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在一旁,对艾伦说:“先生,你……难道真的没看错人?”
“我……”艾伦吞吐道。
“你指的是谁?”
露西说:“茱莉亚小姐。”
“怎么?”艾伦问。
露西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刚才那情景。”
艾伦望着她,露西说:“幸好我看见了,你挑的小姐可真不是她表面上看起来得那么美丽而具有涵养。”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露西继续说:“伊莎贝尔可真可怜呀!”
“什么……你总算说到正题上了。”艾伦说。
露西欣然一笑,释怀道:“我亲眼看到,要不是所有仆人都走了,她茱莉亚小姐肯定不会当面这么做的,这样她只会自……但是,她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了,你没有看到伊莎贝尔小姐多么地可怜,她……当场被要求扔掉箱子,否则她就无法上车,你可知道?那箱子里的全部东西对于她来说几乎是全部家产,可是就是这么狠心地被女主人所胁迫了。”
她叹了一口气。
“哎,这个冬天,不知道她要怎么熬过来。”
艾伦听了,开口道;“我知道了……”
心想,没想到茱莉亚小姐是这样的人。
“先生……您难道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吗?”
露西说。
“我喜欢她——你看出了吗?”艾伦说。
“没有——平常你那么冷漠或者说……骄傲——对于伊莎贝尔来说,当然,她也许没有看到你热心的一面,但是……我真的……我真的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对她的态度与对我们的这么不同。”
露西说。
“但是——有一点儿我明白了,伊莎贝尔肯定有吸引你的那一面,要不然,你也不会故意对她采取那样的态度。”
“你说我是故意的?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吧?”
艾伦说。
“嗯,先生……你是时候该面对自己的真心了。”
露西说。
“先生,祝您今晚有个愉快的party!”
艾伦微微皱着眉头,心有所悟。
奔波的马车上,格雷小姐和格雷太太在谈话。
格雷小姐说:“城里的东西可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啊!这些高贵而典雅的东西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有价值的商品与无价值的贝壳放在一起比较,可真是无法比拟,哈哈哈哈!”
格雷太太挽着女儿的手,说:“看来,女儿玩的真的很开心啊!”
“嗯,当然。”格雷小姐应道。
格雷太太的脸色刹然一变,紧张得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艾伦少爷了,他怎么都没来与你送别?”
格雷小姐的脸低沉下去了,又做出微笑,说:“没事儿,妈妈,艾伦……昨天还和我拥抱呢,他直视今天有事儿罢了。”
伊莎贝尔听了,怅然若失。
“嗯,真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妈妈。”
格雷小姐说,“对了,妈妈,切斯特顿伯伯也不是没来吗?”
“他肯定是和爸爸在一起出差洽谈生意了,这几天都是他们男人忙碌的日子,我们大可以谅解,作为艾伦的后盾,这一点儿小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以后需要帮助和体谅他们的事情,还多着呢?”
她说完,转头凝视伊莎贝尔说,“对吗,伊莎贝尔,到那时,你可要做好我的帮手哦!作为一个女仆应该恪守自己的职责,该为主人着想,不要胡思歪想,伊莎贝尔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明白的。”
格雷太太严肃魏霞地抚摸着伊莎贝尔圆润的后脑勺,说:“看来,茱莉亚已经哟拥有一个女主人的风范与魅力了。”
“还有理应有的威严,不是吗?”
她说。
“嗯,那当然。”格雷太太应道。
伊莎贝尔没有做任何回答,任凭她的嘲讽和暗剑戳伤。
“嗨喽,艾伦。”一位来自外乡的绅士迎来,说道。
他的面孔,冷静而漠然。
突然另外一位先生跳了过来,揽过人,对艾伦说:“好久不见!”
“亨利。”艾伦对他们说,“亚伯拉罕。”
露西对他们招手,说:“先生们请进。”
“嗯——”亚伯拉罕应道。
协同他们走去。
“诶,布莱恩怎么没见呢?”
亚伯拉罕问。
女仆们为他们摆好餐具,拉开座椅。
布莱恩仿若经历过风餐露宿一般,衣衫不整地迈进了室内。
“嗨,看,是布莱恩。”亚伯拉罕说。
他迎上前去,“兄弟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艾伦和亨利平静如常地看着布莱恩,等仔细看清楚之后,眼睛里才流露出震惊。
布莱恩径直走过来,侧面站着几片树叶,他的汗露贴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背后空了一块——衬衫上的布匹被撕碎,不见踪影。
布莱恩坐了下来,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了。”
“嗨,弗里斯。”艾伦叫道。
他们惊讶地望着他——弗里斯,他长着漂亮的胡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皮质的牛皮长靴,真没想到她会是一个狩猎者,而此时他正手抓着一直庞然大物。
“是……刺猬吗?”
