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天想请你吃个饭,你却死活不乐意。”傅溪深打趣道,“女朋友管得这么严?”
楚离正低头摆弄着手机,似乎在回某人的信息,闻言,她抬起头来,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了一句:“嗯,女朋友比较黏人,没办法。”
去死:【……】
听听这个带着小宠溺的无奈语气,主人,你真的没有搞错自己的性别?
傅溪深干笑了两声,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好想一脚把这个浑身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男人踹下车!
还好这个地方已经离局里不远,楚离找了一家咖啡店进去坐着等。
差不多一杯咖啡的时间,左峥就到了。
他已经换回了停在研究所附近的法拉利,楚离自己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
车门一关,很容易就能闻到香味。
左峥探身给楚离系好安全带,视线落在她手上捧着的打包袋上:“买的什么?”
“卡布奇诺。”楚离用手捂着打包袋,不想让它那么快变凉。
在打包时楚离专门问了去死,她很确定这是现在的左峥最喜欢的。
左峥怔了怔,眼底随即流过笑意:“给我买的?”倒是一点也不好奇更不计较她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喜欢这个。
“车费而已。”楚小离很傲娇,才不会承认这是专门给他挑的。
周身浓郁淳厚的奶香味,已经溢满了整个车厢,左峥眯着眼睛,胸腔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有人将卡布奇诺的牛奶香气,比喻为爱情的芬芳。
羞涩而又持久的余韵则象征着吾爱长情。
虽然左峥从来都不曾相信过这些,但是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下午不在局里,是去现场了?”左峥的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目光平静。
“嗯。”楚离低低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意识到:“诶,我发现,你现在竟然会主动找我讨论案情了耶?”
“是吗?”左峥微微挑眉,语气透着几分古怪。
“是啊。”
楚离没想太多,昨天他似乎还对她的身份多加避讳,今天就会主动开始问了,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你是笨蛋么!”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左峥都快被她给气笑了。
紧接着就是一种深深的无奈感:“你看不出来我是在没话找话?”
要不是为了可以跟你有一些共同话题,谁特么想跟你讨论那什么狗屁案情!
“哦……”
楚离盯着他红透的耳尖盯了半晌,眨了眨眼,心虚般地转移话题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家。”
微微沉吟,左峥握了握方向盘,咬着牙道:“不然你还想去哪儿?”
什么叫尬聊,看他们两人就可以了,去死的内心毫无波动,只是有点想笑。
车子一路开到了别墅小区门口,大门外站着的几个保镖远远一见这辆车就直接开门放了行。
公寓门口,楚离稳稳地下车,双手捧着打包袋里的大纸杯站在旁边等他。
左峥也随之下了车,把车钥匙扔给了门口站着的其中一个保镖,让他去停车。
楚离的大多时候看起来都很乖,配上那一张干干净净、不加任何修饰的脸,特减龄。
就如此时,左峥摁了密码开门进去,回头就看见楚离乖巧地跟在身后,像极了家养的贵族猫,傲娇又黏人。
纸杯并不保温,过了这么久,咖啡已经不烫了,但还是热的。
“给你。”楚离把打包袋递给他,然后揉了揉酸疼的手。
说实话她简直要怀疑半个小时前的自己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一杯卡布奇诺分量不足,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
最重要的是太折腾人了,让她小心翼翼地捧了一路,看起来特像一个傻比。
左峥捧着纸杯喝了一小口,满足地眯了眯眼:“唔,好香。”
楚离悄咪咪地睨了他一眼,心想,好吧,就算傻不兮兮地捧一路也值得了。
晚饭依旧是左峥下厨,阿姨把菜切好备好就走了,楚离不服输地实验了一下,差点烧了厨房。
然后就被左峥单方面下了禁令,再也不许她进厨房了。
饭罢,楚离提议去串门消消食。
刚好,他们几个就在隔壁玩麻将,左峥笑了笑,也就任由她去了。
偌大的客厅,宋斯、柯琛、关钧在陪任熙玩牌,也可以说是他们三个人合起伙来在欺负r这个不会出老千的单纯小傻逼。
季珩和宋言就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观战。
乔乔和t则是对坐在沙发上一起拆弩拆枪,大有比谁的速度快的架势。
单方面的碾压看起来其实没多大意思,j看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了就开始闭目养神。
只有宋小言始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随时等着任小熙耍赖下场换她玩。
赌注特别简单,两千万一百个筹码,输光了就用喝酒来代替。
眼下r面前已经只剩5个筹码,而他手里抓的全是一把废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赢的希望。
再输一局……他就要倾家荡产了!
现在已经轮到r出牌,他几乎要把手里的麻将子捏碎,就是不肯出牌。
宋言淡定地等他说不玩了好让自己上。
就在此这时,左峥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的玄关处。
r好像一下子看到了自己的救星:“zzz,救我!!”
左峥走过去,勾着眼尾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桌面,对着s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干嘛欺负小孩儿?”
四个人的桌前,就属s那儿堆着的筹码最多。
“他?”s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对面的r,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他是小孩儿?”
r没说话,只是十分无辜地看着s,一副单纯又无害的样子。
好吧,看着是显小,但就算是小孩儿也是十分凶残的小孩儿好吧!
毕竟揍起人来的时候可没见他眨过眼!
r抬了抬下巴,有恃无恐,看起来十分欠扁。
左峥给了r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他们几个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常驻拉斯维加斯的高手了?”
略一沉吟,左峥用一种极其平缓低沉的语调陈述一个事实:“跟他们玩,到最后你只会输的连条裤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