果自己不对公主那样不冷不淡,如果自己对汐月的爱不那么过分的明显,就不会给汐月招致那样的杀身之祸,都是自己的错啊。

“翩翩,你如今能够想开,能够觉得自己所做的不对,这对汐月来说已经足够了,人不怕犯错,最怕的是犯了错还要一直错下去。”

“尔青,汐月明天就要走了,我想,我想回将军府去看看她,和她说声对不起,你能带我去吗。我想在汐月走之前,和她说声对不起,我不敢奢望她的原谅,我只是希望这样我的内心能够好过些。你能和我一起回将军府吗。”翩翩央求着

尔青点点头。

汐月在西苑的厅堂里抚着琴,弹着忧伤的曲子。

明日,明日自己将要离开这里,以后的路该是什么样的,该怎样走下去,她心中一点也没有底。

白洛云给自己备下了丰厚的嫁妆,虽说自己一再要求一切从简,可除了这婚礼仪式不举行之外,其余的白洛云都给自己悉心准备了。

堆满屋子的东西,汐月根本就无心看上一眼。

坐在古琴旁,兀自抚弄着。

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小姐,驸马爷到了。”碧萝来报。

汐月停下手中的琴,眼神中满是落魄:“尔青,你来了。”

“是,你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这一切都是宿命。”汐月低下眼帘,卷而翘的睫毛密匝匝地排布着,微微翕动着。

“汐月,我今天来,带来一个人,她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汐月抬眼,满是疑惑。

“公主殿下。你进来吧。”尔青向着院门外喊了声。

翩翩。。汐月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恨自己入骨的翩翩今日会来。

“汐月,我……”

“公主殿下。”

碧萝见是公主,心中很是愤怒,前几日眼前这个人可是差点让小姐命丧黄泉。

“驸马,你怎会带人来。”碧萝满是不理解地望向尔青。

“碧萝,你先下去吧。让她们说说话。”尔青几乎拉着碧萝离开,碧萝甩开尔青的胳膊:“驸马爷,我不能离开小姐半步,我还要保护她。我不想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碧萝,相信我,公主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汐月了,”

“我才不信呢,她今天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碧萝还要往进冲,尔青拉住她,摇摇头:“碧萝,相信我,真不会了,我也不想让汐月再受到半点伤害,”

尔青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认真,让碧萝不得不诚服,不再坚持进去,但是她还是满脸的黑线,毕竟这公主以前可是那样迫害过汐月的。

“公主殿下,坐。”汐月满脸的淡定,一点没表现出半点对翩翩先前要把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怨恨。

是啊,怨恨什么呢。公主对她的恨一切皆因爱尔青而起,有几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所爱的人心中有她人呢。如若不是尔青,她们可以是很好的姐妹。

所以汐月早就看开了,对公主也就没有了怨恨。

翩翩见汐月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对自己的排斥,心中暗自佩服汐月心胸的宽广,怪不得有多少男人为之倾倒呢。她身上一点也没有女人家的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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