艾伦问。
“嗯!”弗里斯应道。
说后,就让男仆作为帮手将刺猬抬到一边去了。
“好大一股刺鼻的味道!”亚伯拉罕说,“这可真有意思……”
艾伦说:“你们不是从约翰那架马车过来的吗?”
“是啊!谁知道从半路上杀出一只刺猬,把马车给撞歪了。”
布莱恩说。
弗里斯接着说:“为了报复,我俩拼尽全力了,哈哈哈哈!瞧,布莱恩为了这件事情,暴露了野性,背后都被刮掉了一层布了。”
“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这头野兽栽在我们手上,手一点儿伤也是值得的,好久没有尝尝鲜的。”
布莱恩说,眼睛里闪着光。
“哥们儿,你冷不冷?”
“要不要披一件衣服遮一遮?”亚伯拉罕问。
“哈哈哈哈。”惹得他们哄堂大笑。
“诶,你有没有将那头刺猬放进冰窖里?”布莱恩望向弗里斯,弗里斯回答道。
“哦,我去问问。”
空气里面还泛着一丝血腥的臭味。
弗里斯踏步离去。
大家收回了身子,聚在一起,各自落座。
“对了,艾伦,你的那位一见钟情的小姐,你如愿地见了吗?”亚伯拉罕问,他从来都是一个侃侃而谈的人。
“当然。”艾伦说,抿着红酒。
亚伯拉罕猜测道:“那你……我猜测你肯定是失望了吧!”
艾伦不言而笑。
他继续说道:“我有什么打算,你能猜出吗?”
亚伯拉罕说:“那你可能是另有新欢了。”
突然,弗里斯闯了进来,落座在座位上,又见着布莱恩他们,发现布莱恩的脸色似有变化,他开口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吗?”
“That'sbeOK!在谈一些……”亚伯拉罕答道,凝视着艾伦。
布莱恩打断道:“亚伯拉罕,你也想把艾伦带偏吗?”
亚伯拉罕回答道:“呵呵,那可不一定,做什么是他自己的选择。”
艾伦说:“我决定了,要在下周四将新风机到乡下,以此来打消茱莉亚小姐的念头。”
“那么这样就代表你不爱她了,这可真是个错误的决定。”亨利说。
“我说得是——当初你倾心于她可真是个……”
亚伯拉罕蒙住嘴,偷笑。
弗里斯说:“艾伦从来都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一位出身贵族、举止得体又不失优雅的集美丽、智慧、学识于一身的女子恐怕才符合他的心意,而这样的一见钟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已经被理性蒙蔽了双眼了,箱子不是为了符合道德,而是为了强化道德,这样我说的对吗?”
“不愧是一个社会会评论家,弗里斯。”
亚伯拉罕赞同道。
“那不可能了。”艾伦突然站起身来。
“我们还是谈点儿有关于别的事情吧?”
亚伯拉罕说:“好啊!我可不想当着大家的面破坏了兴致。”
大家吃饱喝足之后,聚集在一起,到壁炉边烤火取暖。
管家婆婆已经有所准备了,火早早地就烧好了一会儿了,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温暖。
管家婆婆已经是老长辈了,多少对于这几个常客的习性有所了解,只是上次的时候偶除了布莱恩,另外三位都没有来,哈哈。
布莱恩和弗里斯是她最中意的小伙,而亚伯拉罕太过于放荡了,尽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长得相当帅气与迷人,但是让他的肩膀给女孩子依靠肯定是没有安全感的,而那个亨利她柴旦儿记不住名字,太沉闷了。
但是人特别的忠实与靠谱,是一位按部就班的人,但是在无人集体的感染之下,也被赋予了一丝少有的幽默感。
管家对迷人帅气的小伙们微笑了一下,便可爱地拖着胖胖的身体迈开年老的大腿抽离了。
布莱恩回头问:“婆婆,好多了吗?”
“嗯,今天才下床走路……欸,年级大了哦。”婆婆说,布莱恩一向很关心旁人,尽管是对作为仆人的下等人。
亚伯拉罕说:“怎么能叫您婆婆呢?”
“要叫也要叫您菲比婆婆呀!”
“或者……直接叫名字,菲比。”
“别开玩笑了,这颗开不得……”婆婆撅着嘴巴严肃地说,随后可爱地一笑,告别道。
好好玩儿啊!小伙子们。
“哈哈,都不叫我们先生们。”弗里斯小声说。
亨利说:“看来我们还是小孩子之类的……可切斯特顿已经差不多要由艾伦接管了,大概还只需要花一两年的时间吧!”